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书中那些虚无缥缈的记载显然不能给我想要的答案。烟雾再像仙山,终究不是真正的长生之道。我需要更实际、更可靠的信息。
犹豫再三,我决定联系一个可能知道内情的人。
那天晚上,等闷油瓶又去院子角落打电话时,我悄悄回到房间,拨通了黑瞎子的号码。
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接起,背景音嘈杂,似乎是在什么娱乐场所。
“大徒弟?稀客啊!”黑瞎子的声音带着笑意,背景里还有歌声和笑声,“怎么想起给师傅我打电话了?是不是想我了?”
我深吸一口气,直接切入正题:“瞎子,我想问问关于长生的事。”
电话那头突然安静下来,连背景噪音都小了许多,似乎是他走到了一个相对安静的地方。
“长生?”黑瞎子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好含糊其辞:“就是有些好奇……想知道更多真实的信息。”
黑瞎子在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再开口时声音低沉了许多:“大徒弟,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要好。”
“但我需要知道。”我坚持道,“师傅,你……你应该经历过很多,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微的叹息:“长生啊……说起来美好,实际上是个沉重的负担。”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种我从未听过的疲惫,“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老去、离开,而自己却保持不变……那种孤独,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我握紧手机,心跳加速:“那你……后悔过吗?”
黑瞎子轻笑一声,但那笑声里没有多少欢愉:“后悔?谈不上。每个选择都有代价,重要的是明白自己为什么做出这个选择。”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意味深长,“大徒弟,这个问题你不该问我,该问你自己——你为什么想要长生?”
我一时语塞。为什么?为了陪伴闷油瓶?因为害怕死亡?还是单纯被这个永恒的概念所吸引?
“我……我不知道。”我老实承认。
“那就好好想想。”黑瞎子的声音又恢复了往常的调侃,“不过我得提醒你,长生可不是吃个仙丹就能成的事。真正的长生之道,远比想象中复杂,也危险得多。”
我们还聊了些别的,但关于长生的话题没有继续深入。挂断电话后,我坐在床边,久久不能平静。
黑瞎子的话让我对长生有了更现实的认识,但也让我更加困惑。如果长生真的如此沉重,闷油瓶为什么还要为此奔波?他是认为我愿意承担这个代价,还是已经为我做出了决定?
夜深了,闷油瓶回到房间,看见我坐在床边发呆,脚步顿了顿。
“还没睡?”他轻声问。
我抬起头,看着他沉静的面容,忽然有一种冲动,想要把所有的疑问和担忧都说出来。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这就睡。”我勉强笑了笑,躺下身。
闷油瓶在床边站了一会儿,然后关灯上床。黑暗中,我们并肩躺着,各怀心事。
许久,我感觉到他的手轻轻覆上我的手腕,指尖按在脉搏上。这个动作很轻,像是在确认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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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我忽然开口,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
他的手顿了顿,但没有移开。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斟酌着措辞,“有一天我变得和你一样……你会高兴吗?”
这个问题问得没头没尾,但他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黑暗中,我感觉到他转过身来面对我,呼吸轻轻拂过我的脸颊。
“我只要你平安。”他最终说道,声音低沉而坚定。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忽然打开了我心中的某个结。长久以来的焦虑和犹豫在这一刻奇迹般地平复下来。
我翻过身,面向他,在黑暗中依稀能看到他眼睛的轮廓。
“我也是。”我轻声说,“我只要你平安。”
我们不再说话,但某种默契在沉默中达成。无论未来如何,无论选择什么道路,最重要的是我们在一起,平安喜乐。
那一夜我睡得格外安稳,梦中不再有长生不老的迷雾,只有雨村清澈的溪流和绵延的青山。
第二天醒来时,阳光正好。我推开窗,看见闷油瓶在院中练拳,动作行云流水,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
那一刻我忽然明白:长生或许重要,但更重要的是如何度过每一个当下。与其为遥远的未来焦虑,不如珍惜眼前的每一天。
这个认知让我豁然开朗。我决定暂时放下对长生的执念,专注于眼前的生活。至于那些疑问和选择,时间自然会给出答案。
毕竟,有闷油瓶在身边的日子,每一天都值得用心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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