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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第2页）
这一下子点燃了所有人的兴趣点，除了小哥。
胖子对这种高科技玩意儿有点抓瞎，捣鼓了半天屏幕，对着满屏的英文和图标发懵：“天真！天真！快帮胖爷我看看！这玩意儿咋弄？我想看那个……那个美国大片！打枪的！砰砰砰那种！”
我帮他调出动作片分类，选了一部最新的《疾速追杀4》。胖子立刻戴上降噪耳机，效果极佳，陷进座椅里，看得津津有味，随着剧情不时发出“嚯！”、“牛逼！”、“干他！”的低呼，完全沉浸在了枪林弹雨的世界里。
秀秀和苏万则凑在一起，在琳琅满目的电影和剧集里挑花了眼。秀秀想看最新的迪士尼动画，苏万则对一部科幻剧感兴趣，两人小声讨论着，最后决定先看动画片。黎簇则毫不犹豫地进入了游戏界面，选了一款画面炫酷的赛车游戏，手指在触摸屏上飞快滑动，神情专注，耳机里传来引擎的轰鸣和碰撞的音效。杨好在一旁看着，偶尔小声提点建议。
张海客点开了一部关于北欧风光的纪录片，看得颇为认真，显然在为接下来的冰岛之旅做功课。解雨臣则打开了他的笔记本电脑，连接上机上Wi-Fi，开始处理邮件，屏幕的光映在他专注的侧脸上，散发着商业精英的冷峻气场。只有小哥，对面前这块巨大的屏幕视若无睹。他调低了座椅靠背，微微侧头，安静地看着舷窗外。窗外是万米高空的云海，阳光将云层染成一片无垠的金色平原，偶尔能看到下方蔚蓝海洋的碎片。他的眼神放空，仿佛穿透了云层和时空，回到了某个只有他自己知晓的寂静之地。那沉静的侧影，与舱内其他人对着屏幕或兴奋或专注的神情，形成了强烈的对比。百年的孤寂，似乎早已让他习惯了在喧嚣中保持自己的沉默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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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捣鼓了一会儿屏幕，点开了一部上世纪八十年代的香港老电影，周润发的《英雄本色》。他看得津津有味，墨镜也没摘，嘴角挂着怀念的笑意，时不时还跟着哼两句粤语主题曲。看了一会儿，他似乎觉得不过瘾，又点开了音乐系统，在庞大的曲库里翻找着。
“大徒弟，来来来！”他突然摘下一边耳机，朝我招手，“师傅给你放点好东西！陶冶情操！”
我好奇地凑过去。只见他在搜索栏里输入了“Beyond”，然后点开了《海阔天空》。“听听！这才是经典！比你们现在那些哼哼唧唧的强多了！”他把另一只耳机塞给我。
黄家驹那充满力量和沧桑感的嗓音瞬间在耳畔响起，伴随着激昂的旋律：
“今天我，寒夜里看雪飘过……”
在万米高空，听着这首充满情怀的老歌，看着窗外壮阔的云海，一种奇异的感动涌上心头。黑瞎子跟着节奏轻轻晃着脑袋，手指在扶手上打着拍子，脸上带着一种难得的、褪去了玩世不恭的认真神情。
“怎么样？带劲吧？”一曲终了，他得意地问我。
“嗯，好听。”我由衷点头。经典的力量确实能穿透时空。
“那是！”黑瞎子更得意了，又点开一首《光辉岁月》，“再来一首！师傅给你补补课，啥叫真正的音乐！”
正当我们沉浸在Beyond的旋律中时，后排传来黎簇一声懊恼的低吼：“靠！又撞了！”显然是在赛车游戏里遭遇了滑铁卢。他烦躁地摘下耳机，目光扫过前排，正好看到我和黑瞎子凑在一起听歌的样子，他撇撇嘴，小声嘟囔了一句：“老土。”虽然声音不大，但黑瞎子戴着耳机也听到了。
黑瞎子立刻摘下耳机，扭过头，墨镜对着黎簇的方向：“嘿！小兔崽子！说谁老土呢？这叫经典！懂不懂欣赏？你玩的那些噼里啪啦撞车的才叫没营养！”
黎簇梗着脖子，少年人的叛逆劲上来了：“本来就是！吵死了！影响我打游戏！”
“影响你？这降噪耳机是摆设啊？”黑瞎子毫不示弱，“自己技术菜还怪别人？有本事solo一把？师傅我用脚趾头玩都比你强！”
眼看两人要隔着座位杠上，苏万赶紧打圆场：“师傅！黎簇！别吵别吵！听歌挺好的！黎簇你要不要也听听？Beyond真的很好听！”
“谁要听！”黎簇哼了一声，重新戴上耳机，把音量开得更大，继续他的赛车大业，只是耳朵尖有点泛红。
黑瞎子得意地哼了一声，重新戴上耳机，把音量也调大了些，故意让《真的爱你》的前奏清晰地飘出来。
我夹在中间，哭笑不得。这代沟，在万米高空也体现得淋漓尽致。不过看着黑瞎子像个斗胜的公鸡般得意洋洋，又看看黎簇那副别扭的样子，倒也觉得有趣。这种充满烟火气的吵闹，反而让这奢华的机舱多了几分真实的生活气息。
几轮冰淇淋和音乐“轰炸”后，倦意伴随着机舱内适宜的温度和引擎的低沉嗡鸣，逐渐袭来。胖子早已在《疾速追杀》的枪声中沉沉睡去，鼾声被降噪耳机削弱了不少，但嘴角还残留着一点可疑的巧克力渍。苏万和秀秀也依偎着睡着了，动画片还在屏幕上无声地播放着。黎簇打游戏打得累了，也歪着头进入了梦乡，手机屏幕还亮着游戏结束的画面。杨好也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张海客的纪录片早已播完，他也调低了座椅休息。解雨臣合上了笔记本，揉了揉眉心，戴上眼罩开始小憩。
我也觉得眼皮发沉。昨天迪拜的奔波加上时差，此刻放松下来，困意如潮水般涌来。我点开娱乐系统，想找部电影助眠。翻着翻着，居然在电影分类里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盗墓笔记》！还是改编的电影版！这感觉……太诡异了！看着屏幕上熟悉的角色名字（虽然演员不认识）和那些被艺术化处理过的情节，一种强烈的荒诞感让我睡意都消散了几分。
