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雨村过着我那“退休老干部”兼“饭店小老板”的滋润小日子。山顶那能吞牌子的邪门寺庙,随着小哥一句“结束了”和那阵飘渺的“叮当”声,似乎真的翻篇儿了。胖子继续钻研他的“黯然销魂饭N.0版”,小哥依旧沉默如山地巡山喂鸡,我则在算盘珠子、油腻碗碟和客人“小吴老板算错钱啦!”的调侃声中,把日子过得烟火气十足,几乎要把那场惊魂抛到九霄云外。
直到那个风和日丽、本该平平无奇的上午。
喜来眠刚送走一拨早市的客人,我正拿着湿抹布有一下没一下地擦着柜台,琢磨着中午是吃胖子新研究的“笋干老鸭煲”还是昨天的“卤肉剩饭”。胖子在厨房里哼着荒腔走板的“十八摸”,锅铲敲得叮当响,像是在给灶王爷打拍子。小哥则坐在院子角落的小板凳上,安静地削着一筐新挖的嫩竹笋,阳光落在他低垂的眼睫上,空气里只有笋皮被削落的细微“沙沙”声,一派岁月静好。
就在我纠结“鸭”还是“肉”的关键时刻,一阵极其不和谐的引擎轰鸣声由远及近,粗暴地撕裂了雨村的宁静!那声音低沉有力,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属于城市钢铁巨兽的霸道气息,绝不是村里那几辆破三轮或者小电驴能搞出来的动静!
我和胖子同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疑惑地对视一眼。小哥削笋的动作也顿住了,抬起头,平静无波的目光投向院门外尘土飞扬的小路。
引擎声在喜来眠门口戛然而止。紧接着,是几下车门开合的闷响。
下一秒,三道风格迥异、却都带着强大存在感的身影,如同从天而降或者说从钢筋水泥丛林空投而来般,出现在了喜来眠那扇吱呀作响的木头院门口。
左边那位,一身剪裁精良、料子一看就贵得能买下半个喜来眠的浅灰色休闲西装,衬得身姿挺拔如修竹。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眉眼精致得如同画里走出来的,只是此刻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没了往日的闲适笑意,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沉的、几乎能凝出水来的担忧和审视。他手里还捏着一部最新款的卫星电话,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正是远在北京、日理万机的解大当家,我貌美如花的发小,小花!
右边那位,画风就狂野多了。深色工装裤,黑色紧身背心勾勒出精悍的肌肉线条,外面松松垮垮套了件花里胡哨的夏威夷风衬衫,扣子都没扣全,露出小片结实的胸膛。脸上标志性的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嘴角习惯性挂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痞笑,但那笑容底下,似乎也绷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紧张。他斜挎着一个鼓鼓囊囊的迷彩背包,看着分量不轻——除了那位“滴滴司机+盲人按摩师”的斜杠中年,黑瞎子还能有谁?
而站在中间那位,气质则更为冷硬肃穆。一身笔挺的深色中山装,头发梳得油光水滑,一丝不乱。面容轮廓与小哥有五六分相似,却少了几分出尘的淡漠,多了几分久居高位的威严和精明。他手里提着一个银灰色的、科技感十足的金属手提箱,眼神锐利如鹰隼,一进门就精准地锁定了我的位置,上下打量,仿佛在检查一件刚出土的、可能有破损的瓷器——香港张家的话事人,张海客!
这三尊大佛!怎么凑一块儿了?!还同时出现在我这小小的喜来眠?!
我手里的抹布“吧嗒”一声掉在柜台上,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脑子里瞬间闪过无数念头:小花公司倒闭了?黑瞎子滴滴开到山沟里了?张海客家族内讧来投奔小哥了?不对啊!看他们仨这架势,目标明确——就是我!
“无邪哥哥!”小花第一个开口,声音还是那么好听,却带着不容错辨的急切,几步就跨到我面前,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在我脸上、身上来回扫视,眉头拧得死紧,“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受伤了吗?”他一边问,一边竟然直接伸手,像是要检查我的胳膊腿有没有缺斤少两。
“啊?我……我没事啊?”我被他这阵仗弄得一头雾水,下意识地后退半步躲开他的爪子,“小花?你们……你们怎么来了?出什么事了?”我求助似的看向黑瞎子和张海客。
“嘿嘿,大徒弟,几日不见,精神头不错嘛!”黑瞎子也凑了过来,墨镜下的嘴角咧得更开了,但那笑容怎么看怎么有点虚?他抬手,似乎想像往常一样拍我肩膀,手举到一半又顿住了,转而摸了摸自己刺猬似的短发,“这不……听说你这儿风景独好,还藏着点‘新奇玩意儿’,哥几个按捺不住好奇,组团来开开眼,顺便……嗯,看看你。”他把“顺便看看你”几个字咬得特别重,眼神却透过墨镜,也在我身上逡巡。
张海客没说话,只是把那个银光闪闪的手提箱放在旁边的空桌上,发出“咔哒”一声轻响。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得如同手术刀,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严肃:“无邪,你前几日巡山,是否遭遇了异常空间扭曲现象?接触过不明能量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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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扭曲?不明能量源?我脑子“嗡”的一声!他们怎么知道山顶寺庙的事?!我没跟任何人提过啊!小哥更不可能主动说!胖子……胖子虽然爱吹牛,但这事太邪乎,他也只当笑话说给村里人听,没人当真啊!
