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泪落下来,抽咽着望着他,“上次,你和我说,你还喜欢我的时候我很开心,我其实……我一直很害怕,你失去记忆后会喜欢上别人,我确实是个三心二意的人,明明自己没有做到从一而终,却还希望你一直喜欢我。”
苏玉融咬着唇,心里愧疚,“我只是不知道该如何与现在的你相处,可是……”
她话语一顿,吸了下鼻子,抬起头,泪眼朦胧地望着他,“可是我还是很喜欢你,我还是想好好与你一直在一起,你能不能别不理我,别……”
她话还没说完,蔺檀忽然低下头,吻住她的唇。
他急迫地亲吻她,双臂收拢,将她紧紧揽在怀里,呼吸都被掠夺,在这狭窄的床榻上,只能依附于他的怀抱,后退便是墙面,向前是他坚硬、推不开的胸膛。
苏玉融呆住了,目光晃动,脸上的泪痕都被他吻去,蔺檀手越收越紧,气息紊乱,好似压抑许久的情绪一下子迸发了,隔着被褥,苏玉融似乎都能感受到从他身上传来的灼热的体温。
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蔺檀才缓缓退开些许,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鼻尖轻蹭着她的鼻尖,呼吸绵密地交织在一起。
“没有不理你。”蔺檀盯着她的双眼,他声音沙哑,吐息拂在她面上,烫得她眼皮都在颤。
蔺檀抽出一只手,一寸寸抚摸着她的脸,“我真的……我真的忍了很久、很久了,阿融。”
他已经快被嫉妒与占有欲折磨疯了,每夜照着那面镜子,都觉得里面的人陌生得不像他,那双眸子里哪还有半点温润的光芒,五官狰狞扭曲,猩红的双眼里满是嫉恨,他早已被这些情绪摧折成了一个怪物。
人不人,鬼不鬼。
他还能坚持多久呢,他需要她的垂怜来维系他可怜的,摇摇欲坠的生命。
他的力气很大,苏玉融几乎被他抱得快要喘不过气来,嘴唇到现在还是麻的。
蔺檀的眸中有泪光闪烁,他眼尾通红,看着她说:“我只要你一个承诺,只要你说,你还喜欢我,允许我继续留在你的身边,看着你,守着你就好……”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恳切,渴望她的爱,渴望她的接纳,渴望得到一个能让他安身立命的许可。
“其他的,我什么都不求,也不敢再多求。”
蔺檀低下头,将脸埋在她颈窝处,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肌肤上,“别再让我一个人,阿融……”
苏玉融感受着他身体的颤抖,听着他这番完全不似他平日性格能说出来的话,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没有人能在听到这些话时毫不动容,更何况他是她曾经的丈夫,他是那么清冷的一个人,也会如此无助地说出这些哀求的话。
酸涩的情绪填满胸腔,她伸出手,努力回抱住他,用力地点头,
“喜欢……我一直都喜欢你,不会丢弃你,永远不会,我要你一直一直陪着我,夫君……我们永远不分开。”
作者有话说:牢弟:丸辣
①出自《黄帝内经》
第七十五章戒尺
清早,贺瑶亭便已经吩咐丫鬟婆子们收拾好东西,蔺五郎瘫在榻上睡得昏天黑地,昨日刚喝过酒,现在头还是疼的,直到一张和离书甩到面前。
他有些懵,抬起头看到自己那身怀六甲的妻子,正站在不远处,皱着眉,抬手在鼻尖挥了挥,驱散那难闻的酒气,见他醒了,眉梢轻挑,“醒了就签字画押吧。”
蔺五郎不明所以,将那纸拿起来,撑开沉甸甸的眼皮,仔细辨认上面的文字,待看清上面的内容后,他一个激灵,宿醉瞬间醒了大半,猛地从榻上坐起,难以置信地看向贺瑶亭。
“和……和离?”
他声音都变了调,又急又气,“三房刚出事,你几日都等不得?这么快就要和离?”
“不然呢?”贺瑶亭反问他,“继续守着你这烂泥扶不上墙的人吗?出了点事就要死要活的。”
“你果然是个爱慕虚荣的人,当初看中三房富奢才嫁过来,如今,眼见着三房不行了便一刻也等不及,好你个冷血无情的女人!”
蔺五郎酒全醒了,踉跄着站起来,指着她训斥道。
“我没给过你机会吗?”贺瑶亭反问,“家中刚出事的时候我是不是问过你,只要你振作,我就会陪着你,你还这么年轻,何愁将来没有东山再起的一日,族里只是将公爹赶去了庄子,又不曾叫你禁足,你若有志气,还怕将来站不起来吗?”
贺瑶亭冷笑一声,厉声道:“可你当时是怎么说的,你说我贪慕虚荣,怕吃苦,那行啊,我便如你所愿,快些签了这和离书!”
蔺五郎浑身一僵,牙齿打着颤,吸了口气,语气里满是不可置信,“瑶娘,你疯了吗?你看看你自己的肚子!你怀着我的孩子,现在要和离?你……你让孩子怎么办?”
贺瑶亭虽身怀六甲,气势却丝毫不减,“从前三房势大,我念着夫妻情分,也念着家族颜面,总想着督促你上进,盼着你哪怕有一丝长进。可你呢?公爹一出事,你倒好,转头就出去喝得烂醉如泥,我不走,难不成叫孩子继续跟着你吃苦?”
“你……你简直是胡闹!”
蔺五郎气得脸色涨红,试图拿出往日作为丈夫的威严,却又因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而显得底气不足,“你大着肚子和离,就不怕外人笑话?不怕孩子生下来没有爹?”
贺瑶亭慢条斯理地在屋内走了一圈。
换做以前,她自然不会这么快就做下决定。
只是脑海里忽然想到当初二哥出事后,蔺家逼迫苏玉融和离,那时,她也拉着苏玉融的手,问和离了后怎么办,以后一个人怎么办。
那时苏玉融是怎么说的?
她说:在没有遇到蔺檀前,我也是一个人过的。
贺瑶亭一直将这句话记在心里,是了,抛弃一个没用的丈夫,她只会过得越来越好,怕别人笑话做什么,为了所谓的体面,忍受着丈夫的堕落无能,才会叫别人笑话。
她抬眸看向坐在榻上,一身狼藉的丈夫,眼神平静得让蔺五郎心头发慌。
贺瑶亭轻笑一声,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诮,“怎么,离了你……难道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还活不下去了不成?你是不是将自己看得有些太重了些。”
蔺五郎眼皮一颤,咬牙切齿道:“那你肚子里的也是蔺家的种!你别想带走。”
自古以来,子女被视为家族血脉延续的核心,母亲若和离再嫁,孩子是没法带走的,只能留在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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