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趁着席追洗漱的那点功夫,主动叠好了两人的被子,这才满脸纠结地等在浴室门口。
席追一开门,就和他重新打了照面。
四目相对,闻潮声不死心地追问,“席追,真的吗?”
“什么?”
“我睡觉真的会磨牙、打呼、还会说梦话吗?”
“……”
几分钟前忍下去的笑意,在这一刻彻底漏了陷。
席追的眼角眉梢都在笑,“没有,我逗你的。”
闻潮声悬在嗓子眼的心落了回去,质问声却不严肃,“你怎么这样?我……”
席追忽地补充,“你睡觉很乖。”
闻潮声卡壳,那点郁闷轻易被这声夸奖给哄好了。
席追主动问,“今天什么安排?”
闻潮声说,“我和学姐他们一起去找文旅局的负责人,要确认他们提供的拍摄场地,还要去见见这边的藏族演员,估计要忙到晚上才会回来。”
离正式开拍只有三天了,他们的任务还挺重的。
“你昨晚身体不舒服,今天就留在酒店吧?”
闻潮声提议,又交代,“我又修了一点儿剧本内容,你待会儿再看看,提前背背台词,等晚上回来,我们再讨论角色。”
“好,你们注意安全,有事微信联系。”
“嗯。”
…
没多久,收拾好的闻潮声就拿着背包离开了。
席追给自己泡了一杯咖啡,重新研究起了《轮廓》的最终版本。
男主唐遇在毕业设计的灵感和塑造上屡屡受挫,直到他的导师以过来人的身份提点了他——
因为唐遇这一路走来都太过顺利,年轻的心必定会随之浮躁,一旦创作遭遇瓶颈就容易坐井观天、停滞不前。
“艺术不仅源于创作者对自身灵感的塑造,更是创作者对生活、对世界的深刻感悟。”
以他现在的状态,与其待封闭的教室里独自琢磨,还不如出去走走,见万物、见天地、见众生。
在导师的一番劝说后,唐遇带着半信半疑的态度开始了他的旅程,他没有选择热门的旅游城市,而是选择了甘南。
某天,唐遇在独自徒步扎尕那高山区时,不慎扭伤了左脚,天色已晚,幸好有藏民路过,好心将他带回了附近的村寨中。
也就是村里藏医的家中,唐遇认识了一位藏族姑娘——央金拉姆。
央金拉姆比唐遇年长了十岁,生得很漂亮,只是命运总爱和美人开玩笑,三岁那年的高烧导致她双目失明。
此后,央金的人生永远被黑暗所笼罩、被困在了这一方天地,能凭自己摸索走到最远的地方,也只是村口。
而她成年后唯一的收入,就是帮着村里的藏医磨药粉。
或许是避开了世间的污浊,央金拉姆的身上有着一种不谙世事的纯粹、天真和善良。
唐遇的到来,彻底打开了她对外面世界的认知,她总是好奇地、用不够娴熟的普通话提出一个又一个的问题。
而央金拉姆同样会将自己内心深处的小世界讲给对方听,关于高原的风,关于湖水的凉,关于能治病的草药,关于她的一年四季。
那双蒙了尘的眼虽然黯淡无光,但她的神色足够生动明艳。
唐遇本来就没有既定的出行计划,扭伤脚的他选择花钱借宿在村中,在日复一日的相处过程中,他和央金逐渐萌生出了一丝隐秘的情愫。
但时间不等人,唐遇不得不返校完成了他的毕业设计。
临走分别的前一晚,央金拉姆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壮着胆子摸上唐遇的脸,那双本该黯淡的眸里涌现出一丝微弱的水光。
“我想记住你的轮廓,想一直记住你的样子。”
“好。”
谁也没将那点爱意宣之于口。
离了甘南这方天地,他们终究是两个世界的人。
现实的爱情终究只是勇敢者的游戏,他们一个太年轻、一个太无奈,谁都没有把握让这份感情在截然不同的世界里延续。
但唐遇不知道的是,央金的父亲早已经不想背负女儿黯淡无光的人生。
在现实和利益的双重驱使下,强制性地给她订好了一门非意愿的婚事,就在他走后的那个周末。
从始至终,央金没有将自由的希望“绑”在唐遇的身上。
她爱上了这个近在咫尺、却素未谋面的年轻男孩,爱上了对方给她编织的关于远方的彩色梦境,更知道他年轻的灵魂不应该被自己所拖累。
婚礼的前一夜,向来只能寻到村口的央金,竟然独自寻觅到了村边的一个高山湖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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