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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0(第8页)

兰朝生犹豫了会,把他在床上放好出了门。过了会他提着一桶热水回来,帕子丢在里头,打算简单给奚临擦个身体。

屋子里没点灯,银白的月光从窗子里透过来,寥寥蒙着夜色。兰朝生站了会,片刻后弯下腰,慢慢解开了奚临的扣子。

奚临身上穿着的是他准备的苗服,这样的衣服他从小穿到大,闭着眼也能把扣子解下来。可这衣服到了奚临身上,兰朝生好像忽然就不认识了一样,一颗一颗解下去,奚临的胸膛也就一点一点露出来。兰朝生忽然觉得自己呼吸有点艰难,残存的酒意上了头,合着他胸前沾上的酒香,熏得人有些头晕目眩。

衣服往旁扯开,露出奚临瘦削的肩膀。兰朝生面无表情,接着剥下他的裤子,取了帕子拧干水,轻轻擦拭着奚临的肌肤。帕子擦过他的胸口,他尽量想得像是照顾小孩,目不斜视,心无杂念。

许是水让奚临受了刺激,他浑身一个激灵,喉咙里滚出声闷哼,不大高兴似的。

兰朝生的动作倏然停了,他有些出神地看着眼前的人,脑海里不受控制想起他近在咫尺的眼睛,生气时瞪得这样圆,喝了酒就会泛起一点水光,无意间瞥过来的眼神,钩子一样惹人心烦意乱。奚临总是在生气,他不听话,想法多,不服管教,一个不注意就会跑得不见影,不知道又和谁去勾肩搭背,又在哪对人笑得又漂亮又开朗。

而现在,奚临在他的吊脚楼里,他的床上,他的手掌底下。

就在他的手掌底下。

兰朝生手里的帕子攥紧了,苗人爱酒,他今天被灌了一天的酒,醉意却似乎这会才开始冒出头。他好像鬼迷心窍,借着月色低下了头,着迷地看着奚临安睡着的脸,手指不受控制,自发地蹭过奚临的眼睛,脸颊,鼻梁,双唇,稍微使力一摁,就摸到了一片湿润的温热。

他的手指塞进了奚临的齿间,奚临睡梦中下意识要把异物推出去,舌尖一动,柔软得不可思议。

兰朝生忽然吻下去,他的手指没有撤走,强硬地勾开奚临的嘴角。他的舌头舔进去,如愿勾到了那片柔软,一时兴奋的眼红。他觉出自己心跳如鼓,震耳欲聋地砸在耳边,兰朝生激动地难以自抑,蹂躏翻搅,像是想把他吞下去。

奚临不舒服,本能地要躲,兰朝生却不许他躲,抱着他的脑袋再掰回来,半刻也不愿意放开,追着奚临,一条腿支上了床榻,咯吱一声重响。

他想这本来就是他的妻子,拜过堂也见过阿妈,更有过夫妻之实,是他正正经经明媒正娶的妻。兰朝生意乱情迷,全然忘记了自己对兰氏祖宗发过什么誓,他有生以来头一回这样,被翻涌的热血冲昏了头脑,行事全凭本能,大力在奚临身上揉搓,好像急于求什么又不知该如何求,只留下片片通红的印子。

直到奚临实在被他弄疼了,睡梦中条件反射抬膝一顶,正正顶在了兰朝生胯骨上,这才把他不知飞去哪个神秘星球的神智拉了回来。

他猛地清醒,呼吸一停。奚临躺在他身下,浑身上下到处都是红印,嘴巴尤其惨不忍睹,犯着水光,红得像要滴血。兰朝生不动了,在夜色中沉沉坐了一会,只是两只手还捧着奚临的脸,迟迟没收回来。

半天,他捡起帕子重新湿了水,用最快的速度擦干净了奚临,替他盖好被子,拎着水桶出去了。

两扇木门一合,兰朝生背抵着门却半天不动了。天上的月亮慢慢叫乌云遮住,那一点冷薄的月光也散去,浓厚夜色低低压下来,映得兰朝生像团乌黑的影子。

他手里还攥着他从奚临身上换下来的衣服,默默站了会,忽然拿起来放到鼻下,浓厚的米酒香传来,混着一股难言的、独属于奚临的香味。这很奇怪,奚临穿着他的衣服,用着他的香皂,可身上始终有股和他们都不同的香味,清爽的,像阿布从山外带回来的,封在玻璃瓶里的甜水一样的香味。

他把那片布料慢慢挨近了嘴边,又忽地停住了。许久,他深吸一口气,面色沉沉,大步离去,转头推开了自己房间的门。

奚临早上醒过来的时候还以为自己被人打了,要不然自己身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青痕?他顶着一脑袋乱发坐在床上,茫然地回想着昨天晚上的事,他只记得自己和一群苗人们喝酒,然后被他们拉着跳舞,接着再喝酒……然后他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难道是他喝一半晕过去了,被那些跳舞的苗人踩了几脚不成?

