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侑“哦哦”了一声,听话地把自己的衣服穿好。
宫治蹲下身在系鞋带。
北信介看向尾白阿兰,先从他问起:“怎么没回家?”
尾白阿兰挠了挠自己的板寸头,黝黑的脸上浮现一丝尴尬的红。他有些不好解释刚刚自己头脑一热就跑回来的举动,也有点不好意思说什么“朋友,我有点担心你一个人会孤单”这种话,而且现在他回过神来,想到北……其实一点也不用他担心。
冷静、强大、理智、坚不可摧。
反正在他眼里北信介就是这样的形象,根本不可能和“孤单、落寞、低沉”这样的词汇沾上一丝一毫的联系。
“就……我老妈让我问你,今天要不要在我家留宿?”尾白阿兰只好搬出自家老妈来,拐着弯地说:“我妈说……说明天早上要做厚蛋牛柳三明治,超好吃!诚邀你来吃!”
“其实,”北信介停顿了一下,“这个三明治的做法,是我教淑子阿姨的。”
尾白淑子就是阿兰的妈妈,是个儿童读物的插画师,在搬到北信介家隔壁之前……只会煮泡面,经常带着他去北家里蹭饭,才习得一手过得去的厨艺。
尾白阿兰显然也想起了这一茬,板寸头都快挠成爆炸头了。
“其实就我妈啦,她觉得小孩一个人在家超危险的,所以让你去我家睡觉。虽然我也觉得我们都十八岁了根本不是小朋友了,但你一个人在家总归会有点……额,怕黑?”
北信介突然就明白了什么,明白了阿兰突然跟过来是担心他……在奶奶不在家的时候会感到害怕和孤单。
他平缓着语调,温声安慰说:“我不怕黑,也很习惯一个人在家,你和淑子阿姨不用担心我。”
宫治系好鞋带,站起来,默默在一旁吐槽:“阿兰你问这话前能不能过过脑子?我们家队长大人怎么可能怕黑!只有你一个人才怕。”
宫侑补充:“上次合宿非要开着灯睡觉。”
宫治和他一唱一和:“一米八多的大男人竟然怕黑!”
宫侑:“不知道阿兰照镜子的时候怕不怕?”
有着非洲血统、和名字有些反差感的、尾白阿兰:“……”
这是人身攻击了啊喂!
他抽了一下嘴角,立马反应过来,在宫双子面前很硬气地回怼:“你两这么大人了还要睡高低床的幼稚鬼怎么好意思说我的?”
宫治:“……”
宫侑:“你#¥%&……”
“好了,停一下。”北信介伸手按了按额角,眼见着又要吵起来,他言简意赅地说:“侑和治先回家,小猫的情况我等下会发在群里,早点回家去写作业。至于阿兰,给小猫检查完和我一起回家吧。”
宫侑又开始发表学渣言论:“不写作业的话再待一会儿……”
比他成绩好一丢丢的宫治立马捂住他的嘴,把他拖走了,顺带还把手上的衣服裤子一股脑地递给了北队,“北队这是你的衣服,我们在排球馆门口捡到的,我先拖这头猪回去了,等下他写不完作业又要搅和我睡觉了。”
“对了对了,还有这把伞。”习以为常被拖着后衣领往门外走去的宫侑,把手中折叠好的黑伞往北队的方向一扔。
黑伞平躺着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圆润的抛物线。
北信介伸手接住,嘱咐了一句:“路上小心。”
尾白阿兰也冲两人挥了挥手:“走路看路啊。”
宫双子在宠物医院门口向尾白阿兰的方向翻了个白眼,用眼神骂的很脏的样子,随后整了整衣领,勾肩搭背回家了。
送走了宫双子,北信介将手里的黑伞和衣物搁置在了宠物医院的休息椅上,暂时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思考这三件东西出现的原因。
他对尾白阿兰说:“小猫看诊的时间我不确定需要多久,你也可以先回家。”他说着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这样吧,我先送你回家吧,等下我再回来。”
“送我回家?”尾白阿兰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也跟着看了一眼外头黑漆漆的夜色,眨了眨眼,意识到一个可能性,目露震惊:“北你不会以为我真怕黑,不敢一个人走夜路吧?”
北信介:“行,你不怕,那你可以自己回家了。”
尾白阿兰脊背一僵,强调:“我陪你等小猫检查完,我们可是无坚不摧的好朋友啊!”
北信介很轻地笑了一下,又恢复成面无表情的样子说:“你想等我的话,可以在这里顺便写作业,有桌子也有椅子。”
“……?”
“不是……这对吗?”
尾白阿兰呆了片刻,在北的眼神中认命地坐下,取下书包,沉痛道:“北,你真的很像班主任!我老感觉自己不是和你一个年龄段的!”
他转念一想,问:“对了,你怎么不写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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