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明什么?”温曲儿打断她,既然知道了对方名字,又隐约知晓两人有过过节,她便没了方才的顾虑,“林姑娘,说话要讲凭据,我与你认识一场,你这般张口就污蔑我,未免太过失礼。”
“认识一场?”林桃红像是被戳中了痛处,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她尖声嚷嚷,“你还有脸说认识一场!要不是你,林佑哥哥能正眼都不瞧我?”
“你这个狐媚子,仗着有几分模样就到处勾缠,自家那个病殃书呆子你向来瞧不上眼,整日里挂在嘴边骂,转头倒去招惹林佑哥哥,你安的什么黑心肝!”
温曲儿的目光骤然冷了下来,方才还带着从容的神色瞬间敛去:“林姑娘,说话要凭良心!”
“我与他的事,轮不到你指手画脚。”她目光直直锁在林桃红脸上,带着点压不住的愠怒,“倒是你,张口闭口污人清白,还拿旁人当作诋毁的话柄,这般嘴脸,也配谈心意?”
林桃红被她眼底的冷冽慑住,下意识后退半步,随即又梗着脖子叫嚷:“我没胡说!全村人都知道你嫌弃苏家那个穷酸病秧子,如今又占着林佑哥哥的心思不放,你就是个两面三刀的贱人!”
温曲儿听着这不堪入耳的辱骂,心头的火气更甚,却反倒冷静下来。
她知道跟此刻的林桃红掰扯不清,多说无益,只淡淡道:“我再说一遍,我从未招惹任何人,也容不得你这般诋毁他人,林姑娘要是只会在这里撒泼骂街,我便不奉陪了。”
说罢,她不再看林桃红气急败坏的脸,转身就走,脚步从容,朝着苏家院子的方向而去。
“温曲儿,你给我站住!”林桃红在身后尖叫,声音凄厉,“你别想就这么走了!我告诉你,林佑哥哥是我的,你休想抢走他!咱们走着瞧,我绝不会让你好过!”
温曲儿脚步未停,只在心里暗叹:原主到底留下了些什么烂摊子?这林桃红的敌意来得这般汹涌,显然不是一朝一夕的积怨。
她脚步不停冲回院子,反手就将院门闩好,木闩落下的“咔嗒”声,才算让悬着的心稍稍落地。
竹篮往地上一放,她抬手拍了拍胸口,长长舒了口气,额角竟沁出一层薄汗。
眉头依旧拧着,嘴里低声嘟囔:“真是倒了霉,平白被人堵着骂一顿,净是些没影的糟心事!”
她揉了揉发紧的额角,打心底里犯怵,前世性子素来平和,打交道都是有理有据的人,哪应付过这种当面撒泼的场面?
今日能硬着头皮怼回去,已是超常发挥。
正烦得在院子里踱了两步,鞋底碾过碎沙石的脆响里,她猛地脚步一顿:“等等……原主上次出事,会不会跟林桃红有关?”
可转念又摇了摇头,那推搡的力道与触感,绝非林桃红那样的姑娘能有。
“算了算了。”她猛地挥挥手,“想不出头绪,先把果子洗好。”
正伸手从水盆里捞起一把洗净的蓬蘽,水珠顺着指缝滚落,正要往竹篮里放,忽然顿住。
掌心裹着果肉的微凉濡湿,脑海里猛地窜出林桃红尖利的骂声,“病秧书呆子”“穷酸书呆子”,和原主记忆里那些刻薄的诋毁缠成一团。
她眉尖轻蹙,握着蓬蘽的手指微微收紧,指腹压得果皮渗出些清甜汁水。
他招谁惹谁了?
这念头突兀地冒出来,带着点说不清的倔劲。
纵是原主从前再不珍惜,纵是旁人都觉得他弱不禁风,也轮不到一个外人这般指名道姓地辱骂。
那些难听话像落在他身上的石子,此刻却砸得她心里不舒坦,连带着手里的蓬蘽都失了几分滋味。
她抬眼扫过木盆中,一颗颗蓬蘽浮在水面,红艳艳的果皮裹着晶莹水珠,在天光下透着鲜亮的润色,瞧着就喜人。
起身往厨房取了个干净木盘来,指尖探进水里拨弄,拣出最饱满、最红艳、最甜熟的,轻搁在盘里。
一番忙碌,蓬蘽酱熬得稠稠的,装了两小坛,温曲儿回房往榻上一躺,拽过被子便沉沉睡去。
再醒时,天已暗下来了,屋内灰蒙蒙的。
她眯着眼坐起身,脑子里还晕乎乎的,鼻尖先缠上一股温软的香气,是米饭的清甜,耳畔还飘来“叮叮”的轻响,是锅铲碰着铁锅的声音。
“他回来了?”
她低声咕哝着,伸手摸过榻边的外衣慢慢套上,推开门,风携着微凉拂过脸颊,驱散了些倦意。
抬眼望去,厨房中那盏盈盈灯火,摇曳闪烁,暖黄光芒在这暮色沉沉中,显得格外温馨宜人。
原本有些闷闷不乐的情绪,竟悄悄松快了下来,缓步走进厨房,一眼便瞧见正在灶前忙碌的身影。
他一袭素色长袍,腰间束着一根同色腰带,更衬得身姿颀长利落。
正盯着锅中烹制的食物,手中动作不急不缓却利落,灶火的微光映在轮廓分明的脸上,为他平日里清冷的眉眼,添了几分柔和与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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