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应。
又一声响。这次更清楚,是脚步声,很轻,很慢,从堂屋往卧室这边走。
啪嗒,啪嗒,啪嗒。
每一步都像踩在两人心尖上。
李大牛摸黑从床头抄起顶门棍,握在手里,手心里全是汗。王秀娟缩在被窝里,浑身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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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声在卧室门口停住了。
月光从门缝底下透进来,白晃晃的。两人盯着那道光,大气不敢出。
门缝底下的光,被什么东西挡住了。
一片阴影投进来,慢慢移动。接着,门把手开始转动,很慢,很慢。
吱呀……
门开了一条缝。
一只眼睛贴在门缝上,往屋里看。那眼睛白多黑少,瞳孔只有针尖大,在月光下泛着死鱼般的光。
“啊……!”王秀娟尖叫起来。
李大牛也吓坏了,但他还是吼了一声,抡起顶门棍就朝门砸去:“我操你祖宗!”
棍子砸在门上,发出巨响。门外的眼睛消失了。脚步声响起,啪嗒啪嗒,往堂屋去了,接着是堂屋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
那东西走了。
李大牛喘着粗气,棍子还举在手里。王秀娟已经哭出来了,缩成一团。
“走...走了?”她颤抖着问。
李大牛没说话,轻手轻脚走到门边,耳朵贴在门上听。外面静悄悄的。他等了一会儿,慢慢拉开门。
堂屋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月光从大门照进来,在地上投出一个方形的光斑。大门虚掩着,还在微微晃动。
“真走了。”李大牛松了口气,回头对王秀娟说。
王秀娟这才敢下床,两人一起走到堂屋。李大牛检查了一遍,门窗都完好,不像有人强行闯入。地上那滩水渍还在,从门口一直延伸到院子。
“你看!”王秀娟指着水渍,声音又抖起来。
水渍在月光下,是暗红色的,像血。
李大牛心里也发毛,但嘴上还硬:“说不定是野猫野狗,别自己吓自己。把门栓好,睡觉。”
两人重新栓好门,回到卧室,这次把卧室门也栓上了。躺在床上,谁都睡不着。王秀娟紧紧贴着丈夫,身子还在抖。
“大牛...我害怕...”
“怕啥,有我在呢。”李大牛搂着她,手心却也在冒汗。
不知过了多久,王秀娟迷迷糊糊睡着了。李大牛也撑不住,眼皮越来越沉。就在他快要睡着时,忽然听见一个声音。
很轻,很近,就在耳边。
是个女人的声音,在哼歌。调子很奇怪,忽高忽低,断断续续,听不清歌词,只觉得阴森森的。
李大牛一下子清醒了,睁开眼。
屋里黑漆漆的,只有一点月光从窗户透进来。王秀娟在身边睡得很沉,呼吸均匀。那哼歌声还在,好像...是从床底下传来的。
李大牛全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他慢慢转过头,往床下看。
床底下很黑,什么都看不见。但哼歌声确实是从那里传出来的,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近。
忽然,歌声停了。
一片死寂。
李大牛屏住呼吸,眼睛死死盯着床下。汗水顺着额头往下淌,流进眼睛里,刺得生疼,他都不敢眨。
一只手从床底下伸了出来。
惨白,指甲老长,黑乎乎的。
和李大牛在井边打水时,感觉到的挠脖子触感一模一样。
那只手慢慢往外爬,然后是另一只手,接着是头,身子...
那东西从床底下完全爬了出来,站在床边,低着头,看着床上的两人。
月光照在它身上,能看清每一个细节。惨白的皮肤,湿漉漉的,往下滴着水。没有五官,只有一张大嘴,从左边耳朵咧到右边耳朵,黑漆漆的深不见底。
是过路鬼。
它怎么会在这里?它不是走了吗?
李大牛脑子里一片空白,想叫,喉咙像被掐住了,发不出一点声音。想动,身体像被钉住了,连根手指都抬不起来。
过路鬼慢慢弯下腰,脸凑到李大牛面前。那张大嘴里,一股浓烈的腥臭味扑面而来,熏得李大牛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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