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戈摇头,固执道:“娘娘莫要再问了。”
“你若是不说,我立刻咬舌自尽,到时他醒来,你看他醒来,是会怪你守口如瓶,还是怪我红颜薄命!”
“反正,我早就不想活了……”
沈念已想好威胁的话术,她必须要知道真相。
长戈大惊失色,不得不说,沈此话确实威胁到他,眼下帝王昏迷不醒,若是这位娘娘再出了什么事,后果不堪设想。
不如将一切真相都说出口,还能让这位娘娘多顾着帝王。
思虑清楚后,长戈咬着牙,不顾一切脱口而出,“娘娘,陛下他都是为了给您解蛊才如此的啊!”
沈念眉头紧锁,再度开口问:“什么解蛊?”
她何时中蛊?为什么她不知道?
长戈继续道:“娘娘您当初被怀王掳走,中了情蛊啊!为了救你,需一人以精血为引,于月圆之夜行…行夫妻之礼,将您身体里的蛊毒过渡到引者身上!
陛下他……他毫不犹豫给您解了蛊!前些时日,他并非是欺您!王太医断言,再解蛊不出两次,他真的……真的会没命的!”
闻言,沈念脑中“轰”地一声响,心潮翻涌,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难怪当初怀王会说出那样的话,那时她还以为是他疯了,说了胡话,没想到是给她下了蛊。
裴争竟然是为了替她解蛊。
她的心狠狠一抽,思绪乱得无法理清,心头就像一团乱麻。
为什么?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就不能好好做一个坏人,让她恨得彻底。
眼下,又算什么?
他在用他的命向她赎罪么?
沈念紧紧捏着手指,眼中不知为何被泪水填满,模糊视线,她伸出手擦去眼尾的泪水,却发现擦不完,越流越多。
不知过了多久,寝殿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王太医面色凝重地走了出来。
第76章
不知过了多久,寝殿的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王太医面色凝重地走出来。
沈念愣在原地无动于衷,而身旁的长戈率先开口着急问:“如何王太医?陛下他如何了?”
其实他们二人心知肚明帝王身体已受如何,只不过仍心存侥幸,期盼着他能无事,好好活着。
王太医先是叹了口气,才缓缓道:“陛下脉象紊乱,龙体明显已被蛊毒侵蚀,若下次再为娘娘解蛊,只怕是性命难保啊。”
话音未落,角落里的沈念忽然酿跄半步,旋即快步上前拉住王太医的衣袖,着急问:“王太医,你告诉我,怎么会这样?这蛊到底怎么解?我身上的蛊,能解么?怎么解?”
她微微仰起的脸庞泛着点点湿意,试图从王太医的口中说出裴争无事的话。
王太医惶恐扯回衣袖,跪伏于地上,“娘娘……恕罪,臣愚钝,至今尚未探明这蛊到底如何解。”
尚未探明——
“不!”沈念柔弱的身躯止不住颤抖,神色有一瞬间茫然,“不……不会的,他怎么会死?”
说完话后,她一瞬间仿佛被抽去了所有力气,双手颓然垂下,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扼住一般,眼前阵阵发黑。
“不会的,不可能,你们都在骗我。”
长戈给王太医使了眼色,看着愣在原地的沈念,长吸口气,“娘娘,您进殿去瞧瞧陛下吧,记得上次陛下给您解蛊后,昏迷许久醒来,恢复意识后,第一句话问的便是您如何。”
“陛下他在乎您啊,此事做不得假,虽然之前他对您做过许许多多的错事,可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您不能一次机会都不给他,就在心中定了他的死罪吧。”
“我……”
沈念没有动x,心里问了自己无数遍:她该进去么?她想看他么?这般犹豫着,脚下却不听使唤,不知不觉间已行至门槛。
手臂却似灌了铅一样,沉得怎么也抬不起来,无论如何劝说自己,都始终无法推开那道殿门。
长戈将她犹豫的动作看在眼中,音里带着压抑的怨气,“娘娘,陛下他愿意为你付出性命啊,如今您就只是进去看他一眼而已,也不行么?”
他们到底是如何变成这般互相伤害模样的?长戈将一切看在眼中,却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沈念知晓长戈对她心有怨气,他是裴争的心腹,即便曾目睹她受过多少折磨,如今见裴争因她病重至此,她却仍这般犹豫,难免心生怨怼。
她能理解,也不会去怪他出言不逊。
最后,她终于抬起手,用力推开殿门。
整个寝殿被苦药味充斥,已盖过男人身上那股惯有的檀香。绕过屏风后,她看见裴争躺在榻上,面色惨淡如霜,一身素白寝衣更显得人清瘦虚弱。
他就这样安静地睡着,沈念想,也许只有他睡着安静的时候,才没那么可恨。
这时,榻上的裴争嗅到一股似有若无的梅香,眼睫微颤,猛地惊醒,脱口唤道:“卿卿!”
殿内极为安静,男人突然出声,沈念亦是骇了一跳,后退时不小心碰倒案边的茶盏,清脆的碎裂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裴争的目光落在她脸上,默了几息,声音淡淡:“你来看朕?回去吧,朕不想让你看见这副模样。”
“此前没来看朕,眼下也不需要你来。”
“裴争,”沈念心口堵得发闷,“你今日不还说,让我来瞧你么?我来了,你又赶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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