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我在听,但是……他无所谓。”
他终于完全转过身,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
“不是说……有办法让我脱离他了吗?”他盯着简子羽的眼睛,目光锐利。
“他说了吗?是什么?”
简子羽呼吸一滞,话语卡在喉咙里,严熵确实又说,可是……
走廊陷入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一个推着清洁车的仆人沉默经过,岑几渊微微侧身让开通道,脸上重新挂上个无所谓的笑。
“不想说就算了,反正……他会亲口告诉我的。”他最后几个字咬得很轻,笑得嘲讽。
“毕竟,他刚才也知道我在听不是吗?”
他没再给简子羽开口的机会,决然转身,彻底没入那个转角。
“艹……”简子羽烦躁地拨了拨头发。
果然这种事还是让伏一凌来比较好,她对这俩人真没招儿啊!
岑几渊几乎是冲进那个转角的。
他只想快点逃离身后的一切,逃离简子羽可能追上来的目光,那个房间里弥漫的“无所谓”让人窒息,走廊里的光线陡然变暗,他脚步踉跄。
“砰!”
一声闷响,伴随着金属车倾倒的声音,岑几渊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退了几步,后背狠狠地撞在石墙上。
“唔…”
一声压抑的痛哼传来。
岑几渊甩了甩发懵的头,聚焦视线,只见一个瘦小的仆人狼狈地坐在地上,身旁歪倒着一辆清洁推车,水桶翻倒,脏污的水和拖把抹布散落一地,狼藉不堪、
是刚才经过的那个仆人?
岑几渊的手腕内侧猛地传来一阵灼痛,他低头看去,猩红的字迹渗血。
酣睡值掉了五点……
为什么?只是单单撞到人,会掉酣睡值?
仆人惊恐地起身手忙脚乱地收拾,动作僵硬,也没有要道歉的意思。
岑几渊没说话,看着仆人惊慌失措的脸和地上的脏污,心里的钝痛、手腕上的灼痛、想要毁灭一切的暴躁交织,他看着这张脸,仿佛看到了自己也是这样狼狈不堪。
“滚开!”
他低吼出声,声音沙哑得厉害,甚至没有去扶这个仆人一把,只想摆脱眼前这混乱的一切,粗暴地推开挡在身前倾倒的推车一角,金属摩擦地面声音刺耳,没再管手腕上的红字逃也似的冲进了走廊深处。
直到他一头撞进餐厅,因为无法控制身形胯骨猛地撞上餐桌角,那股近乎崩溃的情绪才被这痛意压制一丝,他抬头,带着一身未散的戾气和狼狈扫视陆续在餐厅入座的仆人。
最终目光死死钉在餐桌正前方的管家身上。
管家仿佛看不到岑几渊的失态,双手交叠于身前,下巴微微抬起,清晰的宣告。
“Dominushodieadest.”
“BeussitDeusindoinssuis,etsanctusinomnibusoperibussuis.”
“Animanostrasicutpasserereptaest……”
这些充满宗教威压的语调彻底让他刚刚被桌角压下去的那股毁灭欲爆发。
“说你妈的鸟语!”
话音落下,整个餐厅陷入一片死寂。
“呵……”一声压抑的冷笑从岑几渊的喉咙里挤出来,他歪着头揪着恨不得将他勒死的领口,下一刻他猛地抓起手边最近的一个沉重的高脚杯砸过去。
“哐啷——!!”
刺耳的碎裂声炸响,昂贵的银杯瞬间变形,在桌面上留下一个狰狞的凹坑。
酣睡值再次波动,手腕的灼痛如影随形。
在杯子砸过去的同一瞬间,管家和长桌两侧的所有仆人如同被线操控的木偶,头颅猛地抬起,笑容森然,冰冷的视线齐刷刷地聚集在岑几渊身上,那眼神里只有一种令人厌恶的嘲弄。
“看你妈!自由?去你妈的自由!”岑几渊声音嘶哑、癫狂,双手猛地抓住身前的餐盘边缘。
“哗啦!”
在这混乱的银光和碎瓷迸射的瞬间,岑几渊凌空拽住那把被掀飞到半空中的餐刀。
下一刻,他朝着离他最近的那个仆人身上狠狠的捅了过去。
“噗嗤——”
一声沉闷的声响,清晰回荡在死寂的餐厅里。
“我去你妈的命令!”岑几渊的嘶吼与利刃入肉的声音几乎同时爆发。
餐刀沉沉没入仆人的身体,直至刀柄,被刺中的仆人脸上诡异的笑容毫无变化,那双空洞的双眼静静盯着岑几渊,没有反抗、没有惨叫和挣扎,暗红色的血液顺着刀柄和他的衣料缓慢洇开。
岑几渊眼前猛地一黑,身体摇晃,握着刀柄的手因为酣睡值的波动而松了几分力道。
整个餐厅的空气凝固成冰,仆人们的笑容依旧,管家的脸皮忽然碎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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