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堆里爬出来一个狼狈至极的人,他闭着眼,头发乱糟糟的,身上的衣服也破了,脸色白得吓人,震坤绫没了。
更可怕的是他的右手,手腕耷拉着,高高地肿了起来,红红的一圈,像是在他的手腕上,绑上了一根红绸。
“扎、纳、钦!”
赢周仰天长啸,狐啸之声刺裂耳膜,扎纳钦瑟瑟发抖,再也维持不住人形,化作了一条青黑的,秃尾蝎虎。
一条丑陋至极的四脚蛇。
愤怒的赢周俯身将四脚蛇一口咬住,尖利的牙齿刺入了蝎虎柔软的腹部。
“不要——不要——”
扎纳钦惊恐的大叫起来,赢周咬住的是他的妖丹!若是没了妖丹,他就完了!
“求求你,赢周我错了!赢周大人!我错了,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扎纳钦拼命地求饶,甚至开始胡言乱语:“不是我干的,是那个人……那个人给我的!”
“无幻之术是这么写的,是无幻之术记载的,不是我,不是我……饶了我……”
皮肉撕裂的疼痛从腹部开始蔓延,惊恐至极的扎纳钦看到了顾宁初。
“顾小公子,饶了我吧……阿辞还怀着孩子,他要生产了!没有我他会死的,他会死的……你不是要救他吗?”
顾宁初没有理他,只是托着手站在树下,在这地动山摇的域中,艰难地、努力地站稳。
然后抬起脸,委屈地呜咽了一声:“九哥,我好疼啊……”
山骨:……四脚蛇完了。
果然,赢周狭长的双眼危险地眯起,额间的火云纹发出了金红的光亮。
“不要,不要!”
“不……”
下一刻,一颗闪烁着青绿光芒的妖丹滚落在地,挣扎的扎纳钦再没了声息。
赢周捡起妖丹,然后飞身落到顾宁初身边,将他打横抱起,小心地不去触碰到他受伤的手腕。
“走吧,出去了。”
天崩雪融,域消失了。
五天后,重伤的山骨腿上绑着夹板,直直地坐在马车里。鉴于他为了保护顾宁初受伤,赢周特批他可以坐车,他终于不用去干驾车的活儿了。
顾宁初站在一旁,他的手腕上也绑着厚厚一圈白纱,震坤绫又重新回到了他的双眼上。
宋辞将一个华丽的、巨大的食盒放到马车上,然后不死心地再问了一句:“顾公子,我真的不能跟着你们吗?”
现在的他,巨大的肚子已经没有了,恢复正常的他经过这几日的调养,身体恢复了不少,脸色也红润了许多。
那日,他一个人待在山洞里,忽然胎动。扎纳钦不在,剧烈的疼痛让他以为这一次会死在那里。
意识模糊的时候,赢周带着扎纳钦的妖丹来了。
有了扎纳钦的妖气滋养,宋辞像之前一样,顺利的剩下了两枚光滑洁白的蛋。
然后亲自踩碎了它们。
原本扎纳钦抓来的那些小妖逃的逃、死的死,这些日子,还是宋辞凭着对府邸内的熟悉,帮着赢周照顾着重伤的山骨还有顾宁初。
可现在,他们要走了。
宋辞的心情很低落,当初父亲把他卖了,如今他也不想回去露雨村,却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能去哪里。
想要跟着顾宁初他们,他们却也不愿意。
顾宁初听出来他的低落,便安慰道:“跟着我们会很危险,再说了,你被关在这里三年,难道不想四处走走,游历一番吗?”
“宋辞,你一个人也会过得很好的。”
“你的娘亲会保佑你。”
“娘亲……”宋辞摸索着那枚陈旧的指环,难得露出来一个轻松、释然的笑来,也不再勉强,点点头道:“好,一路顺风。”
赢周将顾宁初抱上马车,冲宋辞点点头,随即便上路了,往花锦城的方向而去。
顾宁初不想闷在马车里,非要跟赢周一起驾车,气得山骨脸发黑。
“赢周,你这几天怎么啦?明明解决了,我怎么觉得你还是有些闷闷不乐呢?”
赢周闷头专心赶车,在顾宁初的再三追问下,才开口道:“我还是不应该太过于纵着你。”
原来,赢周一直觉得,是因为他非但没有阻止,还帮着顾宁初去做什么“调虎离山”“夜探山洞”这些危险的事,才会中了扎纳钦的计,才会让顾宁初受了这样重的伤。
“是他坏——”顾宁初连忙辩解,“再说,他一早就发现了我的秘密,即便是我们不主动踩陷阱,他也会想别的法子的。”
顾宁初用好的左手去拉赢周的袖子,轻轻晃晃:“而且,你不是来的很及时吗。再说了,也是你的狐火,保护了我呀。”
赢周还是闷闷的,轻轻摇了摇头:“不一样。”
顾宁初不想赢周这样,想了想转移了话题:“对了,还没跟我说,当时你那边发生了什么?”
“给我讲讲呢。一定特别特别凶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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