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是最好的掩护。
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惊马吸引的瞬间,草料堆里,一道身影如狸猫般悄无声息地滑了出来。
李闲没有逃。
他的目标很明确——那个被健马冲破的第三马厩。
他像一阵风,贴着墙根,瞬间就闪到了马厩门口。马槽底下,那块被他做过记号的石砖,因为健马的踩踏,已经松动翘起了一角。
他没有去撬。
他的手伸向腰间,摸到了那块冰冷坚硬的令牌。
玄清子的长老令。
见此令,如我亲临。
日后道友若有差遣,必还此因果。
李闲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因果来了,玄清子道长。
这笔债,我帮你讨。
利息,就从这里开始收。
他屈指一弹,那块沉重的青木长老令,化作一道乌光,精准无比地从翘起的石砖缝隙中,滑进了下方的暗格里。
他并未立刻离开,反而并指如剑,指尖逼出一缕微不可察,与玄清子令牌同源的气机,在那松动的石砖缝隙旁轻轻一点,这丝气息凡人难辨,但对急于搜查线索的修士而言,不亚于黑夜中的萤火。
做完这一切,他才头也不回地离去。
……
天玄城的空气,变得肃杀起来。
往日热闹的街道上,多了许多来回巡逻的城卫军,每个城门口的盘查都变得异常严格,墙上贴满了那张画得有些滑稽的通缉令。
“听说了吗?青木宗的玄清子长老,竟然是南朝余孽的奸细!”
“我的天!真的假的?那可是长老啊!”
“还能有假?宗门法谕都下来了!说是他监守自盗,勾结一个叫李蛋的贼人,偷了宗门的至宝紫魂参!”
“这个李蛋是什么人?这么大本事?”
“谁知道呢,通缉令上说,能提供线索就赏上千灵石呢!要是能抓住,直接进青木宗内门!”
李闲压了压头上的破草帽,从几个唾沫横飞的茶客旁走过,将这些议论一字不落地听入耳中。
他现在换了一副打扮,脸上抹得更黑,身上套了件捡来的、破了好几个洞的脚夫短褂,肩上扛着一根不知从哪顺来的扁担,活脱脱一个卖苦力的底层人。
天玄城西,鱼龙混杂的陋巷深处,李闲的身影如同一道贴着墙根的鬼魅,在错综复杂的岔路中反复穿行。
他至少绕了三圈,用上了从街头混混那学来的反追踪技巧,确认没有任何窥探的视线后,才在一个堆满垃圾、散发着馊味的死胡同尽头停下脚步。
他的目光,死死锁定在眼前那扇破烂的柴房门上。
推开破旧柴房的门,一股淡淡的幽香混杂着尘土味传来。
萧倾歌正靠在墙角闭目调息,听到动静,她猛地睁开眼,眸中警惕的光芒在看清是李闲后,才缓缓散去。
“你回来了。”她的声音依旧虚弱,但气息比之前平稳了许多。
“嗯。”
李闲把扁担往地上一扔,走到她身边坐下,将路上揣在怀里,还带着一丝体温的两个肉包子递过去一个。
“情况有变,计划得改改。”他的声音很平静,没有了往日的跳脱和玩笑。
萧倾歌接过包子,却没有吃,只是看着他。
她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一种陌生的东西。
那是一种被火焰淬炼过的钢铁,冰冷,坚硬,且锋利。
李闲三言两语,将城里的变故,将青木宗的法谕,将自己被栽赃成“李蛋”的事情,言简意赅地说了一遍。
柴房里陷入了死寂。
萧倾歌握着包子的手微微一颤,指节捏得发白,她没有立刻分析,而是声音发寒地吐出几个字:“这是宫里最阴毒的手段。”
李闲接口,眼中闪过一丝戾气:“用一个死人,去定一个活人的罪。我就是他们计划里那个‘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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