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比果子值钱!”玄冥眼睛发亮,“从今晚开始,我亲自教你高阶轻功。别人练三个月的动作,你今晚就得会。”
“等等,我现在连站都快站不稳……”
“不行!”玄冥打断她,“机会不等人。你能被人推下崖,就能被第二次推下井。本事越早到手,命越活得久。”
他拉着她走到断魂崖一段缓坡前,指着墙面:“贴着墙跑,三圈不落地。开始。”
许嘉竹想骂人,但知道自己没资格讨价还价。她活动了下手脚,走到墙边,深吸一口气,闭眼集中精神。
风来了。
脑中的地图重新展开。
她起步很慢,第一圈踉踉跄跄,好几次差点从墙上掉下来。第二圈中途,脚底一滑,整个人摔在地上,膝盖磕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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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在地上喘气,嘴唇咬出了印子。
玄冥没说话,就站在旁边看着。
她爬起来,继续。
第三圈开始,她找到了节奏。每一次抬脚、每一次借力,都提前知道了风的走向。她不再靠蛮力贴墙,而是顺着气流的脉动,像一片叶子被风托着走。
她的速度越来越快,脚步越来越稳。
到了最后半圈,她甚至能在墙上转折,右脚一点墙面,身子一拧,直接横移两步,稳稳落地。
玄冥鼓掌:“成了!你这哪是练功,你是用风说话!”
许嘉竹靠着墙喘气,汗水混着血往下流。她低头看自己的手,还在抖,但很热。
这双手刚才救了她两次。
一次是挂在藤上的时候,一次是现在。
她不是只会挨打等救援的小孩了。
玄冥递来水囊:“喝点。”
她接过,灌了一口,递回去。
“师父,我还能练。”
玄冥看了她一眼,没接水囊,反而从怀里掏出一块黑布。
“以后每次训练,蒙上眼睛。”
“啊?”
“你太依赖视觉了。”他说,“真正的‘听风’,闭着眼也能跑。我要你把这条路刻进骨头里。”
他把黑布塞她手里:“今晚练完五圈,明天开始任务考核。七宫不会养废物,但也不会放过天才。”
许嘉竹握紧黑布,点头。
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从今天起,她不再是那个被人随便扔进山里的野丫头。
她有本事,也有目标。
她要查清楚谁推她下崖,然后让他也尝尝摔下去的滋味。
玄冥转身要走,忽然停下。
“对了,这事别跟任何人提。你说你会‘听风’,别人只会当你疯了。万一有人信了,就会想挖你的心。”
许嘉竹摸了摸腰间的匕首:“我知道。嘴巴严实点,活得久。”
玄冥哼了一声:“算你聪明。”
他走了几步,又回头:“还有,下次再被人推下山……别等我救你。”
许嘉竹站在原地,把黑布攥得死紧。
她抬头看了眼断魂崖的方向。
风又吹了过来。
她闭上眼,脑中的地图亮了起来。
这一次,她主动迈出了第一步。
她的脚刚离地,玄冥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你就不问问,为什么偏偏是你吃到了那颗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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