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迎让我十日内将此书背下,可这书太过古老晦涩,许多灵物只有文字描述,连张图谱都没有,我根本想象不出是什么样子。”迟穗眼神期待地望向宿泱,心中的想法不言而喻。
早年的经史典籍课,她总被凌今越拉着去找武道教习,思来想去,也只能求助文典功课最好,又一向喜欢看书的宿泱了。
宿泱看着她那副“我只能靠你了”的表情,认命般取出今日需要整理的文书卷宗,在她身侧坐下。
“若有不明之处,问我便是。”
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两人各据桌子一方,专注于自己的事情。宿泱专注着处理手中的事务,只有书页翻过的轻微声响。
但迟穗可坐不住。
没一会儿她就戳戳宿泱的手臂,把厚重的书往他那边推去一点,指着其中的一页,语气惊奇,“宿泱,你看这个,好奇特啊!”
宿泱停下笔,垂眸看去。
那一页上记载的是一种名为“月魄流萤”的灵花。
这种花只在辛夷境与妖境交界的月光谷地里生长,花瓣半透明,夜间会散发出如同流萤般的微光,幽静而美丽。
旁边还附有一行小字注解说:此花灵性非凡,传言唯有心思至纯、受天道眷顾之人方能寻得踪迹,其花语乃是——
于无边暗夜中,指引归途的微光,是祝福,亦是最真挚不变的守候。
迟穗咂咂嘴,感叹道:“这花连张图都没有,说的这么玄乎,是不是根本就不存在啊?还说只有被天道钟爱的人才能找到……到底长什么样子,好想知道啊!”
宿泱看着那行描述,沉默了片刻,竟轻声道:“你见过的,不记得了吗?”
她见过?
迟穗一愣,努力在记忆中搜寻:“我见过?什么时候?”
宿泱没有回答,只抽出一张宣纸,沾墨运腕,寥寥数笔,便勾勒出一朵灵花的形态,又默念法诀,指尖在墨迹上滑过,灵花便慢慢染上了颜色。
花瓣层叠舒展,甚至能看出其中隐约流转的荧光,栩栩如生,美得动人心魄。
迟穗凑过去,盯着那幅画看了半晌,茫然摇头,“没有印象,我什么时候见过这么漂亮的花?”
她竟是全然不记得了……
宿泱抿了抿唇,将画好的图折起收好,“无事,许是过去太多年,记不清了。此花并非什么万年难遇的神物,只是生长之地偏僻难寻,常人难得一见,才渐渐以讹传讹,变得神乎其神。”
“原来是这样。”迟穗恍然大悟,“这方面还是你懂得多!”
虽说各不打扰,但她哪里静得下来,每每看到新奇之处,都要凑过去与宿泱分享。
什么赤羽退化终身不能飞离巢穴的三足毕方鸟,什么能天然屏蔽周遭一切法阵的无言木,迟穗一旦开始说话就停不下来了。
宿泱工作进度明显被拖慢,却始终没有流露出半分不耐,只是安静地听着她叽叽喳喳,将她想象不出的灵花灵草,细致画在纸上。
迟穗面前堆了一小摞宣纸,只是再没有一张像月魄流萤那般用灵力上色。
直到夜色深沉,宿泱才告辞离去。迟穗如常运转心法修炼,感受着体内灵力增长时,才骤然反应过来。
“……尽渡,我今晚是不是太吵了?耽误宿泱正事了吧?”
沈善渊回想那小子纵容的神情,斩钉截铁答道:“肯定没有。”
被剑灵安慰道,她心里那点小小的愧疚烟消云散,摒弃杂念继续修炼。
窗外月移星转,室内寂静无声,只有灵力在不停流转波动。
前路漫漫,道阻且长。
又是三个月过去,在日复一日的锤炼下,迟穗的进步堪称神速,逐渐褪去青涩,显露出内敛的锋芒。
她在各个环节耗费的时间压缩得越来越短,效率极高,往往能在规定时限前完成所有任务,留给自己的喘息之机也多了起来。
这日,她照例在主楼处理楼中事务,与闻人归隔据一桌。
迟穗已然有了几分驾轻就熟的模样,楼主因有紧急事务离开片刻,嘱咐她自行处理。
待闻人归回来时,却发现迟穗的座位已然空置,桌面上整理的干干净净,只叠放着已批复完毕的卷宗。
她走到案前,拿起最上面的那一册翻开,细细审阅。
条理清晰,处置得当,挑不出一丝错处。
闻人归点点头,颇感欣慰,正欲将卷宗放下,却见其中夹着的一张素笺飘然滑落。她俯身拾起,那是一首填好的词,是迟穗的笔迹。
少女的字笔走龙蛇,透着一股疏狂大气,锋芒内蕴、力透纸背,恰如其人。
“骤雨惊风淬剑芒,寒潭千仞试锋凉。
雪卷瞒山云蔽月,休怯,乾坤自在掌中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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