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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漆黑,城墙下灯火稀疏。小将带他们走了较长一段距离,走进了南门军营,进入一户砖石搭的院落,还未入院,冷不丁地从黑漆漆的院外小道奔跑出一人!
李肆吃了一惊,也没兵器在手,踏前一步,以自己身躯挡住了张叁受伤的左肩。
那人身形高大,不比张叁李肆矮上多少,臂膀宽厚雄壮,只一扑!一个熊抱!便将张叁李肆两人都抱进怀里,往张叁背上狠狠一拍!
堪称隔山打牛,差点没把挤在中间的李肆的肺拍出来。
张叁也被拍得浑身一颤,牵扯了伤处,痛哼出声。
那人一边拍打,一边大喜唤道:“阿啸!竟是你回来了!”
张叁:“嘶!”
李肆也忍不住被挤出声音:“嗯!”背后牢牢贴着张叁温软的胸膛,被拍倒的回忆顿时又回来了,脑子一阵晕乎!
那人狠狠又一抱二人,这才将他俩放开:“我远远便看着像你!还以为看错!你怎的回来了?”
张叁蹙着眉轻嘶道:“旭哥,我肩上有伤……”
那人一惊:“对不住对不住!来来来,先进屋休息……”他一把搀住张叁,连拉带扯地将张叁扶进院内,一边又吩咐带路的小将:“快去点灯、布座!阿啸,我正好夜巡至城南,便先来了。阿翁在城东,迟些就到。”
这人虽是魁原守军,却说着一口地道的京师官话。李肆好奇,便多看他两眼。屋内烛火一点上,便见得这是一位身形雄壮的男子,三十出头年纪,面相英武,髭须浓密黑亮,一看就是一员威猛武将。
屋内只摆了一张方桌,四条方凳。这猛将把张叁摁在其中一条凳上,伸手便去扯开张叁衣袄:“伤哪里了?左肩?”
张叁也不避忌,由着他扒开半边胸膛。鼓鼓囊囊的一大扇胸肌露了出来,一旁的李肆别开了眼……过了一会儿,又默默别了回来。
猛将仔细看了看肩后伤口,又试着抬动了几下张叁的手臂,观察筋肉骨骼的动势,随即松了口气,豪迈道:“还好,没伤筋骨!医好了不碍事!城中有几个好大夫,天亮以后都唤来给你看看!”
猛将松开手站起身,这才察觉到李肆的目光——李肆一直盯着他扒拉张叁的手——疑惑道:“这位小兄弟是?”
张叁介绍:“旭哥,这是我在路上结识的少年同袍,名为李肆。肆肆,这位是王总管的长子,官拜部将,你叫王大哥便好。”
李肆便乖乖道:“王大哥。”
王旭为人爽直,走到李肆背后又是重重一拍,大掌狠狠一捏他肩臂筋骨,像在丈量他战力如何,随即乐呵呵地赞叹道:“小兄弟少年英杰,一表人才!”便在李肆身旁方凳上坐下了。
李肆被他拍得浑身一抖,揉捏得浑身又一颤,可比张叁的虎掌还带劲!这两位哥哥一熊一虎,如一对大刀阔斧,坐在他左右两边,衬得他愈发单薄无助,默默地将眼睫垂了下去。
张叁见李肆窘迫,便站起身将他让到一边,自己坐到王旭身旁去:“旭哥,城中近日可好?你和总管可好?”
王旭叹道:“守城么,还不就是那样,守得住便诸事都好。阿翁连日操劳,但精神尚佳。且不说我们了!你是怎的回来了?怎的还成了皇城司奉使?”
“我不是奉使,奉使是这位小兄弟。”张叁道:“我是从佟老……佟太师军中自己出来,回魁原投你们一起守城。”
此言一出,王旭瞪大眼,话也不会说了:“你,你……你擅自逃军?”
“谁擅自逃军?”屋外传来洪亮的一声。
王旭闻言立即站了起来。张叁也赶紧拢紧衣袄,迅速站起。李肆不明所以,见他二人严肃紧张,也跟着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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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外步入一位大将打扮的男子,虽然暂无战事,却仍然全副武备,披甲戴胄,肩挂披风,腰悬长剑。他身后跟了几名亲兵,摆摆手让亲兵退出院外,自己大步进屋,一边走一边摘下头上盔胄,露出斑白的鬓发。
王旭跟张叁都埋首作礼道:“见过总管!”李肆于是也跟着行礼。
王总管年近六十,满面沧桑,鬓发斑白,但身姿挺拔魁梧,气势威然,丝毫不露老态。他径直走到桌前坐下,摆手道:“都坐下罢。”
李肆本要依言落座,听得那王总管洪亮地一声怒喝:“逃军站着!”
惊得李肆赶紧又抬起屁股,旋即被站着的张叁给摁了回去:“站甚么,说我呢。”
“还知道说你!”王总管怒喝道:“大煊军令,逃军当斩!你身为队将,原籍魁原,为了保护家乡,竟然不听南下的佟太师号令,擅自离军,不顾生死,从南边回来了吗?!张叁!你可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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