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说得对。可这步棋,太险了。万一承宇撑不住,万一朝中那些人借机发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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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会安排,”萧绝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让几个心腹老臣帮衬着。轩儿也留下,兵部的事他熟。再让阿日兰在边境看着,万一真有什么,北狄也能牵制。”
他把什么都想到了。可我这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
“什么时候?”我问。
“下个月。”萧绝说,“朕就说偶感风寒,需要静养。朝政...就交给太子了。”
下个月...那就是半个月后。
这半个月,宫里气氛微妙。萧绝开始“病”了,咳嗽,发热,太医天天往寝宫跑。承宇侍疾,守在床边,父子俩一待就是半天。外头的人都说,皇上年纪大了,身子不如从前了。
只有我们知道,萧绝那“病”是装的。可装得真像——脸色苍白,说话有气无力,有时候咳得撕心裂肺的。连我都差点信了。
承宇开始接手朝政。第一天,他坐在御书房里,面前堆着高高的奏折,手都在抖。萧绝躺在里间的榻上,“病”着,可耳朵竖着,听着外头的动静。
我送茶进去,看见承宇正看一份折子,眉头皱得紧紧的。是户部报上来的,说江南春汛,有几个县遭了灾,请求赈济。
“太子觉得该怎么处理?”我轻声问。
他抬起头,眼里有迷茫,可很快又坚定了:“开仓放粮,先稳住民心。再让工部派人去修堤,不能等。”
“钱从哪儿来?”
“从...从朕的私库里出。”他说得很慢,可很清晰,“不够的,再让户部想办法。但不能加税,不能与民争利。”
我点点头。这孩子,心里有数。
那天他批到很晚,一本一本,看得仔细,批得认真。有些拿不准的,就拿到里间问萧绝。萧绝“病”着,说话断断续续的,可每一句都在点子上。
夜里,承宇回到东宫,累得话都说不出来。萨仁给他按摩肩膀,他趴在榻上,很快就睡着了。可睡得不安稳,梦里还在念叨“堤坝...粮食...”。
这样的日子,一天天过。承宇渐渐上手了,批折子快了,议事也有主见了。朝中那些大臣,开始还有些试探,后来见他处理得妥帖,也慢慢服气了。
可流言没断。有人说太子监国是逼宫,说皇上“病”得蹊跷。这些话传到承宇耳朵里,他只是笑笑,该做什么还做什么。
有一回,几个老臣联名上书,说太子年轻,经验不足,请皇上早日康复亲政。这折子递上去,承宇看了,什么也没说,直接拿到了萧绝那儿。
萧绝“病”着,靠在榻上,看完折子,咳嗽了几声:“太子觉得呢?”
承宇跪下了:“儿臣...儿臣确实年轻,确实经验不足。可儿臣在学,在努力。若父皇觉得儿臣不堪大任,儿臣...儿臣愿让贤。”
这话说得很轻,可很重。重得萧绝都愣住了。
过了很久,萧绝才说:“起来吧。这折子,朕驳回去。你继续监国,直到...直到朕‘病’好。”
承宇磕了个头,出去了。
那天晚上,萧绝不“病”了。他坐在灯下,看着我:“宇儿...宇儿能撑住了。”
我点点头,眼泪却下来了。是高兴的眼泪,也是心疼的眼泪。
我的宇儿,终于挺过来了。用他自己的方式,用他自己的坚持。
春天要过去了,夏天要来了。宫里的花谢了一茬,又开了一茬。承宇还在监国,可人不一样了——眼里有了光,背挺得更直了,连走路,都好像没那么跛了。
有时候下朝回来,他会抱着安安在院子里玩,逗得小家伙咯咯笑。萨仁在旁边看着,眼里全是温柔。
婉清的宁儿会坐了,能跟哥哥们一起玩了。三个孩子在院子里,爬的爬,坐的坐,跑的跑,那画面,热闹又温馨。
承轩的手终于拆了绷带。虽然还是使不上大劲,可已经能抱女儿了。他抱着宁儿,在院子里转圈,宁儿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萧绝的“病”渐渐“好”了。可他说,既然太子监国监得好,就再多监些日子。他乐得清闲,天天在宫里遛弯,逗孙子孙女。
有一回,我们一家人在御花园喝茶。承宇抱着安安,承轩抱着宁儿,安儿在草地上追蝴蝶。萧绝看着,忽然说:“这江山啊,迟早是你们的。朕老了,该享享清福了。”
承宇和承轩都愣住了。
“父皇...”
“别说了,”萧绝摆摆手,“朕心里有数。等过了这个夏天,等江南的汛期过了,等...等朝中那些声音都消停了,朕就...朕就把这位子传给你。”
承宇眼圈红了,可没哭。只是重重点了点头。
夏天来了,热得很。可这热,是暖的,是活的,是有生气的。
我的孩子们,终于迎来了属于他们的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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