“你们……听谁说的?”我惊疑不定地看着他们仨。
“这不重要!”小花打断我,语气罕见地带上了点严厉,“无邪哥哥,回答张先生的问题!那地方你有没有再靠近?有没有感觉身体哪里不对劲?比如头晕、乏力、记忆片段缺失或者……看到不属于这个时空的东西?”他语速很快,一连串问题砸过来,眼神里的担忧几乎要溢出来。
我被他问得有点懵,下意识摇头:“没……没有啊!就上次跟小哥胖子上去了一次,后来小哥说‘结束了’,那香味和声音也没了,我们就没再去过。我身体好着呢,吃嘛嘛香,昨晚还啃了俩猪蹄!”
“哑巴?”小花和黑瞎子的目光瞬间转向院子里一直沉默的张麒麟。
小哥已经放下了手里的笋和刀,站起身。他面对着门口的三位“不速之客”,脸上依旧是那副万年不变的平静表情,只是对着解雨臣和张海客,几不可察地点了下头,算是确认了我的说法。
“结束了?”黑瞎子摸着下巴,墨镜转向山的方向,“哑巴张说的‘结束’,是那玩意儿自己消失了,还是被你们物理超度了?”
“暂时观测不到异常能量残留。”张海客沉声开口,他打开了那个银灰色的手提箱,里面赫然是几块不断闪烁着复杂数据流的屏幕和几个微型探头,“但根据我们截获的、极其微弱的时空涟漪信号源定位,以及……某些特殊渠道的信息交叉验证,”他瞥了一眼小花,“可以确定,几天前在这片山脉的高点,确实发生过一次短暂但剧烈的局部时空扭曲。”他转向我,目光如炬:“无邪,你是直接接触者。这种程度的时空扰动,即使只是擦边,也可能对生物体造成不可预知的潜在影响。解总和我,都认为你需要进行一次全面彻底的医学评估。”
“医学评估?”我愣住了,“没那么夸张吧?我就站那儿看了看花,挂了块牌子……”想到那块被“吞”掉的牌子,我声音小了点。
“牌子?”小花敏锐地抓住了关键词,“什么牌子?无邪哥哥,把你们遇到的所有细节,一字不漏地告诉我!”他那架势,比我当年三叔逼问我青铜门线索时还严肃。
看着眼前这三位大佬如临大敌、一副“无邪你马上要变异了”的紧张模样,我有点哭笑不得,但心里又有点暖乎乎的。他们……这是担心我?怕我被那“时空妖怪”给害了?消息还这么灵通,连“时空涟漪”这种词儿都整出来了?
无奈之下,我只好把那天巡山发现寺庙、反季樱花、挂绘马,当然,我自动略过了我写的具体内容和小哥写的“平安”。以及后来木牌消失、小哥带我们撤退,最后清晨听到“叮当”声宣告结束的经过,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听完我的叙述,小花的眉头皱得更紧了。黑瞎子摸着下巴,墨镜下的表情若有所思。张海客则飞快地在他那高科技手提箱上操作着什么,屏幕上数据流瀑布般刷过。
“绘马牌……未知文字……反季樱花……空间剥离感……木牌湮灭……还有最后的‘告别’信号……”张海客低声复述着关键词,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敲击,“符合高维投影或短暂时空泡的特征。消失方式……像是能量耗尽后的自然坍缩。”他抬起头,看向张起灵,“族长,你当时的感觉?”
“非实体。能量场。不稳定。”小哥言简意赅地吐出几个关键词。
“啧,听着就跟科幻片似的。”黑瞎子咂咂嘴,转向我,语气又恢复了点不正经,“行啊大徒弟,你这退休生活够刺激的!别人遛弯捡蘑菇,你遛弯捡时空裂缝?”
“滚蛋!”我没好气地白他一眼。
“好了,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小花深吸一口气,拿出他那部卫星电话,拨了个号码,语气是商场谈判时才有的不容置喙,“陈教授,是我,谢雨臣。对,我们在定位点。情况基本核实,接触者状态目前稳定。我需要你带第一组和设备立刻进山,进行全域高精度扫描和能量残留分析。对,最高规格。另外,安排第二组携带全套便携式医疗检测设备,半小时内赶到‘喜来眠’,对接触者无邪进行即时全面体检。数据同步回传北京总部分析。就这样。”他干脆利落地挂断电话。
我听得目瞪口呆:“小花……不用这么夸张吧?我真没事!还医疗组?体检?”
“有没有事,不是你说了算,是数据说了算。”谢雨臣看着我,眼神不容反驳,“无邪,听话。这事马虎不得。我已经联系了北京最好的医院,等这边初步筛查结束,如果没有大问题,你跟我回北京,再做一次深度全身检查。”
“去北京?!”我惊了,“不至于!真不至于!我店里还有生意呢!胖子一个人忙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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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爷我顶得住!”胖子不知何时从厨房探出个油光满面的脑袋,拍着胸脯保证,“天真你放心去!喜来眠有胖爷我坐镇,保证客似云来!花爷说得对,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查!必须查清楚!胖爷我还指望你长命百岁给我养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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