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盛了满满一碗粥,加上各种配菜,紧张地递给周大叔。这场景有些好笑——一个千年狐妖像个等待老师打分的小学生似的,眼巴巴地看着一个中年大叔。
周大叔认真地品尝起来,眉头时而舒展时而紧锁。最后他放下碗,表情复杂:这味道...很特别。
胡离的耳朵耷拉下来:不好吃吗?
不,不是不好吃。周大叔连忙摇头,是...很熟悉。他从口袋里掏出那本祖传笔记,翻到某一页,看,我太爷爷写的:粥之精髓不在技法,而在心意。今日所煮虽技法粗陋,然倾注关怀,反得孩童喜爱。
胡离的眼睛瞪大了:他...他也是这么想的?
周大叔点点头:看来你们对粥的理解很相似。你的粥技术上不算完美,但有某种...让人安心的东西。
我看到胡离的眼中闪过一丝泪光。她转身假装整理调料,尾巴却不受控制地蓬松开来——这是狐妖情绪激动的表现。
谢谢。她背对着我们说,声音有些哽咽,这比任何夸奖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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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大叔又喝了一碗粥,然后从布袋里拿出几包东西:给,一些香料和干货,算是对免费粥的回礼。
胡离终于转过身,接过礼物,耳朵重新竖起来:明天还来吗?我可以尝试新配方。
一定来。周大叔笑着承诺,对了,你该给粥摊起个名字。
胡离思考片刻,眼睛一亮:心意粥
日上三竿,粥摊前的人群渐渐散去。胡离收拾着餐具,脸上带着罕见的满足表情。苏挽飘在一旁帮忙清点剩下的食材,虽然她的灵体已经恢复透明,无法再实体化拿东西了。
成功了?我问。
胡离点点头,又摇摇头:不算成功,但...很满足。她搅动着锅里剩下的粥底,你知道吗?我现在才真正明白,当年让我感动的不是那碗粥的味道,而是那个书呆子一次次尝试的心意。
她舀起一勺粥,看着米粒缓缓滴落:我现在煮的粥,可能永远比不上他最后那碗完美的作品。但没关系,因为每一锅都是我全心全意煮的。
我看着她闪闪发亮的眼睛,突然理解了执念的另一种解法——不是放下,而是升华。胡离没有放弃对那碗粥的追寻,但她赋予了它新的意义。
明天还摆摊吗?我问。
当然!胡离的九条尾巴同时摆动,我打算尝试加入松针粉,就是书生笔记里提到的那种...
看着她兴致勃勃的样子,我不禁微笑。断尘剪在我口袋中轻微震动,似乎在回应这一刻的平静与温暖。我悄悄查看了一下,发现裂痕处的红光又柔和了几分。
也许,这就是当铺存在的真正意义——不是剪断所有执念,而是帮助它们找到正确的表达方式。
傍晚时分,我再次路过粥摊,发现胡离已经准备好了明天的食材。她坐在老槐树下,借着最后一缕阳光翻阅那本祖传笔记,时而点头时而皱眉,像个用功的学生。
周大叔说得对,她确实和那个书生很像——同样的执着,同样的认真,甚至翻书的姿势都如出一辙。跨越数百年的时光,两个灵魂因为一碗粥产生了奇妙的共鸣。
老板!胡离发现了我,兴奋地招手,看,我找到书生记录的火候秘诀了!
我走过去,看到她指着的段落:火候之要,在心静。心躁则火烈,粥糊;心平则火温,粥滑。
明天我要试试这个。她信心满满地说。
我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沈晦说今晚子时出发去老巷,你...
我记得。胡离的表情严肃起来,粥摊可以晚点再收。老巷更重要。
夜幕降临,当铺前的灯笼一盏盏亮起。胡离的粥摊还留着,虽然已经没有人光顾。锅里的余粥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吸引了几只夜蛾围着飞舞。
我站在当铺门口,望着远处逐渐浮现的月光。今晚,我们将前往老巷寻找断尘剪的秘密...以及我身世的真相。口袋里的剪刀不安地颤动着,仿佛在期待又恐惧着什么。
但此刻,看着胡离在粥摊前忙碌的身影,苏挽飘在一旁帮忙的认真模样,我突然感到一种奇怪的平静。无论老巷中藏着什么答案,至少现在,这一刻的温暖是真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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