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笑容让我毛骨悚然。我悄悄碰了碰强子,用眼神示意灶台。强子顺着我的目光看去,先是疑惑,然后,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看到了。
他猛地站起来,动作太大,长凳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屋里的三个人立刻都看向我们。那个一直低头的儿子也抬起了头,眼神不再是呆滞,而是一种野兽看到猎物般的兴奋。
“那个……大叔,不打扰了,我们……我们自己去想办法。”强子的声音有些发抖,他拉着我就往外走。
“急啥?”王姓男人挡在门前,身材像堵墙一样。“天黑了,外面冷。吃了饭再走。”
“不了不了,真不麻烦了!”强子强笑着,想推开男人。
就在这时,那个一直沉默的儿子突然动了,他像豹子一样窜起来,手里猎刀闪着寒光,直接从后面勒住强子的脖子,刀尖抵在他的喉结上。
“强子!”我尖叫。
“别动!”王姓男人低吼一声,刚才那点伪装的憨厚消失无踪,脸上只剩下狰狞。“来了,就是客。别急着走。”
那女人也转过身,手里还提着剁骨刀,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们。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强子声音颤抖,充满了恐惧。
“没啥,”男人走到他面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脸,“就是入冬了,肉不够吃。你婆娘细皮嫩肉的,味道肯定不错。你先来。”
话音刚落,那儿子手臂一用力,猎刀毫不犹豫地割开了强子的喉咙。
血像喷泉一样涌出来,溅得到处都是。强子眼睛瞪得滚圆,喉咙里发出可怕的“咯咯”声,身体剧烈抽搐着,然后软倒下去。
我呆住了,大脑一片空白。眼睁睁看着丈夫在我面前被割喉,温热的血点溅到我脸上。
“啊……!!!”我终于爆发出凄厉的尖叫,转身就去拉门闩。
那女人动作极快,一把抓住我的头发,把我往后拽。我拼命挣扎,指甲在她粗壮的手臂上抓出血痕。混乱中,我踢翻了炉子边的一个铁桶,里面黑乎乎的工具洒了一地。
王姓男人骂了一句,和儿子一起扑上来抓我。求生的本能让我爆发出巨大的力量,我低头狠狠咬在女人抓我的手上,她吃痛松手。我趁机挣脱,不顾一切地拉开门闩,冲进了寒冷的夜色中。
身后传来疯狂的咒骂和脚步声。
“抓住她!别让跑了!”
我什么也顾不上了,只知道拼命往芦苇荡里跑。枯黄的芦苇叶像刀子一样刮过我的脸和手,火辣辣地疼。我深一脚浅一脚,摔倒了又爬起来,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跑!远离那个木屋!
风声在芦苇荡里呼啸,掩盖了部分身后的声音,但我能听到他们追来的动静,还有狗吠声!他们竟然还养了狗!
我不敢直线跑,不断改变方向,利用茂密的芦苇隐藏自己。羽绒服被划破了,绒毛飞出来,粘在芦苇上。我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肺像要炸开,喉咙里全是血腥味,才瘫软在一个低洼的土坑里,剧烈地喘息,心脏快要跳出胸腔。
我屏住呼吸,仔细听。追喊声和狗吠似乎远了一些,但还在附近徘徊。他们没放弃。
天完全黑了,没有月亮,只有稀疏的星光。温度急剧下降,我冻得浑身发抖,刚才奔跑出的汗水此刻变得冰凉。恐惧和寒冷让我牙齿打颤。
强子死了。就那么死了。那画面在我脑子里反复播放。还有灶台上那只奶子,角落里那条腿……他们是食人魔!一家三口都是!就像恐怖片《致命弯道》一样。
我不能死在这里。我一定要活下去。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样乱跑不是办法,迟早会被他们找到。必须有办法反击,或者彻底摆脱他们。
我观察四周。芦苇无边无际,干燥得一碰就碎。北风不停地刮着,风向很稳定。一个疯狂的计划在我心中形成。
火。
对,放火。
冬季干燥的芦苇,借着北风,火势会蔓延得极快。这是唯一能阻挡他们,甚至……消灭他们的方法。
我抽烟,所以裤兜里有打火机,但首先,我需要一个机会,一个能把他们聚集在一起的机会。
我在土坑里蜷缩了不知道多久,身体几乎冻僵。追捕的声音时远时近,那家人和狗在芦苇荡里搜索着。幸运的是,芦苇荡足够大,他们一时半会儿找不到我。
我必须主动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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