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凌波犹不肯放过他,打量着他越来越紧绷的神色道:“我若没想错的话,神君这是在怨我?”
赵离弦一惊,声音都拔高了:“没有。”
王凌波反而笃定:“看来怨气还不小。”
赵离弦眼神瞪向她,为她的明知故问,为她的咄咄逼人。
他好似察觉到了这是一场硝烟弥漫的战争,但又无法理解争夺的是什么,而一个男子和一个女子之间为何会产生这种纷争。
赵离弦敏锐的意识到自己正处于下风,然而无论他如何晕头转向,都不得破局章法。
因此他即便瞪得眼睛红,也看着毫无威慑,甚至隐隐透着一丝拮据和可怜。
王凌波状似没看到一般,坦然的笑了笑接着道:“或许神君觉得我薄情寡义,但保命之举,即便我的做法在旁人看来如何狼狈丑态,我也永远不会为此苛责我自己。”
“所以神君若觉得我该为转投过卯湘公子而自惭,那你就要失望了。”
赵离弦看她坚定的模样,又是生气又觉得她此刻简直身披霞光,比大乘修士破境时天道赐下的神耀还要夺目。
他觉得自己被打得溃不成军,偏对方还在穷追猛打。
他听到王凌波问:“神君若仍旧心有嫌隙,那姑且假设一下。”
“我需要如何作为,才不会让你事后心怀不满。誓死不从?以死明志?还是先虚与委蛇借机替你报仇?”
赵离弦还真循着她的假设推演了一番,冒起一阵鸡皮疙瘩,这般愚蠢又无利可图的事但凡想象王凌波去做,便觉得惊骇诡异。
皱眉闷着声音否定道:“不需要你死,也不必你替我复仇,你这样就挺好。”
“护得住自己,让人很安心。”
王凌波:“但你还是不高兴,为什么?”
赵离弦被逼问得想狼狈逃窜,他甚至觉得自己还能维持体面端坐在她面前,有道体新成尚未磨合圆融的功劳。
他绷着脸恼怒道:“不知道,或许是卯赢和兔草的仇怨还影响我吧,我现在对谁都不会有好脸。”
好歹是编了个借口,却听王凌波轻笑一声:“神君明明就知道。”
赵离弦这下是真生气了,他此生从未如此拼尽全力,被兔草消化的时候,他的执念仍旧裹挟着神魂,催促自己尽早吞噬卯赢复活救太。
他做得还不够好?
他分明该得到的是扭转绝境的赞叹和仰慕,而不是被像个傻小子一样被话堵得局促狼狈。
他冷笑一声,盯着王凌波问:“我该知道什么?”
“既然你一清二楚,那你说说我为何生气?”
王凌波毫不退让,直接扯掉罩着天窗的那块遮布:“你认为自己遭到了背叛。认为自己没受到坚定的选择和等待。”
赵面部绷紧,极力维持着面无表情,好似这样就能掩饰他被釜底抽薪后摇摇欲坠的内心。
他几乎是狡辩道:“我为何要这么作想?对你一个无力左右任何事的凡人这般要求,我又没疯。”
“是啊,所以神君一开始便不该让我看出来的。”
赵离弦一僵,说到底还是怪自己没藏好,心中责怪方才的自己摆臭脸,全然忘了自己其实什么都没做。
但王凌波却好似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结果,突然鸣金收兵,也不咄咄逼人了。
而是不掩庆幸与赞扬,劫后余生的喜悦溢于言表:“但无论如何,神君你能回来,我很开心。”
赵离弦当即整个人都松软了,脸色开始舒展,紧张悬吊心神缓缓落地,一颗心像是被泡进温水里,开始愉悦上扬。
那场看不见摸不着的战役,他好像彻底输了,但神奇之处却在于,还有战争是输了也让人欢喜的?
维持着云端飘忽的心情,二人回到了剑宗。
赵离弦是在渊清真人身侧不到三丈的距离现身的。
他到时,合欢宗的人已经边战边退,有序撤走了一大半,只余几位稀稀拉拉的高手在后面压阵。
这其中当时包括林枭。
这个局面王凌波并不意外,卯湘将林琅扔回魔界之后,合欢宗这边便该有所感应。既无林琅要挟,合欢宗与兔族所谓的“合作”自然就此为止。
见赵离弦出现,渊清神色没什么波澜,倒是林枭惊异的打量了赵离弦一眼。
忍不住道:“果真是英雄出少年,这都能回来。”
“竟已半步大乘。”他看向渊清眼神不光是嫉妒了,还透着一种只有一界高位才能看懂的审视。
林枭的话引起轩然大波,不光是合欢宗的高手,便是剑宗的人闻言也忍不住放出神识一探究竟。
赵离弦并未遮掩修为,一时间在场众人,是何等念想的都有。
不过总体不掩剑宗众人的狂喜惊叹。
待合欢宗的人退走之后,赵离弦几乎是被剑宗的人淹没,问什么的都有。
王凌波早就退到了一边并未参与这场狂欢。
她冷眼看向渊清,只见他欣慰的捻须而笑,面上看不出任何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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