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重新开心起来,抬头看了看镜子里那位好奇地瞧着她的女皇,脸有些不好意思地红了。
“我刚刚的行为是不是有点失礼啦?”她拽着裙角,小声地说,“我还不知道怎么当女皇呢,我只是知道该怎么玩游戏。”
“我觉得没有问题呀。”
镜中的女皇用轻松的语气说。她近乎于透明的银灰色眼睛眨了眨,显得很是活泼:“爱丽丝想要怎么样都可以。”
爱丽丝女皇轻轻地“呼诶”了一声,那对漂亮的湛蓝色眼睛一下睁大了。
“你怎么也知道我的名字呀?”
她吃惊地说:“今天遇到的大家好像都知道我的名字。今天我还遇到了一位勒托先生,他也一下子就说出了我的名字呢。”
镜子对面的女皇似乎笑了起来。她轻轻地偏了下脑袋:“还有勒托先生?”
“嗯嗯。你也认识勒托先生?他答应了要来参加我宫殿里的聚会,应该很快就到了。”
爱丽丝女皇高高兴兴地说,然后脸上突然浮现出有点回忆的表情:“不过呢——你们都不是第一个这样直接说出我名字的人。”
“那第一个是?”
“是白骑士先生呀!他也是刚见到我就说出了我的名字。”小姑娘努力回想着,“当时真是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他是认错人了呢。”
“你好像对他印象特别深刻。”
镜中的女皇说。
“嗯……也不知道为什么。”
爱丽丝犹犹豫豫地点了下头,随后又仰起脑袋,看着宫殿天花板上那些繁复的花纹:“其实在我所有经历过的那么多有趣的事情里,我印象最深的就是白骑士先生那天唱歌的样子。”
就像是发生在昨天一样。
对方骑士铠甲缝隙中露出的那对温柔又忧伤的灰蓝色眼睛,阳光在冰冷的盔甲上反射出的有些刺眼的光芒。马的鼻孔在空气中喷出温热的白色雾气,鬃毛在风中飞起。
落日的光线长久地停留在骑士和他的那匹马上。他们身后的森林是黑色的。河流波光粼粼地闪烁。而她半梦半醒地用一只手遮挡着阳光,听到那首歌在耳畔轻轻地飘荡。
——到底为什么记住了呢?为什么只有他记得格外清楚呢?
爱丽丝很专心地想着这件事。
一直到等她戴上皇冠,穿上笨重的长裙与礼服时,她都还在想着那天傍晚的夕阳下发生的事情,想着那天日落时分的告别。
那天当骑士拐弯离开时,爱丽丝挥了挥自己的手帕,然后再也没有见到过他。
等到走入大厅的时候,她突然想起来了。
关于那首歌原来该怎么唱。
“我已付出所有——毫无保留——
尽管我能给予的不多;
我能给你的,
只有我的心与琉特琴。
琴音温柔,从中流泻出
灵魂满满的爱意……”
在华丽的大厅里,曼德勃罗集合的图案在天花板上无穷无尽地延展和自我重复。华丽的线条无穷无尽地延展,最后垂落在周围立柱上,蔓延在地板上,最后被华美的地毯覆盖。
“你知道《我已付出所有,毫无保留》这首曲子吗?”
画外音突然兴致勃勃地对夏章雾说:“我可以教你怎么唱,你跟着我哼就行了。旋律其实不怎么复杂。”
“我拒绝。”
正在打量着宴会场景的夏章雾拒绝得相当果断:“我感觉你不怀好意。”
跃过河流后就莫名其妙来到这里的救世主先生显然对周围的场景有着充沛的警惕心。
他绕过一只正在脚边蹦哒的布丁,还有一条穿着黑礼服的鱼,尽可能地寻找到了一个没有太多打扰的角落,抬头打量着周围的装饰。
那是华美的、复杂的、无穷无尽的、自我复制的图案,只要走一步都会产生它们正在旋转的恍惚感。不知道是宝石还是糖果的东西在它们当中折射出令人心醉神秘的光泽。
清脆空灵的音乐此刻依旧流淌在甜美的空气里,让人联想到八音盒的叮咚声。它现在到底重复了多少遍?
夏章雾说不清,但他记得自己刚通过镜子来到这里时听到的就是这样的音乐,现在他耳朵都听得快要起茧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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