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偏过脸,谎称是因为疼。
“骗人的吧,”陈梦宵用鼻尖挨蹭她的头发,呼吸温热地打在她脸上,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我技术这么好。”
林霜羽无可反驳,用力掐了一下他的腰。
时间丢失了概念,她的指甲抠进他手臂肌肉,他的汗水滴落在她锁骨,说不清是失控还是上瘾。中途隐约听到他的手机在响,隔着凌乱的衣物,在地板上锲而不舍、持续不断地震动。
没有人在意,没有人停下。
林霜羽觉得自己这辈子很难忘记今晚了。
窗外的黑暗先是稀释成深蓝,继而发酵出鸽灰,残星褪尽,钢筋水泥的轮廓缓慢浮现。
膝盖发颤,她半阖着眼,视野中只能看到他毛茸茸的后脑勺和凸出的肩胛骨,被折磨得实在受不了,拿小腿去蹬他,脚踝反而被一把抓住,分得更开。
日出完整地印在纱帘上,陈梦宵终于抬起头,笑得很坏心眼,鼻尖和下巴湿漉漉,强迫她伸出舌头接吻。
纠缠的时间实在太久,最后连小腿都抽筋,再也提不起一丝力气。
折腾了一夜的房间忽然静音,竟然有些不适应,林霜羽的眼睛又酸又涩,仍然不肯闭,隔着半张床看他。
miki好像醒了,正在客厅里咯吱咯吱磨爪子,没有烦恼的样子。
短暂的对视过后,她问:“下午几点的航班?”
“忘了。反正补个觉再去也来得及。”
“行李都收好了吗?”
他随口答:“没什么要带走的。”
林霜羽沉默下来,转而提醒:“你手机一直在响,要不要先回个电话。”
“不用理。”陈梦宵拨开她眼皮上的发丝,“睡吧。”
她依言闭上眼,消化掉一点未成形的泪意,世界重新漆黑一片,半晌,叫了声他的名字:“陈梦宵。”
“嗯?”
“这段时间,你——”
“没有。”
林霜羽抿唇,心想她话都还没说完,“没有什么?”
他回答:“没有别人。”
少顷,她又问:“回去之后呢?”
“干嘛,”陈梦宵口吻轻飘飘,“你吃醋啊。”
分离在即,没有再遮掩的必要,况且她真的太困了,大脑停止转动,她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接近梦呓:“是……其实我很容易吃醋,就连很久之前看到你在社交软件上发其他女生的照片都会不开心。虽然我知道这样很无聊,你有你的生活,我有我的,可是控制不了。”
尽管闭着眼睛,依旧能感受到他的注视,后来半睡半醒,陈梦宵好像在说:“那发你的照片好不好。”
如果是真的,不是困意催生的幻觉,那么,这大概是在他离开之前,在一整夜的性爱之后,陈梦宵对她说的最暧昧的一句话。
挂钟的指针将将走完两轮,林霜羽从梦中惊醒。
窗帘仍然紧闭,时间也还早,她清清嗓,试着叫了一声:“陈梦宵?”
卧室安静得像被抽真空的玻璃罐。没有回应。
心头瞬间涌上些不好的预感,她坐起身,摸向床的另一侧,摸不出半点余温。果然。
她意识到自己又被骗了。
根本不是下午的航班。他早就走了。
浑身没一处不酸疼,拖鞋不知道被丢在哪里,也懒得找,林霜羽光着脚踩过地板,走出卧室,站在空荡的客厅。
霜雾笼罩街道,天彻底亮了,路灯却还未熄灭,在冷空气中氲出毛茸茸的光圈。空调运转时发出轻微的白噪音,miki窝在猫爬架上睡得正香,似乎一切都没改变。那个人短暂出现在她的生活里,留下一些甜蜜的碎片、动摇的痕迹,又消失。
缓慢挪动脚步,她跨过窄窄的客厅,走向电视墙旁边那面爱心毛毡板。
所有的照片和票根都在,唯独少了一张三年前的登机牌。
好半天,终于确认,陈梦宵拿走了她从东京飞回上海的那张登机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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