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的白光瞬间照亮了整个客厅。
空无一人。
沙发,茶几,电视柜,一切都和白天一样。只是,那哭声并没有因为灯光而消失,它还在继续,音源飘忽,好像充满了整个空间,无处不在。
我腿一软,瘫倒在地。
从那天起,事情变得越发诡异。那哭声出现得越来越频繁,不再局限于深夜,有时傍晚,甚至大白天也会突然响起。
而且,它似乎跟上了我。我在厨房做饭,哭声就像从碗柜里传出;我在浴室洗澡,哗哗的水声中也夹杂着那若有若无的啼哭;我把自己蒙在被子里,那声音就直接在我枕头边响起。
我快要崩溃了。陈浩干脆搬去了书房睡,他说我需要冷静,说我半夜瞪着眼睛的样子像个鬼。他不再试图理解我,只是用看疯子的眼神看我。
我请了假,不敢一个人待在家里。我去了闺蜜家,去了图书馆,去了嘈杂的商场。可是没有用。只要周围一安静下来,那哭声就如影随形。
在闺蜜家的客房,凌晨时分,哭声将她家衣柜门震得轻轻作响;在图书馆的寂静角落里,那声音让我差点尖叫出声;甚至在商场喧闹的洗手间隔间里,我也能听见。
它盯上我了。
我开始疯狂地查资料,搜索“婴儿哭声”、“都市怪谈”、“灵异事件”。大多数都是无稽之谈。
直到我看到一个极其冷门的论坛里的一个帖子,发帖人是个匿名用户,描述的经历和我惊人相似——总是听到无人处的婴儿啼哭,身边的人却听不见。帖子的最后,那个人写道:“它不是在哭,它是在叫。它在叫妈妈。它需要……一个身体。”
需要一个身体?什么意思?我盯着那行字,一股寒气从脚底窜到头顶。
我想起我那个未能出世的孩子。如果他还活着,现在应该会哭了吧?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就再也无法遏制。难道是他?他回来了?来找我?
不,不可能。我立刻否定。那种怪力乱神的事情……
可是,如果不是他,又会是什么?
陈浩似乎有了新情况。他下班越来越晚,身上有时有陌生的香水味,接电话也鬼鬼祟祟。我懒得质问他,我全部的心神都被那该死的哭声占据了。我们就像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
一天夜里,哭声再次将我惊醒。这一次,声音不在窗外,而是真切地来自卧室内部。就在床边。
呜哇……呜哇……
我浑身僵硬,连呼吸都停了。黑暗中,我感觉到有东西在动。不是看见,是感觉。一股微弱的、冰冷的气流拂过我的脸颊,带着一种难以形容的……渴望?
我慢慢地转过头。
借着窗外透进的微光,我看见我旁边的枕头,靠近我头部的位置,微微凹陷下去了一小块。就好像……有一个非常小的、看不见的脑袋,正枕在那里。哭声,正是从那个凹陷处传来的。
我死死捂住嘴,才没有尖叫出声。恐惧像冰冷的藤蔓缠住了我的四肢百骸。我能感觉到它的“存在”,一个无形的、散发着悲伤和寒意的存在,就躺在我身边。
它真的进来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几乎不敢合眼。那个凹陷每天夜里都会出现,哭声也夜夜准时响起,仿佛那看不见的东西已经把这里当成了它的床。我迅速消瘦下去,眼窝深陷,像个活死人。
陈浩终于注意到了我的异常,或许是我看起来真的离死不远了。他难得地放软了语气:“小晚,我带你去看医生吧?心理医生。”
我看着他,眼神空洞。看医生?有什么用?难道医生能看见我枕头上的凹陷吗?
“不是心理医生,”我声音沙哑地说,“是它来了。我们的孩子……回来了。”
陈浩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你胡说什么!哪来的孩子!那个孽种早就没了!”他说漏了嘴,猛地住口。
我却突然清醒了。“孽种?陈浩,你刚才说什么孽种?”
他眼神闪烁,不敢看我。
一个可怕的念头闪电般击中了我。我流产那天,是意外摔倒。当时家里只有我和陈浩。我踩到了地上滚落的……一颗核桃?当时陈浩说他马上过来扶我,却迟疑了好几秒。
“那天……那颗核桃……”我盯着他,一字一句地问。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遨游星河 青春悸动:除夕夜的暧昧邂逅 戏神,戏神道 复活后,岁说她爱我 让你们修仙,没让你们搞大一统! 无痛手术师 黄文写手与黄文写手的古怪恋情 海贼:开局虎狼狗,凯多缠哭 异世界绘卷 约尔小姐的淫靡改造日志 涅盘纪元:草根小贩的信仰神国 华娱:导演我为王 从闲散王爷开局 扶她女寝 官道之铁血征途 凤逆九霄:权臣他总想以下犯上 寒刃旧青囊 欢迎来到“千早旅馆” 重生官场:我从基层逆袭成王 启云的复仇:从牢狱到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