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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皇毒藏香粉（第2页）

“他们拿你当传信工具，也在你身上试毒。”许嘉竹冷笑，“好啊，一边让你送情报，一边让你变成毒罐子，等哪天漏了风，就说你是细作，一箭双雕。”

红袖虚弱地点头，眼里全是泪。

陆昭华握住她的手，声音沙哑：“孩子，苦了你。”

红袖摇头，想笑，却咳出一口血。

许嘉竹把纸条收好，把香粉包紧塞进怀里。她扶红袖坐下，又倒了杯清水喂她喝下。

“你还能走吗？”她问。

红袖试了试，勉强站起来，但腿在抖。

“别硬撑。”许嘉竹按住她肩膀，“你已经做得够多了。”

红袖摇头，坚持站着。她抬起手，比了个“听”的手势，又指了指门外，表情紧张。

有人要来。

许嘉竹立刻警觉。她把红袖扶到角落藏好，自己站到门边，手搭在九节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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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昭华低声说：“她刚才比的是‘三更’，说今晚一定有人来。”

“我知道。”许嘉竹盯着门缝，“所以我没走远。”

她顿了顿，又说：“娘，如果红袖当年能救你一次，那这次，我也不会让任何人把你带走。”

陆昭华看着她，终于露出一点笑意：“你比我狠，也比我聪明。”

许嘉竹咧嘴一笑：“那是，您闺女可是猴子养大的，爬树打架样样行。”

屋里气氛稍微松了点。

红袖靠在墙边，闭着眼喘气。许嘉竹走过去，把外衣脱下来盖在她身上。

“睡会儿吧，有我在，没人能动你们。”

红袖点点头，真的闭上了眼。

许嘉竹回到桌边，拿起那根变黑的银针，盯着看了很久。

她一直以为自己在查裴无垢，其实真正该查的，是二十年前那场局。

丽嫔下毒？不对。

红袖换药？对。

那真正的毒，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是从香粉开始的。

是谁让皇帝无嗣？是长期吸入这种加了骨枯散的香粉。

是谁控制三皇子？是用同样的毒让他成瘾。

而红袖，不过是被钉在中间的棋子，一边替人送命，一边背锅。

她把银针收好，心想：这玩意儿得拿给墨书看看，他懂毒。

正想着，外面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不是巡夜的节奏，也不是宫女的步态。

是那种刻意放轻、但压不住急促的步伐。

许嘉竹立刻站直，手摸向腰间匕首。

陆昭华也睁开了眼。

红袖在角落动了下，许嘉竹对她做了个“别出声”的手势。

门口的烛光晃了一下，影子贴上门缝。

许嘉竹退到墙边，屏住呼吸。

门，缓缓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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