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他们的怒火,为你加冕。”
萧倾歌没有再说话。她只是深深地看了李闲一眼,那眼神复杂至极,有震撼,有警惕,更多的,却是一种被点燃的、名为“野心”的火焰。
她握紧了手中的旧剑,转身,身影如一道青色闪电,没入下方的黑暗巷道之中。
她要去的地方,不是皇宫,不是府衙。
是巡天卫的大营。
她要去告诉那些茫然失措的兵将,他们的剑,该指向何方。
……
天宝阁。
与外界的血雨腥风、鬼哭神嚎不同,这里依旧温暖如春,静谧得仿佛另一个世界。
顶层的密室中,檀香袅袅。
一名身穿月白锦袍,面容儒雅的中年男人,正坐在一张由整块暖玉雕琢而成的棋盘前,慢条斯理地用两根手指,夹起一枚黑子,落下。
啪。
棋子落下的声音,清脆悦耳。
他身前,一名身穿黑衣劲装的下属单膝跪地,头颅深垂,身体因恐惧而微微颤抖。
“阁主……血雨,异象……是规则显化。”
“全城七十七处信仰节点,在半刻钟内,全部崩碎。”
“魏长风留在城主府的‘镇龙石’,碎了。魏长玉……死了,神魂俱灭。”
黑衣下属每汇报一句,儒雅男人的脸上,那温和的笑意就浓一分。他似乎完全不在意这些足以让天玄城翻天覆地的消息。
“天玄剑呢?”他终于开口,声音温润,像是在问今天天气如何。
“被……被人道监司的七星卫,收容了。”
“哦?”儒雅男人夹着棋子的手,在空中停顿了一瞬,“人道监司……那群只认‘人道’死理,不问善恶对错的‘秤砣’也出动了?他们不是只应皇朝大气运而生灭么,怎么会管起一柄地方鬼剑的闲事……有意思。”
他将棋子落下,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也好,这群麻烦的家伙收走了最大的变数,倒是把棋盘给擦干净了。省了我一番手脚。”
“查清楚了么?是谁在背后,导演了这出好戏?”他端起手边的茶杯,轻轻吹了吹浮沫。
黑衣下属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他从怀中掏出一份用火漆封口的密卷,高高举过头顶。
“回阁主,动用了‘天机’组所有暗子,耗费了三枚‘溯源针’,已经……锁定了目标。”
一名侍女悄无声息地上前,接过密卷,呈给儒雅男人。
男人没有立刻打开,只是用杯盖拨弄着茶叶,淡淡道:“说来听听。”
“是……是南境新封的那位,天策侯,李闲。”
“李闲?”儒雅男人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似乎在回忆什么,片刻后,他笑了,“有意思的名字。乐得清闲?”
“是。”黑衣下属的声音艰涩无比。
“错在哪?”
“他……他不是武夫,更不是普通的风水师。”黑衣下属的声音充满了惊惧与不可思议:“回阁主,‘天机组’动用了三枚‘溯源针’,但……但结果很诡异,其中两枚针直接崩碎,似乎是追踪到了某种不可窥探的禁忌,最后一枚针传回的因果轨迹……一片混乱。目标在天玄城的因果就像一个凭空出现的漩涡,强行将天玄剑的信仰、魏家的气运、甚至天宝阁的灾祸都搅了进去。我们……无法锁定一个清晰的源头。”
他停顿了一下,声音更低了:“但我们从混乱的因果碎片中,窥见了一个模糊的影子……与南境那位新晋的天策侯,李闲,高度重合。只是……‘溯源针’显示他的力量轨迹……不像是真元,不像是神魂,更像是……像是在直接修改‘事情本该如何发生’的‘规矩’……”
儒雅男人闻言,原本拨弄棋子的手第一次停了下来。
他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喃喃自语:“不修法力,只弄规矩……以天地为棋盘,拨弄因果……呵呵,原来如此,典籍中记载的,那些早就该被天道扫进垃圾堆里的疯子……‘术士’,去查,把这个李闲的所有资料,不管真假,都给我翻出来,这盘棋,变得比我想象的更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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