回家的路途格外漫长。
毕竟夜鹭是随心所欲飞过来的,而回去却必须脚踏实地一步步走。
夜鹭其实很想直接变回原型飞回去,这样多省事。
听到他这个“绝妙”的主意,时雨歪了歪头,露出一个无奈又温和的笑容:“可是,我不会飞呀。”
夜鹭闻言,勉为其难地抬起一只脚,用眼神示意他那并不算强壮的鸟爪——意思是,可以让少年拽着他的脚,把他吊起来飞回去。
这个主意不说是别出心裁,也能称得上是独具匠心——充满了夜鹭式的、不顾他人死活的直率。
时雨沉默了一瞬,随即扶额表示:“你的想法很好,下次……还是别想了。”
他实在不想体验被一只体型还不到他膝盖高的水鸟,摇摇晃晃吊在半空中飞回踏鞴砂的惊悚场面。
更不用说,万一被哪个路过的村民目睹,那画面太美他不敢想。
虽然踏鞴砂的居民大多淳朴友好,但他们对于“妖怪”的接受程度……还是不要去轻易试探为好。
计划被否决,夜鹭委屈地扁了扁嘴,拖长了调子:“行——吧。”
但他依旧不想自己走路,于是再次理直气壮地向少年伸出双手,眼巴巴地望着他:“抱抱。”
时雨:“……”
看着那双没什么神采但写满了“懒得走”三个大字的眼睛,少年在心里叹了口气。
算了,跟一只脑子里只有鱼和偷懒的小妖怪计较什么呢?
少年认命地弯下腰,轻松地将男孩抱了起来。这孩子很轻,对于人偶的臂力而言,几乎没什么重量。
回去的路上,气氛缓和了许多。
时雨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重新提起了之前的话题,声音放得很轻,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小夜……关于你以前的事,可以再多告诉我一些吗?”
于是,夜鹭便将自己开启灵智后的经历,用一种极其简略、重点突出的方式讲了讲。
主要内容围绕着他如何被鸠老追着满世界跑,以及如何想方设法从师父的唠叨中溜号去蹭饭。
而时雨非常敏锐地察觉到,夜鹭所描述的世界的样貌,与稻妻的风土人情格格不入。
“那位鸠老……是在哪里找到你的呢?”他轻声问。
夜鹭眨眨眼,回忆了一下:“生态湿地。”
系统在他脑海里吐槽:“是‘自然生态湿地自然保护区’!说名字要说全啊喂!”
夜鹭从善如流地补充:“——保护区。”
“保护区?”时雨对这个词感到陌生,“那是做什么的地方?”
“人类保护动物的地盘。”夜鹭努力组织着语言,试图让这个来自异世界的概念能被理解,“有公园,收门票。”
他记得进去是要花钱的,虽然他从来没付过。
“……是我听不太懂的词呢。”
时雨微微蹙眉,稻妻的人们连吃饱肚子都时常困难,更不要说专门划出一块地盘,还要收钱,就只是为了保护动物了。
“看来,小夜真的不是稻妻人。”
“那小夜的师父,现在在哪里呢?”
时雨在夜鹭断断续续的讲述里听到过不少名字,但显然那些人并非稻妻的风格,难道是来自璃月的仙人吗?
“不在了。”夜鹭回答得很平淡。
毕竟他自己已经死过一次,在新世界获得了新生。他有点好奇地想,不知道鸠老发现他死了会不会伤心?恐怕会的,毕竟那老头收个合心意的徒弟可不容易。
而时雨显然误解了他的意思。
他以为男孩口中的“不在了”是指师父已经去世,脸上立刻浮现出慌乱和歉意,连忙道:“抱歉,小夜……我不该提起……”
夜鹭扭过头,困惑地看着他瞬间低落下去的表情:“你怎么了?”
“鸠老生前……”
话音未落就被男孩打断了:“他又没死。”
夜鹭发现时雨好像搞错了什么,难得地多解释了一句:“死的是我。”
这话如同一个惊雷,在时雨耳边炸响。
他抱着男孩的手臂不自觉地收紧,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什么?!!”
就这短短一句话,足够让心思细腻又缺乏常识的少年脑补出一场曲折悲惨的戏码。他天真俊秀的脸上根本藏不住事,表情随着内心的剧本飞速变化,时而悲伤,时而怜惜,时而愤怒,丰富得让夜鹭忍不住一直盯着看。
夜鹭有种莫名的、毛骨悚然的感觉,他在脑海里问系统:“他是不是在想什么很糟糕的事情?”
系统无语:“我觉得,就凭你这说话说一半的劲儿,人家想不歪也难吧?”
系统已经彻底摆烂:“只要不把我透露出去,你爱说啥说啥吧。”
自己选的宿主,还能怎样?如果真捅出什么大篓子,大不了它奖金不要了,申请给宿主换个世界重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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