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次拥抱两位夫人,亲吻孩儿。怀朔安静地摸摸我的脸,烈曦糊我一脸口水。
“待我归来。”
“夫君千万当心。”
“呆子,早去早回,否则我携烈曦烧将过去!”
离别时刻至。鹤老爷子现出真身,清唳展翅。三大妖王也各自化回原形(缩小态):幽影鼠王变作一团圆滚滚的黑毛球蹲于我左肩,玄甲蟑螂王化作巴掌大的暗金甲虫伏于我右肩,夜煞蝙蝠王缩为一只红眼小蝙蝠倒悬于我后领。
小花……挥舞藤蔓表兴奋。
我深吸一气,在众人目光中踏出船舷——
这般形貌,莫说探秘,便是杂耍戏班也嫌夸张。
高空罡风中,我紧抓鹤羽,心中暗忖:别家高人出行前呼后拥,我这是前鼠后蟑,领悬蝠,花在旁。不知者还道我是驯兽人游方。
然腹诽归腹诽,这“灵兽同行”的实力却是实实在在。鹤尊乃元婴巅峰仙禽,小花、三大妖王皆元婴巅峰大妖,各有绝艺。加上我这个无灵力却法则诡奇,此般阵仗闯个秘境,想来……应也够用?
“小子,坐稳。”鹤尊声音传来,隐带笑意。
我整饬身形,神识全力铺展,扫向前方那片不祥山峦。
黑风山脉,灵兽同行至矣。
司寒,等着。
鹤尊真身驮我飞行,罡风猎猎。我俯视下方渐次逼近的连绵黑风山脉,心头涌起难言的复杂情绪。
一百三十七年了。
当初我尚是汞血境的小修士,带着刚入金丹大圆满的鹤尊,凭着一股初生牛犊的莽撞与司寒尸傀的助力,就敢闯入这凶名赫赫的黑风山,谋夺那传说中的《太古禽兽经》。那时的我们,在各路宗门眼中不过蝼蚁。
记忆翻涌——当年为入秘境,我以司寒尸傀为饵,布下连环局,将尸傀宗、天武宗、血煞门、清云宗、御兽宗、五毒门等一众势力耍得团团转。司寒那具尸傀,便是在最后的争夺中《太古禽兽经》,消失在秘境中。
鹤尊的声音传来,带着同样的感慨:“小子,故地重游,可曾想起当年你我如何狼狈逃窜,又如何在夹缝中求存?”
我苦笑:“如何能忘?”
“吱吱!”蹲在我左肩的幽影鼠王突然插话,小爪子比比划划,“主人说的那些宗门……尸傀宗是不是百年前被神秘势力一夜灭门的那个?山门都被人用巨力拍平了!血煞门和五毒门好像六十年前就内讧散了,如今只剩些不成器的弟子在边缘厮混。
清云宗……三十年前突然封了山门,再没见核心弟子在外行走了。”
我心头一震。
蝙蝠王倒悬在我后领,红瞳幽光流转,用那独特的、直接传入识海的声波补充道:“吱——(据我族在云州各洞窟收集的零散情报,天武宗如今式微,仅守着一州之地。御兽宗倒是还在,但百年前损失了数位元婴长老后,已不复当年盛况。)”
蟑螂王在我右肩微微亮起甲壳金光,沉稳道:“咔。(修真界兴衰更迭,本是常理。)”
小花挥舞着藤蔓跟上,意念雀跃:“上仙以前还和这么多宗门打过架呀!厉害厉害!不过现在都不用怕了,谁敢再来,小花一口吞了!”
我沉默着,俯瞰下方越来越清晰的黑风山脉轮廓。
百年光阴,白云苍狗。当年那些或追杀我们、或被我们算计的宗门,竟已凋零至此。尸傀宗灭门……会是影殿的手笔吗?清云宗封山,是否察觉到了什么?血煞门、五毒门的内讧散伙,背后是否也有隐情?
“鹤尊,”我传音问道,“您说《太古禽兽经》可能激活您的血脉……当年我们未能深入核心,这次若有缘得见,您觉得那经文究竟是何等存在?”
仙鹤双翅平稳滑翔,沉默片刻才回应:“我祖上血脉中,留有零星记忆碎片。言及《禽兽经》并非寻常功法典籍,而是……某位上古大能以无上神通,将诸天万灵的真形烙印、本源道韵、乃至一丝真灵本源封存于特殊载体之中。
得之,非为修炼,而是‘印证’与‘唤醒’。对我这等身具古老血脉的后裔而言,或可补全传承,返祖归源。”
我心头凛然。如此说来,这经文的价值,恐怕远超当年我们所知。难怪引动那般腥风血雨。
谈话间,黑风山脉已至眼前。
浓得化不开的灰黑色雾气笼罩着整片山域,比记忆中更加粘稠阴森。山脉深处隐约传来令人心悸的兽吼禽鸣,与百年前一般无二,但那吼声中似乎多了几分焦躁与……期待?
我展开混沌道域笼罩众人,目光扫视四周山野。
神识如同水银泻地般铺开,瞬间捕捉到数十处或明或暗的气息波动——果然已经有人到了,而且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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