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许久,才叹了口气,摇着头说:“不是吊死鬼……吊死鬼没这么大怨气,也不会留这种‘印子’……这东西,邪性得很呐……像是山里头的‘老物件’,醒了……但为啥盯上你家,这就说不准了……或许是你阳气冲了它,或许……只是它路过,你家挡了道?”
张瞎子也说不出了所以然,只嘱咐王发贵最近晚上千万别出门,门口撒点香灰,看看能不能顶用。
接下来的几天,倒是风平浪静。那怪叫和刮擦声再没出现过。但王发贵和李香玲彻底成了惊弓之鸟,天刚擦黑就紧闭门户,屋里灯火通明直到天亮。李香玲甚至去庙里求了符贴在门上,虽然她也不知道管不管用。
夫妻俩的感情,经过这一夜,似乎也有了些微妙的变化。晚上躺床上,偶尔还会斗嘴,但声音都压得低低的,内容也从互相指责变成了:
“喂,王发贵,你听到啥动静没?”
“有个锤子动静!睡你的觉!”
“你个死鬼,轻点声!万一又把它招来了……”
“晓得咯,瓜婆娘!”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约过了七八天,是一个月朗星稀的晚上。王发贵起夜,哆哆嗦嗦地在屋角的夜壶里解决了,正准备爬回炕上,眼角余光似乎瞥见窗外院坝里,月光照不到的一个阴暗角落,好像有个东西动了一下。
他浑身一僵,定睛看去。
那里堆着些柴火,黑影幢幢。
好像……什么都没有。也许是自己眼花了。他安慰自己,赶紧钻回了被窝,把被子裹得紧紧的。
就在他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那凄厉的、扭曲的怪叫声,毫无征兆地再次炸响!
但这一次,声音不是从后山传来。
而是……近在咫尺!仿佛就在他们家的屋顶上!
“啊……!”李香玲尖叫着惊醒。
王发贵也吓得魂飞魄散。
那叫声在屋顶上盘旋,尖锐刺耳,充满了难以言喻的狂躁和愤怒。与此同时,他们听到屋顶的瓦片上传来一阵密集的、令人牙酸的刮擦声和跑动声,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上面疯狂地跳跃、奔跑!
“哗啦……”一声,一块瓦片被踩碎,掉在院坝里,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夫妻俩抱在一起,缩在炕角,面无血色,连哭喊的力气都没有了。他们能感觉到整个屋顶都在轻微震动,灰尘簌簌地往下落。
这场屋顶上的“狂欢”持续了大概几分钟,然后,那怪叫声戛然而止。
奔跑声和刮擦声也停了。
一切又恢复了死寂。
夫妻俩一动不敢动,直到天光大亮。
第二天,王发贵战战兢兢地爬上梯子查看屋顶。
只见靠近屋脊的一片瓦被弄得乱七八糟,好几块都碎了,瓦片上布满了和门板上类似的刮痕。在一处刮痕最密集的地方,他发现了一小撮灰白色的、硬得像石头一样的毛发,还沾着同样的暗红色污渍。
他没敢声张,默默地把瓦片整理好。下来后,他对李香玲说:“婆娘,这地方……怕是住不得了。”
李香玲这次没反驳,只是红着眼圈点了点头。
没多久,王发贵和李香玲就把请人老房子平了,这样就不挡道了。
他们去了遥远的南方打工,再也没回来过。
村里关于后山怪叫的传言渐渐变了味,加上了王发贵家的这段经历,变得更加具体,也更加令人毛骨悚然。
有人说那是个被砍了脑袋的山魈,怨气化成了叫声;有人说那是以前饿死在老林子里的外乡人,变成了专门刮人门的厉鬼;还有人说,那根本就不是鬼,是山里某种不为人知的古老东西,被惊扰了清梦。
真相是什么,没人知道。也没人敢在夜里再去探究那叫声的来源。
老林沟的夜晚,偶尔会被一些怪叫声撕裂,大多是鸟。只是村东头那栋拆了的土坯房,再也不会亮起灯火。门板上那些深深的划痕,和屋顶瓦片上的刮蹭,成了这个怪谈沉默而确凿的注脚。
喜欢短篇鬼语集请大家收藏:()短篇鬼语集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无痛手术师 约尔小姐的淫靡改造日志 遨游星河 华娱:导演我为王 让你们修仙,没让你们搞大一统! 海贼:开局虎狼狗,凯多缠哭 涅盘纪元:草根小贩的信仰神国 扶她女寝 异世界绘卷 重生官场:我从基层逆袭成王 戏神,戏神道 青春悸动:除夕夜的暧昧邂逅 复活后,岁说她爱我 黄文写手与黄文写手的古怪恋情 寒刃旧青囊 启云的复仇:从牢狱到巅峰 欢迎来到“千早旅馆” 凤逆九霄:权臣他总想以下犯上 官道之铁血征途 从闲散王爷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