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以清含笑对她点点头,然后随着屈秘书示意的动作走过去。
一扇门隔断了外面的目光。
“没想到五少爷居然还懂这些东西。”屈秘书说道。
“活得久了,总会想要找些事情做。”
他很信命,常去的庙里香火钱从来没断过,和一些老师父们都保持着不错的交情,平时闲下来了也会自己捡点书来看看,虽然称不得大师,但也算有点自己的见解。
屈秘书表情微妙,看着还是一脸青葱模样的沈以清,欲言又止。
“初次见面,我是沈董身边的秘书,敝姓屈。”屈秘书将一张名片递给沈以清,沈以清扫了眼上面。
沈以清笑意盈盈地说道:“说起来,我还没和屈秘书说声谢谢,要不是你刚刚为我解围,恐怕最后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屈秘书在心里道了声未必,他看得很清楚,这个五少爷也不是个愿意屈于人下的,真要争起来,最后总有一方要流血,厉霆有整个厉家做后盾,可五少爷呢?沈家愿意这样支持他吗?
但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这里时,他的心里莫名跳了下。
“你这张名片,电话上面的字迹糊了。”
屈秘书道了声歉,他拿出一个皮夹,从里面取了崭新的名片出来。
皮夹左上方,有些褪色的黑白照片滑出一角,屈秘书看着那张照片,眼角抽搐了下,用指腹把照片抵出来,抬起头又细细地看了一眼。
这个皮夹是他爸爸的遗物,工作之后,他就一直待在身边留作纪念,皮夹里面放的唯一一张照片,不是他妈妈或者他,而是属于一个男人。
父亲不止一次拿着这张照片说,上面的那位先生是他们家的恩人,可以说他们现在的一切,都是那位先生一手促成的。
就是那位先生,一手把名不见经传的沈家扶持成一方富豪,奠定了如今商业帝国的基础。
微微泛黄的黑白照片也掩盖不了那股凌厉而俊美的骨相,缓缓和面前的少年重叠在了一起。
简直就是见鬼了。
“你的名字叫沈…yiqing,怎么写?”
书房里正好有墨笔,沈以清提笔沾墨,在宣纸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金戈铁笔,其字如铸。
屈秘书又是一阵沉默:“苏家……不像是有闲钱能够送你学习书法的,你到底……”
他私底下查过苏家的底细,而且比沈家夫妇查得更细,递交给沈老爷子看后,对方只说了句这孩子怕是被养废了。
他也赞同这句话,但现在看来,却似乎并不是这样。
面前的少年身上似乎藏着万千谜团,但那些围绕期间的袅袅烟雾,随着对方往上挑起的嘴唇,在他心里瞬间散开了。
但这个猜测简直让他感到荒谬。
可不是这样的话,这一切的违和又该如何解释呢?
“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屈秘书不动声色地说道:“我只是在想,你究竟是谁?是苏以清,还是沈以清?”
“屈秘书这话说的,我既然被认回来了,那自然是姓沈。”沈以清随手从身后的书架上取下一本书,翻着书页时,夹在中间的书签映着杏叶的形状,他有些怀念地感叹道:“也不知道今年的杏子酒,酿好了没有?”
但这也只是一句感叹,时过境迁,一切早已经物是人非,教他酿这酒的母亲已经离世,而能陪他酿酒的那个人,也早就不在了。
屈秘书记得,他父亲曾经就说过,那位先生还在的时候,会酿杏子酒给他们喝,年年都是如此。
名字是巧合,长相是巧合,但难道连这都是巧合吗?
屈秘书试探道:“或许我不该叫你五少爷,而是该称呼你沈先生。”
“随你的喜好来就行。”沈以清似笑非笑地说道,并不接茬。
屈秘书垂下眼睛,内心冷静了下来。
他怎么想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沈董是怎么想的,他现在什么都不需要做,只等沈董七十大寿那天,一切都会有分晓的。
虽然他这样的想法,或许已经在心里认定了什么。
但他却忍不住多想,如果真到了那一步,事态将会怎么演变?
到时候该由谁来接管沈家,是沈老爷子,还是那位先生?
屈秘书想到刚刚那句「养子也能和亲子相提并论」,心下微微一跳。
但以他的身份,想得再多都是杞人忧天,屈秘书敛着神色说道:“我没有其他的问题了,只是希望十一天后沈董的七十大寿,沈先生一定要来。”
“我自然该去捧场。”沈以清笑着说道,“我们也该出去了,这可是我的接风宴,主人关起门来,把客人留在外面像什么样子。”
屈秘书点头。
但没想到他们才想出去,外面却传来骚动的声音。
厉霆,沈宣,沈明拙三个人一起进了派出所。
因为互殴。《htt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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