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栀跟着激动的小喜鹊,穿过层层云海,最终来到了一个十分偏僻简陋的弟子房。
奇怪,为什么江允会成为蓬莱山的弟子?
又为什么他到现在还是十三岁的样子。
而且方才见面,他好像不记得自己了。
屋子很小,不像别的弟子,会在周围种些花花草草,精心装扮,这里的主人就像是个租客,懒得摆弄一分。
季安栀疑惑地推开屋门,只觉寒气逼人。
“江允!”
江允倒在地上,显然是被冻着了。
屋内的气温比之屋外竟更冷些。
季安栀如今修为不低,只一眼就看出这不是真的江允,只是江允的一半神识。
这是一个和苏旖很像的木偶人。
她马上就理解了这其中的弯弯绕。
郭千是看了多少深夜古早韩剧啊。
死凤凰男手段是阴险哈。
她捞起冷冰冰的少年,把他放上床,指尖轻弹,三两下便点燃了四周的炭盆。
正如江允从前所说,她的火和他的火,都是世间温度最高的火,只需一簇,就能温暖整个屋子。
且如今她修为很高,灵力也够,不需燃料灵火就能燃烧很久。
小喜鹊乖乖地飞下来,寻了个温暖的地方窝着。
“哎,”季安栀叹了口气,坐到床边,“小坚果,三年没有烧供奉来,为师很心痛啊。”
想想她这得损失多少供奉啊!
山啊,美男侍从啊,各种别墅啊~
季安栀如数家珍,纷纷记录在案,只等他苏醒一并给他。
顺便抱怨她现在还很生气哦。
床上的少年一头黑发披散着,修长的睫毛被明明灭灭的灵火照耀,投下扇形的阴影。
季安栀眼睫轻颤,柔声道:
“小坚果,谢谢你邀我来看雪。”
她欲起身,手腕忽然被一双满是冻疮的手紧紧握住。
江允醒了。
她一直絮叨自己的损失,他很难不醒。
这无奈的感觉似曾相识,让人好生怀念,又好生……
思念。
他抓着她的手腕,仿佛抓住了唯一的那根稻草,因为太用力,手上的创痕又裂开了。
那些冻疮在温暖的室内,奇痒难耐,却丝丝缕缕都在提醒他,他正清醒着,这些都是真的。
她的手腕分明冰冷,却灼地他手心发痛。
几百上千张字条,他清楚的记得每一条的内容。
“季安栀。”
他坚定又沙哑地再次唤出她的名字:“季安栀。”
“涨胆子了,敢直接喊名字了。”
江允紧抿唇,不再说话。
手却攥地更紧了,手不由向下,小拇指的指腹隐秘地,放在最接近她掌心的位置。
好像这样,他就能离她更近些似的。
“小孩子身体健康要排在第一位,都几点了,快睡觉吧。”她倾身,忽然往他的手腕上戴了什么。
冰凉凉的,又软又滑,脆弱又短暂的生命。
江允嗅到了扑鼻的花香。
蓬莱山没有这种花,但他几乎是立刻就分辨出了。
是栀子花。
他想要摸摸那花,却不敢放手,生怕这是一场梦。
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把他的整颗心都揪起来,拽着上上下下。
却又不间断地,把那些虚空一样的缝隙,一点点填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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