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圆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转眼间就过完元宵。
天气渐渐转暖,胡同里的积雪开始融化,屋檐下挂着的冰棱也滴滴答答地滴着。
赵端和赵坤要返校了,他们就读的军校在外地,明天就要踏上归校的火车。
当天晚上,97号院赵家全员聚到一起。厨房里灯火通明,徐慧珍系着围裙,正在灶台前炖一大锅红烧肉,肉香混合着八角、桂皮的香味,弥漫在整个院子里。
“这肉得炖得烂乎些,小弟他们爱吃,就是去了军校又要很久才能回来啦。”她一边搅动着锅里的肉,一边对旁边择菜的陈雪茹说。
陈雪茹手里拿着韭菜,麻利地择着黄叶,笑着说:“我正包他们爱吃的韭菜鸡蛋馅饺子,包得多一点,除了他们路上吃的那些没煮的就给他们冻上带去。军校里的伙食肯定没家里的合口味,让他们解解馋。”
娄晓筱坐在一旁,给众人烧着水。两位小弟的物品她也给准备了,其中还有几盒冻疮膏:“他们那比我们这还冷,他们还得在外训练,手脚容易冻着,带上这个,难受了就抹点。”
赵父赵母坐在堂屋里,看着忙忙碌碌的儿媳们,心里既欣慰又不舍。“孩子们长大了,都有自己的前程了。”
赵父叹了口气,“当初他们还是小不点,就跟着小乾他们回来北平。这些年在小乾他们夫妻把他们照顾的很好,如今都成了军校学生。到时我们做父母的有些亏欠。”
赵母擦了擦眼角:“这些年我们的确愧欠孩子们,我们这个家有小乾他们真好。”
晚饭时,桌子上摆满了菜肴,红烧肉、糖醋鱼、炒青菜、饺子……满满一大桌。
赵端和赵坤坐在赵乾身边,兄弟俩都穿着军服,身姿挺拔。
“哥,我们走了以后,家里就劳你多费心了。”赵端端着酒杯,敬了赵乾一杯,眼神里满是感激。
“爸妈工作忙,师父和师叔年纪也大了,侄子们还小,里里外外就靠你和嫂子们打理,辛苦你和嫂子们了。”
赵乾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家里你们就不要担心了,我和你嫂子们会照顾好。你和小坤在学校安心学习,照顾好自己和对方,别让我们担心。好好训练,有什么需要给我电话。”
赵坤啃着鸡腿,含糊不清地说:“哥你放心,我肯定好好学习,将来怎么也得和你一样当个将军!到时候咱们兄弟三,就要超过爸和叔了,三兄弟三将军。多威风!”
陈雪茹笑着给他夹了个饺子:“有志气!不过也别太累着,训练要注意安全,注意身体,缺什么就往家里写信,嫂子们给你寄过去。”
徐慧珍也说:“是啊,别光顾着学习,也要好好吃饭,注意睡觉,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娄晓筱给他们每人倒了杯酒:“你们现在也成年了,有合适的同学也可以接触接触。”
赵父赵母也反复叮嘱:“到了学校要尊敬老师,团结同学,不许打架斗殴,遇到事情要冷静,别冲动。记得常写信回家,告诉我们你们的情况,让我们放心。”
“知道了爸妈,我们会的!”兄弟俩齐声应道,眼里满是感动。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院子里就挤满了人。赵端和赵坤背着背包,提着行李,站在院子中央。孩子们知道叔叔要离开也都起得很早,围着他们叽叽喳喳地说着。
赵悦萱递上一个布包,里面装着十几张照片:“二叔,三叔,这是过年时爸爸给我们拍的,有爸爸妈妈,有爷爷奶奶,还有我们和雪球、琥珀,你们想我们了就看看。”
赵启晨塞过去一袋零食:“三叔,这个给你,这是我积攒很久的,就是姐姐要我都没给。”
赵悦萱瞪了他一眼:“好啊!老二,你竟然藏了这么多,还天天蹭我的,你给我等着。”
赵启晨吐了吐舌头狡辩说:“我这不是给小叔他们攒着嘛。”
赵端和赵坤把照片小心翼翼地放进背包里,摸了摸孩子们的头:“谢谢你们,二叔三叔会想你们的。在家乖乖的等我们放假回来,带你们去公园玩,给你们买好吃的。”
“好耶!”孩子们欢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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