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就到了承宇和萨仁大婚的日子。宫里宫外张灯结彩,红绸从宫门口一直铺到太子东宫,足足铺了十里地,真真是“红妆十里”的架势。
我今儿个一大早就起来了,心里既欢喜又有点说不清的忐忑。婉清身子还没好利索,可也强撑着来帮忙,抱着安儿在偏殿指挥宫女们布置。
“娘亲您瞧,”她指着一对绣着北狄图腾的喜枕,“这是萨仁公主从北狄带来的,说是她母亲亲手绣的。”
我接过喜枕细看,针脚细密,图案鲜活,能看出绣的人花了多少心思。“难为北狄王后了,”我叹道,“嫁女儿的心情,天下母亲都是一样的。”
承玥最是兴奋,穿着新做的粉霞裙,像只小喜鹊似的叽叽喳喳:“大哥今天可真精神!萨仁姐姐也好看!”
她说得没错。承宇今日一身大红喜服,衬得眉目越发英挺。这孩子平日里总是沉稳持重,难得见他这样神采飞扬的模样。萨仁那边我没见着,可听宫女们说,新娘子美得跟天仙似的。
吉时快到的时候,萧绝悄悄握了握我的手:“孩子们都长大了。”
是啊,一转眼,我的宇儿也要成家了。想起他小时候拉着我的衣角要糖吃的模样,我这眼眶就有点发热。
婚礼的仪式繁琐而庄重。承宇牵着萨仁的手,在太庙前行礼祭祖。阳光照在他们身上,那大红喜服红得耀眼,看得人心里暖洋洋的。
婉清抱着安儿站在我身边,小家伙今日特别乖,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眼前的热闹景象,不哭也不闹。
“安儿喜欢看热闹呢。”婉清轻声笑道。
承轩站在她身旁,时不时侧头看她一眼,那眼神里的关切藏都藏不住。我瞧在眼里,心里又是欣慰又是心疼。这小两口,经历了太多风雨,如今总算能过几天安生日子了。
婚礼过后是宫宴。这次不同于承轩成婚时的小范围家宴,朝中重臣、各地藩王都来了,场面盛大得很。丝竹声声,歌舞升平,一派太平盛世的景象。
可我这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也说不上来具体是什么,就是右眼皮一直跳,跳得人心慌。
果然,宴至半酣时,玉衡悄悄过来,在我耳边低语了几句。我的脸色顿时变了——北狄使团里混进了可疑人物!
“人在哪?”我强作镇定。
“已经被控制住了,”玉衡压低声音,“但那人身上搜出了这个。”
他递过来一枚小小的铜牌,上面刻着西戎的文字。我心头一紧,西戎人?他们怎么会混进北狄使团?
“先别声张,”我嘱咐道,“等宴席散了再说。”
可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宴席快结束时,一个北狄使者突然站起来,举杯说要献上一件特别的贺礼。
众目睽睽之下,他打开一个锦盒,里面是一尊白玉雕成的骏马。那马雕得栩栩如生,可不知为什么,我看着总觉得心里发毛。
“此马名曰‘踏雪’,”使者朗声道,“是我北狄国宝,今日特献于太子殿下与太子妃,愿两国情谊如这骏马,奔驰不息!”
话说得漂亮,可就在他要将玉马呈上时,婉清突然站了起来:“且慢!”
所有人都愣住了。婉清在承轩的搀扶下走上前,仔细看了看那尊玉马,脸色渐渐发白。
“这玉马...”她声音有些发颤,“是从何处得来的?”
使者不解:“这是王上珍藏多年的宝物,有何不妥?”
婉清深吸一口气,转向萧绝和我:“父皇、母后,此马...民女认得。它本是一对,另一尊...在西戎王庭。”
这话如一块石头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浪。西戎王庭的东西,怎么会成了北狄的国宝?
那使者也慌了:“这...这不可能!王上明明说...”
“查!”萧绝沉声道。
经查验,这尊玉马底部确实有西戎王室的印记。而那北狄使者,在严加审问后终于招供——他是受了一个神秘人的指使,那人答应事成之后给他千金。
“那人长什么样?”承宇厉声问。
“蒙着面,看不清,”使者哆嗦着说,“只记得...记得他左手小指缺了一截。”
左手小指缺了一截?这个特征让我心头一震。我好像在哪里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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