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宁啧了一声,说自己还离破产远着呢,用不着他省钱,但还是把车开到了烧烤店的门口。
年前的小店人声鼎沸,弥漫着炭火炙烤油脂的浓烈香气。
老板正端着冰啤酒穿梭在拥挤的桌间,抬眼瞥见来人,目光在江逾白身上定了定,熟稔地招呼道:“小白?放年假回来了?”
江逾白点了点头:“嗯,刚放。”
“哎哟,今天实在忙得脚不沾地,怕照顾不周啊。”老板歉意地扬了扬下巴,示意满堂的喧嚣。
“不会,您忙您的,我们自己来就行。”江逾白的声音温和有礼,坐下拿起纸巾擦拭着桌面。
贺欲燃挨着他坐下,指尖轻轻碰了碰他微凉的手背,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寻:“都混这么熟了,你经常来啊,跟朋友还是。”
江逾白抿唇笑了,恶趣味的等他狐疑两秒才解释:“宁哥他们经常带我来,偶尔张迪他们也会约我到这里聚。”
“啊,哦。”贺欲燃失笑,眼神微微放空:“你这么一说,我忽然想起樱花路那家绝味了,也不知道还开不开?”
江逾白点头:“还开着,没换人,想去吗?”
“想啊。”贺欲燃理所当然。
“那好办,”江逾白往椅背一靠:“过两天我叫上柯漾哥他们,我们……”
他话未说完,就被贺欲燃带着惊恐的低声喝止打断。
“谁说要跟他俩?”贺欲燃几乎是瞬间瞪圆了眼。
当年不告而别的“债”,可还沉甸甸地悬着呢。
江逾白看着他忍不住低低笑出声:“早晚都要见的,又躲不掉。”
“反正不是现在。”贺欲燃又想起什么,指着他的鼻子警告:“你最好别又像今天一样,一声不吭把人都叫来。”
江逾白憋笑,乖顺的点了几下头。
两人低声斗嘴的间隙,苏瑾宁和沈墨羽也停好车挤了进来。苏瑾宁一边脱着沾了冷气的大衣边说:“外面停车位挤爆炸了,找了好久的地方。”
沈墨羽把自己的大衣脱下来递给他:“刚进来的时候旁边不是有空位置,你偏不停。”
苏瑾宁边给他叠衣服边瞪眼睛:“那空位太小了,再给我爱车刮坏了怎么办?”
沈墨羽哭笑不得:“矫情吧。”
“你不说我都没发现,什么时候又换的车?”贺欲燃挑眉问:“那辆卡宴呢,还在的话低价卖我。”
苏瑾宁拿起开盖器,“啵”的一声开了瓶啤酒给他倒上,笑着说:“行啊,反正好多车我都不喜欢了,改天你到我家车库选吧,给你打折。”
贺欲燃眼睛一亮:“几折?”
苏瑾宁碰了下他的杯子,眨眨眼:“骨折。”
“说真的呢。”
“我也没说假的啊。”
“哈哈哈哈……”
小小的方桌被四人填满,烤串滋滋作响,话题在氤氲的热气中铺展开来。
他们从苏瑾宁的那辆爱车,聊到这几年彼此的变化和发展。
提及城西那片拔地而起、灯火辉煌的摩天大厦时,苏瑾宁带着几分骄傲说,那是“佳木”这几年重金打造的商业核心。
贺欲燃说在报刊上看到过他,苏瑾宁问他帅不帅,贺欲燃只留下一个“装”字。
后来问起贺欲燃这几年的经历,他只是端起酒杯,浅浅啜了一口,将那些商海沉浮,无数个在深夜里辗转难眠的夜晚,都轻描淡写地浓缩在几声轻笑之中。
以往总觉得千言万语都道不尽的千斤重担,如今再提,原来也只是轻的像拂去衣袖上的尘埃。
最后,他只是跟大家碰了个杯子:“好与不好,都是身后路了,没什么好难受的。”
此刻他坐在故友与爱人身边,奔赴的是一条崭新的、自己选择的路。对于这四年的不提及,其实也是告别过去最沉默,也最决绝的姿态。
饭后,苏瑾宁被店里旺盛的炭火熏得脸颊泛红,他拉起安静坐在旁边的江逾白,跑到阳台上透气。
阳台上夜风清冽,酒后,苏瑾宁打开了话匣子,眉飞色舞地不知在讲着什么趣事。江逾白安静地听着,偶尔简短的回复几句,聊起什么感兴趣的,还会和苏瑾宁碰一下手中的酒杯。
贺欲燃忍不住低笑出声,带着点不可思议的感慨:“宁哥经常这样拉着别人“话疗”啊?小白不嫌烦吗?”
沈墨羽笑了笑,带着习以为常的纵容:“他一贯话多,跟亲近的人更是收不住闸。”
他顿了顿,补充道,“其实小白也喜欢听他说,只是不怎么插嘴罢了。”
贺欲燃促狭地挤挤眼:“没准是跟小白吐苦水说你坏话呢。”
沈墨羽失笑:“要真的是这样,小白早就过来告状了。”
贺欲燃挑挑眉:“他还会告状?”
“应该算吧。”
贺欲燃被他一句话勾起了兴致:“我听听。”
沈墨羽便顺着往下说了:“有段时间我们来回出差特别累,没控制住情绪吵了一架。之后两天谁也没理谁。他闲的没事干自己跑出去喝闷酒,还喊小白过去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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