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比楼还高的怪物,冒着红光的钻头跟着身体摇晃,一步一步迈着步子追着街上的人,他本觉得在房子里总不可能被这个东西攻击,下一刻眼前发生的一幕让他瞳孔骤然一缩,脊背被冷汗浸湿。
那怪物伸着钳子组成的手臂,打破一扇窗,将里面的一个女人夹出来,那女人恐慌的摇头尖叫,笑在脸上扭曲变形。
“不要!不要!我不吃糖了,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不吃糖了!啊啊啊啊——!”
血肉飞溅,那个女人被怪物的钻头钻成撕裂的碎片,手无力垂落时自己的脸皮垂落黏连,轻飘飘地掉在地上又被怪物的脚碾碎。
“滋——”
“滋滋——”
那诡异的童谣还没停,怪物冒着红光的头像是感应到什么忽地转动。
“滋——”
那头最终停在一个方向,沾满鲜血的钻头短暂一停又开始高速转动,那颗红光和岑几渊对视。
它看到他了。
56?第七颗,不吵闹
◎乖,别怕。◎
“呼哧。”
“呼哧。”
三人的呼吸声在黑暗中被压地死重,卫生间外面频繁传出尖叫,和钻头的声音一同演绎出门外是怎样一番场景。
岑几渊手控制不住地发抖,身后的严熵此时脸色也不是很好,门缝外流溢的血液在黑暗中刺眼,那个带着诡异微笑的男人缩在墙角抱着头低声念叨。
“我再也不吃糖了,对不起…我再也不吃糖了,别杀我……”
“呜呜呜别杀我……”
“艹,你这样一直念叨会被听到啊。”岑几渊压着声音怒喝。
“它、”男人咽了口吐沫,“它听不到,它只能看,被它找到一定会死……一定会死。”
那张笑着的脸在黑暗中眼中泛着泪光,笑得太诡异了加上一直在碎碎念显得这个人很神经质。
“严熵…”岑几渊被门外溢的血逼地后退一步,感觉此时昏沉的大脑都被吓清醒了些。
冷不丁忽然觉得牙齿酸痛,他揉了一下自己的脸。
“这个怪物不是突然出现的,但是移动速度很快。”严熵扭头看着缩在角落的男人。”和吃糖有什么关系。”
“砰——”
门板猛地一震,紧接着就是黏腻水声带着什么球状物体落地,咕噜噜地滚动。
严熵起身拽起那个男人的衣领,“救了你你得告诉我们点什么吧。”
“它、它不让我们吃糖……但是糖是我们的命,我们的命,我们不能离开糖,那是我们的命。”
男人还在不停地碎碎念,门外动静早就停了,那真诡异的童谣只能依稀听清,那个怪物早就走了这个男人却还是这样疯傻。
“白救了,这好像什么线索都问不出来。”岑几渊耳朵贴着门板听了半晌,手刚放到门把上。
“咔啦。”
黑暗中男人的脖子忽地一扭,和门把转动声音重合像是被触动了什么按钮开关。
“糖罐子,转呀转,亮晶晶,星星闪……”
岑几渊愣住回头,门外射进来的光线将那个男人的脸照亮,层层冷汗浸出,那男人的眼睛没了眼白,漆黑空洞,嘴中传来的声调和那钻头怪物发出的童谣一模一样。”钻头怪,呜呜哭,找不到,回家路,藏着妈妈的旧礼物。”旧礼物三个字一顿一顿,声调上扬带着渴望。
“严熵……”
“听他唱完。”严熵松开手中动作,目光死死盯着男人逐步后退。
墙角的人头部动作跟着严熵转动,嘴角勾扯的幅度更加大。
“睡吧睡,牙儿牢,旧糖化,新糖饱,第七颗,不吵闹,都在梦里咯咯笑。”
这旋律一阶比一阶高,确实是那个钻头怪物发出的声音,让人不适,这句唱完,男人真的开始跟着笑,同时笑起来的还有门缝外传来的,无数个尖锐的笑声。
男人僵直地站起身,头咔啦咔啦地扭动,原本扭伤的脚腕转了一圈后站定,摇摇晃晃地朝着两人走来,嘴里哼唱的童谣加速急切。
“换新塘,蛀洞藏,旧牙齿,亮晃晃……”
“咯咯咯咯咯——”
门外的笑声变得密集,跟着这句歌词一同变得兴奋。
“换新塘,蛀洞藏,旧牙齿,亮晃晃。”
那些声音像是在共同哼唱一句咒语,岑几渊脚下不稳,被严熵扶住,视线发灰发白。
“……”
男人的声音骤然减弱,如同呓语,那句别忘后没了下段,他摇晃着身子,僵硬地伸着手朝着两人挪动。
严熵一脚将他踢开拽着人拉开门就要跑,原本干净的店面入眼一片猩红。
即便早有心理准备,岑几渊还是被这幅场面刺激地一阵干呕,空气中浓重的腥气混杂着不知道哪个糖罐子打翻的味道,一地残肢。
门外的歌声,是那些滚落在地的头颅唱出来的,那些本来就诡异吓人的笑脸此时睁着漆黑的双眼,紧盯着两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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