他愣了会,忽然又“嘶”一声,这才注意到自己嘴巴有些刺痛,尤其舌尖,好像被什么咬过一样。他迷茫地摸了一把自己的嘴,觉得这可能是喝酒喝得太猛叫酒碗磕着了,乖乖……酒精误人啊。

今天屋里没有兰朝生准备的苗服,奚临套上自己的卫衣,推门时看见兰朝生正坐在院子里,听见声音,平淡地抬头看了他一眼。

奚临愣了下,这好像还是头一回早上推开门看见兰朝生,于是问:“你今天没事干?”

兰朝生淡声说:“祭礼要持续七天,今天的中午才开始。”

“……哦。”奚临洗漱完后坐到桌前,兰朝生从厨房里端来早饭放到他面前,奚临说:“天爷,居然是热的。”

兰朝生:“我以前不给你吃热的?”

奚临:“你每回起这么早,做完饭就走了,等我起来早凉成冰碴了。”

兰朝生说:“那是你起得太晚。”

奚临不想一早就跟他呛,拿筷子挑起面,忽然想起来,“昨天谁送我回来的?”

兰朝生:“我。”

奚临很警惕,“你昨晚是不是打我了?”

“……”兰朝生专心吃饭,没看他。

“不然我身上哪来这么多伤?”奚临把自己的卫衣袖子撸上去,露出手腕显目的痕迹,“你看。”

兰朝生回之一阵长得可疑的沉默。

奚临原本就是个猜测,可这会兰朝生的反应分明就是心里有鬼,一时震惊,“真是你?”

兰朝生慢慢放下了筷子,说:“没有。”

“没有你为什么不敢看我?”

兰朝生于是将眼皮抬起来,目视着他,一字一顿道:“没有。”

他的目光沉静,不躲不避,隐隐还透着股对奚临无理取闹的不满。奚临放下自己的袖子,狐疑道:“那我身上的青痕是哪来的?我跟你说不止手上,我腰上背上腿上全都是,早上看着我还以为是被车撞了,这总不可能是凭空冒出来的,一定是有人陷害我。”

兰朝生默不作声听他讲完,说:“昨天你和几个人玩闹,躲酒时被推了几下。”

奚临想起来那些劝酒的姑娘,脸色登时就有些难以言喻,姑娘干的?手劲这么大?

“吃饭。”兰朝生却不许他再问了,“吃完饭,我带你去祭礼。”

“还去?”奚临长叹一声,“我真喝不动了。”

兰朝生垂着眼,“嘴长在你身上,没人逼着你喝。”

南乌寨的祭礼持续了七天,这些苗人们真是不知疲倦,日日夜夜高歌欢舞,芦笙吹得欢快,合着他们身上的银饰,跟着她们的身躯摆动摇晃着。到了最后一天,用兰朝生的话来说是“送阿妈”,散得比前头任何一天都要迟,他们围着篝火跳到半夜,牛角银冠闪闪发亮,对唱的歌也慢下来,据她们说,这是为让阿妈不舍得走,歌慢下来步子就慢下来,要她一步三回头,下次还愿意再来。

这些事奚临不懂,奚临只知道自己可能要喝出胃穿孔了。这些苗族姑娘不知道为什么格外青睐他,青睐就要多灌酒,灌得奚临头晕眼花至少三年再也不想碰一滴酒。其实这事说来也奇怪,记得上回兰朝生一来这些姑娘们就跑的样子看,只要兰朝生一句话估计也就没人再敢给他灌酒。可兰朝生不知道为什么视若无睹,偶尔奚临实在顶不住到他身边来躲着,兰朝生也只说:她们的心意,酒喝多了幸福就多,玩去吧。

于是奚临几乎每天晚上都是被兰朝生扛回去的,有时他自己尚且清醒,又懒得走路,就装醉叫兰朝生一路背回去,到了吊脚楼再自个跳下来。祭礼结束后他实在肝疼,早饭时冲兰朝生摆手:“我再也不喝酒了。”

兰朝生对此没有发表意见,饭后院门叫人敲响了,阿布背着个大竹篓站在门口,脸色红扑扑的,冲里面喊:“族长!奚临小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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