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正厅气氛凝重,檀香在空气中弥漫却压不住无形的紧张。萧靖端坐主位,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两侧依次坐着家族核心成员——林砚、萧昊、赵氏,还有几位族中长辈。正厅中央的紫檀木桌上,整齐摆放着林砚整理的证据册,仿佛一座无声的山,压得人喘不过气。
“今日召集大家,是为了绸缎庄亏空一事。”萧靖的声音打破沉默,目光如利剑般扫过众人,最终落在赵氏身上,“你掌管绸缎庄多年,如今亏空近万两白银,你且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氏早已得到萧昊的通风报信,知道今日议事凶多吉少。她立刻挤出几滴眼泪,哭哭啼啼地站起身:“老爷,您可要为妾身做主啊!这两年丝绸市场不景气,料子进价涨了不少,成衣却卖不上价,绸缎庄才会出现亏空。妾身已经尽力了,日夜为商铺操劳,没想到还是……”她说着便要往地上跪,姿态楚楚可怜。
萧昊在一旁连忙帮腔:“父亲,母亲确实不易,商铺经营有亏有盈也是常事,您就别太苛责她了。”
几位不明真相的族中长辈也纷纷点头,觉得赵氏一个妇道人家打理商铺确实辛苦,难免有疏忽之处。
“二夫人说市场不景气,进价上涨?”林砚平静地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正厅,“可据我所知,京城其他绸缎庄这两年生意都不错,瑞锦祥的云锦价格甚至比三年前还低了一成。不知二夫人所说的进价上涨,是哪家供应商的价格涨了?”
赵氏被问得一噎,眼神闪烁地说:“是……是西域来的贡品料子,价格自然比普通料子贵。”
“哦?是吗?”林砚微微一笑,起身走到桌前,拿起证据册翻开第一卷,“那正好,我这里有几位证人,或许能说说这贡品料子的来历。”他拍了拍手,当年负责采买的老仆和瑞锦祥的老掌柜被请了进来。
老仆当众讲述了赵氏强行更换采买渠道、打压异见的经过,老掌柜则呈上辨认文书,指着从绸缎庄取来的样本说:“这绝非贡品云锦,就是普通江南云锦,市价每匹最多八两银子,账面上却记着十一两,明显是虚报价格。”
赵氏的脸色瞬间白了几分,却仍强撑着辩解:“他们……他们是胡说八道!是林砚收买了他们来诬陷我!”
“二夫人若不信,还有更直接的证据。”林砚不慌不忙地拿出张嬷嬷和锦绣阁老板的供词,只见上面有“差价银子”“假贡品”“分赃”等字眼清晰地映入每个人眼中。当看到“这假贡品的生意做得隐蔽,侯府那边绝不会发现”时,正厅里一片哗然。
赵氏浑身一软,再也支撑不住,面色惨白地瘫倒在地,眼神涣散,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一个字。她知道,这下彻底完了,任何辩解都苍白无力。
萧昊也惊呆了,他没想到林砚竟然能拿到如此确凿的证据,一时间手足无措,只能求助地看向父亲。
“孽障!真是岂有此理!”萧靖气得猛地一拍桌子,茶杯里的水都溅了出来,“我待你不薄,你竟敢如此欺瞒老夫,勾结外人中饱私囊,把侯府的脸都丢尽了!”他指着瘫在地上的赵氏,怒火中烧,“从今日起,剥夺你所有管家权,禁足于后院,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踏出院门半步!”
赵氏瘫在地上,早已哭得说不出话来,只能任由仆役将她拖下去。
萧靖的目光转向萧昊,语气冰冷:“你身为兄长,不仅不规劝,反而帮着隐瞒,也难辞其咎!罚你禁足三月,闭门思过,好好反省自己的过错!”
萧昊脸色灰败,只能低头领命。
几位族中长辈见状,纷纷称赞萧靖处置得当。“侯爷英明,这种损公肥私的行为绝不能容忍!”“三公子能查清此事,真是侯府之幸啊!”
萧靖的怒气稍缓,看向林砚的目光中带着赞许:“彻儿,你做得很好。从今日起,由你牵头,彻查侯府所有商铺账目,务必将所有问题都查清楚,有任何阻力,直接向我禀报。”
“儿臣遵命。”林砚郑重应道。
萧靖沉吟片刻,又道:“府中中馈不能无人打理,长媳温婉贤淑,处事公正,就暂代中馈之职,掌管府中内务。”
长媳是萧衍之妻,向来端庄稳重,闻言起身恭敬领命:“妾身定当尽心尽力,不负侯爷所托。”
家族议事在凝重而决绝的气氛中结束。赵氏被剥夺管家权,萧昊被禁足思过,侯府的权力格局悄然发生了变化。林砚站在正厅门口,看着庭院中飘落的枯叶,心中没有胜利的喜悦,只有一种尘埃落定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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