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勉强从里面拈出还算成形的一块,问李肆:“稀碎了,还吃么?”
李肆向来是不浪费粮食的,点点头,伸手要接。
张叁却坏坏地一笑,道:“教你怎么吃。”
说着就把那块碎糕塞进自己嘴里,然后吻住李肆的嘴巴。
李肆:“咦……嗯……”
他茫然地瞪大眼,不知道啸哥吃糕还是吃人,没过多久就被吃得气都喘不过来。
末了,两人都喘着气分开,两张脸都红通通的,嘴角都溢着口水,各自狼狈地擦着嘴。
油纸包里还剩一些碎渣。
“还吃么?”
“……吃。”——
一滩碎糕,吃了许久。
李肆吃得如坠云端,美得飘飘忽忽,啥气也没有了,困惑烦恼都仿佛烟消云散。
啸哥就是比他厉害,连哄人都这么厉害。
还好今天努力坚持了一天没有理他,不然一早就被他哄好了!——
驼背的敲更人提着灯笼从他二人身旁过,夜里黑不溜秋地,也没注意到这两只藏在阴影里啄嘴子的大麻雀。
冷不丁李肆被啃得喘了一声,把老人吓了一大跳,“哎耶!”一声就往地上倒。
俩人忙不迭蹦出去搀扶他,把老人更吓了一跳:“鬼耶!”
“莫怕莫怕!”张叁赶紧道,“是我张团练!”
老人眼神不好,拿灯笼凑着看了好一会子,颤声道:“张,张团练,吓,吓煞老朽了。”
俩人一左一右搀扶着老人好一顿安抚,又陪着老人打更,一路给他送回了屋舍。见敲更老人家中贫苦简陋,张叁还硬塞给他一贯铜钱,让他贴补生活,又问他替县中打更,每月能从县衙领多少俸料钱,并且许诺会跟陈押司说一声,每月再给他多一些——
俩人拜别了老人,回了县衙后院。
吴厨娘一见他俩,便笑了:“你俩的脸上这是咋咧?”
俩人都茫然地一摸脸,摸到一大把花生碎渣子,像胡子似的沾了半张脸——他俩就顶着这么个花生脸去送老人家,老人家眼神也不好,也没发现。
他俩自己去打了一大桶水,拎到县衙浴堂,洗了脸,又互相冲洗了一番。
湿漉漉的肆肆自是别有一番风味,想使坏但憋了一整天的张叁是蠢蠢欲动。可县衙浴堂是公用的,轮值的吏役也在此走动。
他好不容易忍到回了主屋,将木门一关还落了栓,回头来冲肆肆虎牙一龇,这就要虎性大发!
李肆全然不知危险将至,还在屋里翻找自己从京师带来的行囊,昨日太累,今日太气,都给忘了。
“啸哥,我还带了东西要给你,是……”
话没说完,被啸哥搂着腰往大床上狠狠一扑!“明日再说!”——
李肆被虎扑上了床,满脸清澈茫然。但张叁可不顾这张一无所知的小脸——反正能使“刀”了!今天早上那“噩梦”指不定是甚么美梦!绝不是我自作多情,独自下流!
他心急火燎地去剥李肆衣服。可怜茫然无知的李肆,到这时还以为啸哥帮他脱衣睡觉,温顺地毫无反抗,任他摆布……
直到啸哥将他脱到只剩亵裤,隔着裤子,伸手又去捉他那里!
李肆:“???”
他一把摁住使坏的虎爪,蜷起身体直往后缩:“做啥!!”
啸哥笑得合不拢嘴:“早上给你捉疼了,帮你弄弄。”
李肆吓得直摇头:“不许弄!”
啸哥温声哄着他:“轻轻弄,很舒服的。”
李肆一个劲往床角缩!谁信哇!大骗子!到现在还一脸坏笑!像一只要吃人的大恶虎!
他执意要躲,啸哥执意要使坏。俩人推搡挣扎,大床摇晃发颤,好一阵“碰!哩!碰!啷!”——
吴厨娘那屋还没熄灯,正在桌前缝补衣物,听到隐隐约约的响动,疑惑道:“相公,你听听,他俩是不是打起来咧?”放下针线要起身。
她相公忙去拦她:“莫去莫去!大晚上的,他俩那样要好,还能有甚么响动?”
吴厨娘瞧见相公神情,一愣,想了想还是很担心:“怕不会哇?小郎君为人单纯,甚么也不懂。”
她相公一脸高深莫测:“这种事,谁不是天生就懂?再说咧,他不懂,大当家的还不懂?”——
小郎君天生真不懂。
大当家的更是假把式,比他好不到哪里去,是个只会乱弄的瞎货。没有章法也就罢了,还粗手莽脚。早上那一大爪子,捉得李肆一整天都隐隐作痛,又是在那么个羞人的地方!
任他好哄歹哄,反正李肆抵死不让他再碰了!
俩人当真打了起来,从床上打到床下,打得发了狠忘了情。李肆胳膊上被啃了好几个牙印,张叁胸膛也被踹了好几个蹄印。
他屁股上也被踹了一脚,一骨碌滚落到床下,蹦起来急道:“又不是真欺负你!你咋连这也不信我?弄一弄真的舒服!”
李肆信他才怪,双手紧紧地护着裆!又将一旁的被褥扯过来,全堆在自己身前,跟打仗似的,迅速地筑起垒来,缩在后头满脸戒备。还将床边的刀也摸上来了,作势要拿刀鞘戳他。
张叁又好气又好笑,被他这么一躲,虎性是只能压下去了。但瞧他那躲躲闪闪的小模样,又喜欢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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