犹豫了一下，我还是点开了。看着电影里被演绎得面目全非的“吴邪”和“张起灵”，经历着似是而非的冒险，感觉像是在看别人的故事，又像是在照一面扭曲的哈哈镜。剧情夸张，特效浮夸，看得我直摇头，哭笑不得。这改编……还不如胖子讲的段子真实。看了不到半小时，我就被这魔幻的剧情彻底打败了，困意再次占据上风。我关掉屏幕，调低座椅，拉过柔软舒适的毯子盖在身上，准备睡一会儿。
意识模糊间，感觉有人轻轻碰了碰我的手臂。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是空姐温柔的笑脸：“先生，请问需要毛毯吗？或者帮您把空调温度调高一点？”
我含糊地应了一声：“不用……谢谢……”又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又感觉毯子似乎被往上拉了拉，盖住了我的肩膀。那动作很轻，带着一种不易察觉的细心。我以为还是空姐，便没有睁眼，只是下意识地往毯子里缩了缩，睡得更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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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中，似乎感觉到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脸上。那目光沉静、专注，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度。不是空姐那种职业化的关切，更像是一种无声的守护。我以为是错觉，困意太浓，没有深究。
等我再次醒来，是被机舱广播温柔的提示音叫醒的。飞机即将开始下降，请调直座椅靠背，收起小桌板，系好安全带。
我揉了揉眼睛，发现身上的毯子被掖得严严实实，非常妥帖。旁边的黑瞎子也醒了，正伸着懒腰，墨镜歪在一边。后排的众人也陆续醒来，胖子打着哈欠，嘴角的巧克力印子更明显了。
“各位旅客，我们的飞机即将降落在冰岛凯夫拉维克国际机场。当地时间是下午两点十五分，室外温度摄氏5度。地面有雨，请您注意保暖……”
冰岛！终于到了！
我看向舷窗外。下方不再是蔚蓝的海洋或金色的沙漠，而是一片苍茫的灰绿色大地。稀疏的植被覆盖着起伏的熔岩原野，巨大的冰川在远处闪烁着冷冽的蓝白色光芒。灰蒙蒙的天空压得很低，细密的雨丝在窗外拉出斜斜的痕迹。一股寒意仿佛透过厚厚的舷窗玻璃渗了进来。
“我靠！这么冷？！”胖子看着窗外灰蒙蒙的景象，下意识地裹紧了身上的薄外套，刚才在迪拜吃冰淇淋的惬意荡然无存，“胖爷我的貂……哦不，羽绒服呢？快！快拿出来！”
机舱内一阵小小的骚动，大家都开始翻找随身行李里的厚衣服。我也赶紧拿出那件深红色的鹅绒服穿上，瞬间被温暖包裹。小哥也安静地穿上了黑瞎子准备的黑色专业羽绒服，拉链拉到下颌，只露出一张清俊而沉静的脸。
飞机穿过低垂的云层，轻微的颠簸感传来。窗外的景象越来越清晰：黑色的火山岩、苔藓覆盖的广袤荒原、零星点缀的彩色小房子……一种原始、冷冽、纯净的气息扑面而来。与迪拜的纸醉金迷截然不同，这里仿佛是世界最初的模样。
飞机平稳地降落在跑道上，滑行时溅起跑道上的积水。当舱门打开，一股冰冷、湿润、带着强烈清新气息的寒风瞬间涌入机舱，让所有人精神一振。
冰岛，我们来了！
走下舷梯，踏上这片位于世界尽头的土地，刺骨的寒风夹杂着冰凉的雨丝扑面而来，瞬间穿透了单薄的衣物。我下意识地裹紧了羽绒服，回头看了一眼这架带我们跨越半个地球的A380巨鸟，心中感慨万千。从迪拜的奢华云端到冰岛的原始旷野，这趟旅程的开端，充满了极致的反差与魔幻的色彩。而在那万米高空的机舱里，关于冰淇淋的甜蜜负担、娱乐系统的眼花缭乱、代沟引发的拌嘴、以及那些细微处无声的关注与守护，都成了这趟冰雪之旅最初的、带着温度的记忆碎片。真正的冰岛冒险，才刚刚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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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阿联酋航空的描写属于亲身经历加一点瞎编，哈根达斯是真的，一个小时送一次也是真的，每次想拿几个拿几个也是真的，电视可以看电影打游戏，听歌是真的，不要钱也是真的，只是游戏我没怎么玩，手残党之QQ飞车都玩不利索，电影歌曲真的实时更新，我当时最新出的电影歌曲基本都有！真的都不要钱，我好爱阿联酋航空，关于机场都是华为广告也是当时我在机场当时感叹的，还都是超大屏，还有好多华为旗舰店。机场里面还有限量跑车，只是我不认识车，和我一起去玩的一哥们和我感叹那些车怎么贵，都是限量，虽然我一个不认识。机场也真的富丽堂皇，金碧辉煌，就我一进去感觉空气中都飘着金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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