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更清晰,不是在楼下,好像就在客厅。我猛地睁开眼,李梅在旁边睡得很死。声音停了。我屏住呼吸,仔细听。只有李梅的鼾声。
我轻轻下床,光脚踩在地上,冰凉。推开卧室门,客厅漆黑一片。我摸到开关,按亮灯。
惨白的日光灯照亮客厅。什么都没有。桌子、椅子、破沙发,一切如常。我走到窗边,往外看。路灯下依旧空无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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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真是幻觉。压力太大了。我转身想回去,眼角瞥见电视柜旁边,地上好像有什么东西。
一小块暗红色的印子。
我走过去蹲下看。是红的,黏的,还没完全干。像是什么东西滴下来的。我用手摸了摸,黏腻,闻了闻,没味。但不是油漆。心里发毛。家里怎么会有这个?
我用抹布擦掉,洗了手,回到床上。李梅翻了个身:“干嘛呢?”
“上厕所。”我说。
她没再问。
我睡不着,睁眼到天亮。那红色的印子,还有哒哒声,在我脑子里打转。
第二天,李梅真去买衣服了。晚上回来,穿着一件新连衣裙,大红色,很扎眼。“好看不?一百八,划算吧?”她转了个圈。
“嗯。”我看着那裙子,红得跟那钞票一个色。刺眼。
“还剩二十,”她掏出皱巴巴的二十块钱扔桌上,“喏,赏你的。”
我没动那钱。看着她在镜子前搔首弄姿,裙子鲜红,衬得她脸色有些苍白。
夜里,我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弄醒。不是哒哒声,是另一种声音,像是指甲在轻轻刮挠着什么硬表面。很轻,但持续不断,就在卧室门外。
我推李梅。她睡得很沉,怎么推都不醒。我咬牙,慢慢坐起来,盯着卧室门。门下缝隙一片漆黑。
刮声停了。
接着,门把手非常缓慢地,无声地,向下转动了一点点。
我全身血液好像冻住了。我死死盯着那黄铜把手,它停在了下压的位置,然后,又极其缓慢地回转,恢复了原状。
门外有东西。它在试着进来。
我抄起床头柜上的烟灰缸,很重。我轻手轻脚下床,走到门边,耳朵贴上去听。
一片死寂。
我猛地拉开门,举起烟灰缸。
门外空空荡荡。客厅的窗户开着,夜风吹进来,窗帘微微摆动。什么都没有。我检查了门锁,好好的。也许又是错觉?风把门把手吹动了?可那刮搔声呢?
我关上卧室门,反锁。回到床上,李梅还是没醒,睡得像死了一样。我看着她身上的红裙子,在黑暗里像一滩暗沉沉的血。那二十块钱还躺在桌上。
天快亮时我才迷糊过去。做了个断断续续的梦,梦里那三张钞票自己立起来,像三个薄薄的红色人影,摇摇晃晃朝我走来,我想跑,脚却像陷在泥里。
醒来头痛欲裂。李梅已经起了,在厨房弄早饭,哼着歌。我看着她背影,红裙子换下来了,搭在椅背上。
“你昨晚睡得好死。”我说。
“是吗?可能太累了。”她头也不回,“煎蛋吃不吃?”
“那二十块钱呢?”
“桌上不是?”
我看过去,二十块钱还在。但我总觉得,它好像移动过位置。也许是被风吹的。
白天上班,我不断出错,被组长骂了几句。老王凑过来:“你印堂发黑啊,真撞邪了?”
“少废话。”
“不是我说,”老王神神秘秘,“我昨晚打听了一下,之前失踪那女的,住得离你不远。而且,她最后被人看见,就是拿着一件新买的红衣服。”
我后背瞬间冒出冷汗。“什么红衣服?”
“谁知道,反正就是红的。你说邪门不邪门,人没了,衣服也没找见。”
我脑子嗡嗡响。李梅的红裙子。昨晚门把手的转动。还有那两百块钱……不,现在只剩二十了。
我必须把这二十块处理掉。
下班路上,我经过一个天桥,桥下有个乞丐。我掏出那二十块钱,想了想,走过去扔进他的破碗里。乞丐愣了一下,连连点头。我像甩掉烫手山芋,快步走开。
走了一段,忍不住回头。那乞丐拿着那张二十块,翻来覆去地看,然后抬起头,直勾勾地看向我这边。距离远,我看不清他表情,但那种姿态,让我心里一紧。我赶紧扭头,加快脚步。
晚上,那声音变了。
不再是哒哒声或刮搔声。是一种拖拽声。沉重,缓慢,好像有什么很大的东西,在客厅地板上被一点一点地拖动。摩擦着地面,发出闷响。
我摇李梅,她哼了一声,没醒。我打开台灯,她的脸在灯光下白得吓人,眼圈发青。我拍拍她的脸,冰凉。
拖拽声停了。
我拿起床头的水杯,紧紧攥着,慢慢走向卧室门。反锁的钮还扣着。我把耳朵贴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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