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啊。”他再抬手时将那块奶油轻轻蹭到严熵脸上。
“严熵,我不喜欢蛋糕,也讨厌过生日。”
他低头前倾,那些泪滴一滴、一滴落在手背上。
“我的生日总是反反复复提醒我我是个被丢弃的人,我不爱吃蛋糕,它比我人生甜太多了,我怕我贪上那口本不属于我的甜,我喜欢热闹,可每当热闹散去的落差都让我难过,所以我总是希望陪在我身边的人可以多和我聚一会,但是严熵……”
他俯身环住对方的脖颈,视线一片模糊。
“蛋糕坏掉修不好也没关系,如果给我过生日的那个人是你我不讨厌了,我来到这里所处在热闹之中,你也在这里,你一直在这里…我好开心。”
他笑着流泪,闭眼将那块奶油轻舔,舌尖的甜没让这泪停下反而决堤。
“我尝到甜了,严熵。”
他终于可以像小时候淋雨时那般哭泣,哭得毫无顾忌,也不需再站在雨里来欲盖弥彰。
“严熵…你爱我行吗,我教你怎么爱我。”
唇瓣被含住,温柔缱绻,无需多汹涌澎湃,轻轻一吻,足矣。
“这件事,我想我可以无师自通。”
严熵揉着他的脸颊,那些泪流不完他索性就放任它流,他再也不会去问岑几渊为什么又在哭,那些原因都不重要,他只需要接住他就好,两人唇瓣再次触碰前,墙上挂钟那根针移了最后一步。
“渊渊,生日快乐。”
严熵不擅长的东西好像要比岑几渊意料中的多,那首生日歌他唱地有些跑调稚嫩,他也是第一次看到严熵羞红了脸。
蛋糕上的蜡烛被吹灭时,岑几渊扭头看着那双眼睛。
不知道是微光折射出了更多的情,还是严熵与自己记忆有契合时本就该是这样的。
他的眼睛很亮,很好看。
两人对视间心声重合,同时溢出笑容。
“许了什么愿。”
岑几渊闻声扭头看着桌上这个蛋糕。
“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说出来我才能帮你实现。”严熵抬手揉了揉他的头,看他红着脸又把自己埋进胳膊。
“不告诉你。”
这蛋糕又是菠萝夹心,严熵真是一根筋。
岑几渊想到一半微微侧了侧头,看到对方还在盯着他嘟囔道。
“干嘛一直看着我。”
“在想现实的人为什么那么坏。”
“什么?”岑几渊侧头枕在胳膊上,顺从地让对方顺自己的头发。
“在想他们为什么都对你那么坏,明明那些故事里的怪物都很喜欢你。”
岑几渊一笑:“被怪物喜欢又不是什么好事。”
他忽然想起什么,起身四下张望。
“那只水母呢?”
“被我做成凉拌海蜇了。”严熵一脸风平浪静地说了句很残忍的话。
“哈哈哈哈哈!严熵,你讲笑话挺冷的。”岑几渊笑着抬手戳了戳他的脸。
“尤其是用这张脸讲笑话。”
看着这双眼睛,他觉得自己应该是想躲闪这道视线的,却舍不得。
这双眼眸若星潭,被灯光晕染,只映着他。
他俯身轻吻了一下严熵的眼睛,起身时又被环住腰。
“很痛对不对。”
严熵将手臂环更紧了些。
“带它出来很痛,对不对。”
岑几渊被这手臂收的发痒,抬手拍了几下他的头又开始玩起了他的头发。
“严熵,我见到毛毛了,还有很多很多小孩,男孩子女孩子都有。”
怀里的人又准备仰头看他,他索性直接用下巴抵住不让他抬头。
“他们把我送到那个游乐园的门口,和我说再见,毛毛说和我玩很开心,舍不得我,他们都在哭鼻子,我走的时候毛毛自己悄悄说我把他忘了也没关系,我都听到了。”
“他们和我说,要好好活下去。”
“严熵,我们做到了,他们不是海豚也不需要再表演了,每天都能在游乐园里开开心心的一起玩,也不会孤独。”
“所以我不疼,能把那个水母带出来,大概是神听到那句你想救他们,你能救他们。”
“这个世界没有神,是你救了他们。”严熵低着头,声音闷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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