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等忙完我弟弟的事情,我还像以前一样中午去接你吃饭。”贺欲燃亲亲他露在外面的鼻梁:“这周日你放假还可以来我家,我教你把剩下的歌学完。”
可能是有了些期待值,江逾白很听话的点了几次头。
“早点休息吧,你明天还要上课,睡觉补充补充能量。”贺欲燃说完,准备抱着他继续睡。
但很快,他又听到江逾白闷闷的声音:“睡觉才不会补充能量。”
贺欲燃下意识抬眼看他,听他像是在撒娇耍赖,没忍住又笑了:“这也要反驳吗?那怎么样能补充能量?”
面前的人没有说话,还是这样安静的注视着他,眸心忽而发亮,激起贺欲燃最猛烈的一瞬心跳。
答案江逾白已经说了,贺欲燃也听见了,他抿了抿嘴唇,抬头吻他。
哄小孩一般,又带着些年长哥哥的命令:“那我再陪陪你,给你补充一下能量,然后你乖乖睡,好吗?”
江逾白弯弯眉眼,点头,往他怀里窝:“想听你的声音睡觉。”
“那我给你讲故事?”贺欲燃不可思议的笑出来:“哄宝宝那种?”
江逾白不会拒绝:“嗯。”
“那你想听,丑小鸭,白雪公主,还是……灰姑娘?”贺欲燃问。
“这不是哄女孩子的吗?”
贺欲燃更想笑了:“那哄男孩子的故事有什么?奥特曼?可是我小时候不看动画片,不了解故事情节怎么办?”
这句话给了江逾白灵感,他动了动,说:“那就讲你小时候的故事吧,我想听听。”
贺欲燃一噎,回想起那些模糊的童年,画面却有些让他无从开口。
“我记性不太好,而且……唯一记得的,也都不是什么好玩的故事。”
其实并非他记忆不好,而是他总是习惯性在回忆里筛选掉痛苦的一部分模糊掉,这样偶尔回想起来,只是记得,但不至于太难过。
到现在贺欲燃甚至能笑着说出来:“难不成,你想听我小时候因为偷吃蛋挞被我爸连抽几十下的故事?还是说,因为数学作业没按时完成,被我爸罚,跪着写完一整套数学卷子?”
可能是脑袋太沉,他自己也没反应过来这些该不该说,有没有很沉重。
因为他真的,麻木也不在乎了,咯咯又笑起来:“那岂不是很无聊吗?不好玩儿。”
江逾白的发丝在他肩窝蹭了一下,倏然,腰间那双手也更紧了,贺欲燃感觉自己从抱着他,变为了被拥在怀里。
“我知道了。”
江逾白只说,在他耳廓轻吻,迷迷糊糊,像是在呓语一般说:“小燃小燃快快游……四面八方,都自由。”
他这话不是在对他,而是在对他口中那个早就被模糊了的小贺欲燃说。
贺欲燃怔住,手臂无意识的抽动了下,又被连人带被子裹在一个温热的胸膛。
“你自由吗?”江逾白又自问自答:“现在的小燃很自由。”
明明是哄他,贺欲燃却感觉自己才是被抱在摇篮里哄的那个小婴儿。
他笑笑,说:“很自由呀,你现在自由吗?”
江逾白没有回应,倒在他的肩膀安静很久,慢慢地,手臂的力度松了些,耳侧的呼吸也越来越沉稳,他睡着了。
贺欲燃静默了一会儿,断定他不会轻易醒过来,才轻轻的吻上他的额角。
“你才要自由,比我还自由。”
他说,抱着被子里的人,看着远处彻夜明亮的市中心,忽然觉得安定。
他也自顾自念起来:“小逾小逾快快游,四面八方,皆自由。”
*
贺锦佑的诉讼没几天就下来了,贺欲燃早就料到了,抽空回了趟家。
贺锦佑的手机被贺军扣下了,每天上下学都派专车来接,来监视,不允许他去往任何一个除了家和学校的地方。
现在网络舆论闹的有点大,虽然筑梦的公关很及时,但还是有不少人在讨论,贺锦佑在学校的情况也不太好。
虽然贺欲燃知道,贺军这么做是在保护贺锦佑,但说不无私心肯定是假的。
经过这番折腾之后,贺锦佑兴许是真的心死了,也或许是很愧疚,被从头到尾这样监视逼迫,他都没有开口说过一个不字。
每天两点一线,和网络断开联系,周末还会被贺军送到补课班,美其名曰,找事情给他做,这样就不至于让他太难过。
贺锦佑没有再逃过课,再打给班主任电话,听到的也只有夸奖。
贺军终于露出些笑容,好像这段时日为贺锦佑的奔波劳累都烟消云散了似的,说,他肯听话就好。
可贺欲燃总觉得,贺锦佑身上就是少了些什么,很多,很满,通通在发生变故的那晚被呼啸而过的台风卷走,只留下顺从和麻木。
贺欲燃纠结他喜欢什么,不是他不知道,是因为印象里,贺锦佑大大咧咧去跟他要礼物的时候,一直都是最新的电脑设备,最新的游戏机,皮肤,电竞决赛门票。
他除了这些,好像没什么喜欢的了。
所以他在店里转悠悠很久,买了一台最新款的显示器。
他没有期待贺锦佑看到这份礼物的时候跳多高,笑的多开心,跟以往几年一样搂着他的脖子说,你是全世界最好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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