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果懒得理她,上完厕所回来倒头继续睡。半梦半醒间,他听见阿芳在哼歌,调子很怪,像童谣又不是童谣。
第二天一早,陈果被楼下的吵嚷声弄醒。一看时间,已经十点多了。他骂了一句,今天上工迟到了。阿芳不在屋里,桌上放了两个面包。
陈果抓起一个啃着,开门下楼。三楼楼梯口围了几个人,房东王婶也在,正跟一个穿制服的人说话。
“怎么了?”陈果随口问。
王婶转过头,脸色很难看:“四楼那新租客不见了。”
“不见了就不见了,说不定跑了。”陈果不以为意,这种地方经常有人欠租跑路。
“不是...”王婶压低声音,“警察在里面发现...血。”
陈果心里一紧:“什么血?”
“墙上,地上...很多。”王婶打了个寒颤,“但人不见了,东西都还在。”
穿制服的人看了陈果一眼:“你是住这栋楼的?这几天有没有看见可疑的人?”
陈果摇头。警察又问了几个问题,做了记录就走了。看热闹的人也慢慢散了,但陈果注意到,每个人脸色都不太好。
回到屋里,陈果越想越不对劲。他想起阿芳昨天说的话——“那人有点怪”。
晚上阿芳回来时,拎着一小袋菜。她看起来更苍白了,眼圈发黑。
“四楼那人怎么回事?”陈果直接问。
阿芳的手抖了一下,菜掉在地上:“不...不知道。”
“你昨天不是说他怪吗?怎么个怪法?”
阿芳蹲下去捡菜,不看他:“就是...王婶说的,他总是一个人,很少出门,屋里老有怪味。”
陈果盯着她。阿芳在撒谎,他看得出来,结婚七年,他太了解这女人了。但她为什么撒谎?
夜里,陈果被一阵声音吵醒。是挠墙的声音,从隔壁传来的,嘶啦嘶啦,像指甲刮在水泥上。他想推旁边的阿芳,发现她又不见了。
“妈的。”陈果爬起来,循着声音找。
声音是从门外传来的。陈果贴在门上听,确实是挠门声,就在他家门口。他深吸一口气,猛地拉开门。
门外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楼梯间,只有那盏坏了的灯在闪。
但地上有东西。
陈果低头看,是一摊暗红色的痕迹,从楼梯一直延伸到四楼。他顺着痕迹往上看,四楼那间出事的房门开着一道缝,里面黑漆漆的。
按理说他该关上门,回屋睡觉。但鬼使神差地,陈果摸出手机打开手电,朝楼上走去。
每一步都让老旧的楼梯嘎吱作响。越靠近四楼,那股怪味越浓,像是什么东西腐烂了。陈果捂住鼻子,走到那扇门前。
门缝里一片漆黑。陈果用手电照进去,光束划过地面,照到墙上。墙上果然有深色的痕迹,大片大片的,喷溅状。
突然,一只眼睛出现在门缝后。
陈果吓得往后一退,差点摔下楼梯。再看时,门缝后什么都没有。
“谁?谁在里面?”他声音发颤。
没有回答。只有一阵低低的笑声,像是女人,又像是小孩。
陈果连滚带爬冲回三楼,砰地关上门,反锁。背靠着门喘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慢平静下来。刚才可能是眼花了,也可能是哪个醉鬼。
阿芳从布帘后面走出来,手里又抱着那个破娃娃。
“你去哪了?”陈果吼道。
“厕所。”
“放屁!我刚才看厕所没人!”
阿芳不说话了,只是摸着娃娃的头。陈果冲过去,一把抢过娃娃,从窗户扔了出去。娃娃掉进楼下垃圾堆,发出一声闷响。
阿芳尖叫一声,扑到窗边。那叫声不像人,像动物。陈果也愣住了,他从没见过阿芳这样。
“你疯了?!”阿芳转回头,眼睛通红。
“我看是你疯了!整天抱着个破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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