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跟你们说个更早的!”另一个消息灵通的人补充道,“你们记不记得,去年秋天,吴老虎请客去镇上那个‘夜来香’?我听我表弟(在歌厅当服务员)说,那天晚上,赵铁蛋就因为吴老虎拿苏文清开了句玩笑,当场就把吴老虎按在墙上打!要不是林福来拉着,能出人命!”
这一个接一个的猛料,彻底点燃了村民们八卦的火焰。
“我的天!原来早就开始了!”
“我就说嘛,苏文清那小子看着就不正经,原来是水性杨花,脚踩两条船!”
“一个吴老虎,一个赵铁蛋,啧啧,咱们村两个最有出息的后生,都让他给勾了魂了儿!”
“怪不得赵铁蛋二十好几了还不找对象,原来……原来好这口啊!”
“你是说……”温月娥都听不下去了,皱着眉,“桂香,你可别瞎猜了,铁蛋不是那种人。”
“我瞎猜?”孟桂香撇了撇嘴,“那你们倒是说说,苏文清那个‘秀才’,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怎么就跟赵铁蛋关系那么好?三天两头往窑厂跑,又是送饭又是收拾屋的,比对他亲爹娘都好!这正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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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关键证据,“我听我家那口子说,赵铁蛋升了技术主管,分了工作室后,苏文清几乎天天都泡在那儿!孤男寡男的,一待就是一下午,谁知道在里面干啥?”
这番话,砸进了本就波涛汹涌的舆论场。
村民们这才反应过来。
对啊!之前光顾着说吴老虎了,怎么把赵铁蛋给忘了!
“我就说嘛,苏文清那小子看着就不正经,原来是水性杨花,脚踩两条船!”
“一个吴老虎,一个赵铁蛋,啧啧,咱们村两个最有出息的后生,都让他给勾了魂儿了!”
流言的反噬,以更猛烈肮脏的方式,烧向了那个一直试图保护别人的人。
赵铁蛋把苏老秀才背回家里躺下,又帮着程小芳去请刘三奶。等他再从屋里出来时,他发现,院门口村民们看他的眼神,已经彻底变了。
那眼神里,充满了鄙夷、探究,和看待“怪物”般的嫌恶。
他走在回家的路上,身后传来孩子们新编的歌谣:
“苏秀才,真厉害,一个老虎一个蛋!老虎开车带着跑,铁蛋家里嗷嗷叫!”
赵铁蛋的脚步,踉跄了一下。
他感觉,自己像被剥光了衣服,扔在了全村人的面前。他所有的善意,所有的守护,在这一刻,都被扭曲成了最不堪的罪证。
他回到家,母亲赵婶正在院子里焦急地等着他。
“铁蛋,外面……外面那些话,你都听到了?”
赵铁蛋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走到水缸边,舀起一瓢冷水,从头顶浇了下去。
冰冷的水,让他稍微清醒了一点。
“娘,”他抬起头,看着母亲,“您也信了?”
赵婶看着儿子那双痛苦的眼睛,眼泪掉了下来。
“信不信的,还有啥用呢?”她捂着脸,泣不成声,“铁蛋啊,咱们家……在这村里,抬不起头了啊……”
赵铁蛋知道,自己完了。
他试图去保护苏文清,结果却把自己也拖进了这个泥潭。现在,他们俩都成了全村人唾弃的“怪物”。
周桂花看到赵铁蛋失魂落魄的背影,看到苏家紧闭的大门。心里反而空落落的。
而林福来站在人群的最后面,躲在老槐树粗大的树干后,像一个欣赏自己杰作的艺术家。
这一切,都在他的剧本里。
甚至连几天前,他和赵铁蛋一起去找刘三奶录音“澄清”的事,也是他剧本中最得意的一笔。
他至今还记得,当他向赵铁蛋提出“用刘三奶的威望反击谣言”时,赵铁蛋那感激涕零的眼神。那个傻大个,还真以为自己是在帮忙。
他当然是在“帮忙”,帮着把火烧得更旺。
他太清楚瓦盆村了。刘三奶的话,确实能让一小部分理智的村民冷静下来,但这在更大的层面上,只会激起孟桂香和周桂花更猛烈的反扑。而最关键的是他把这段录音,悄悄地放给了吴老虎的父亲吴卫国听。
“叔,”他当时说得情真意切,“您听听,三奶都出来为文清说话了。村里那些流言,都是瞎传的。”
但他知道,吴卫国那种固执的老头子,听完只会有一个反应:“连刘三奶都惊动了?!看来这事比我想象的还大!我儿子在外面,到底惹了多大的祸!”
这一手“澄清”,看似在灭火,实则是在油锅里浇了一瓢水。
而最终,所有的铺垫,都迎来了它最辉煌的高潮。
他看到苏老秀才气得浑身发抖,举起了竹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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