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罐精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墨绿色雾气忽浓忽淡,像是她起伏不定的情绪。
良久,她缓缓点头,声音突然变得很轻,轻得几乎听不见:我想问......他后来......可曾后悔?
我心头一酸。
我想起爷爷的笔记里提到过,执念往往就凝结在这样一个未问出口的问题上。
那些被时间遗忘的疑问,最终变成了困住灵魂的牢笼。
我可以帮您找到答案。我举起剪刀,能感觉到它在微微发热,但需要您的一缕执念作为媒介。
药罐精犹豫了,她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玉瓶,那动作轻柔得像是抚摸情人的脸庞。
这时,胡离突然从二楼探出头,九条尾巴因为急切而全部炸开:阿七!我查到了!她挥舞着一本古旧的册子,封面上《长恨歌传》三个字已经褪色,这里记载,唐明皇晚年每日对着贵妃画像哭泣,甚至请道士招魂......
药罐精猛地抬头,黑洞般的眼睛竟然闪过一丝微光:真......真的?
胡离三步并作两步跳下楼,木地板在她脚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千真万确!你看这里——她翻开泛黄的纸页,指着一段文字,上皇日夕思之,命工貌妃于别殿,朝夕视之而欷歔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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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罐精身上的雾气开始变淡,从墨绿色渐渐转为淡青。
她颤抖着解下腰间的玉瓶,动作小心翼翼,仿佛那是什么稀世珍宝:所以......他后悔了?
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用剪刀尖轻轻碰了碰玉瓶。
一缕墨绿色的气息被吸入剪刀,断口处的血丝突然活跃起来,在空中交织出一幅模糊的画面——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身着褪色的龙袍,对着画像老泪纵横,手中握着的正是同样的玉瓶。
他颤抖的嘴唇开合着,像是在呼唤一个永远无法回应的名字......
药罐精怔怔地看着,突然掩面痛哭。
那哭声不再刺耳,而是变成了一个女子最原始的悲伤。
她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玉瓶一声掉在地上,滚到我脚边。
谢谢......她最后的声音如同叹息,随着身影一起消散在空气中,原来......他也很痛......
墨绿色的雾气彻底消散了,当铺里突然安静得能听见尘埃落地的声音。
我弯腰捡起玉瓶,发现它已经变成了一件普通古董,再无半点执念气息。
瓶身上精致的缠枝花纹在月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又解决一个。玄夜从墙边爬起来,揉着后背被撞到的地方,嘴角却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还差三百六十八个。
胡离扶起翻倒的椅子坐下,九条尾巴无精打采地垂着:这样一个个解决太慢了,阿七你的身体撑不住。她担忧地看着我苍白的脸色和眼下的青黑。
我看着手中的剪刀——吸收了新的执念后,裂痕似乎愈合了一点点。
我若有所思地摩挲着剪刀柄上的纹路:也许......我们该换个思路。
什么思路?苏挽好奇地问,灵体因为兴奋而微微发亮。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大门突然被撞开。
沈晦跌跌撞撞地冲进来,向来整洁的官服破烂不堪,脸色惨白如纸:不好了!外面的执念开始实体化了!
什么?我冲到窗边,一把拉开窗帘,眼前的景象让人难以置信。
三四个模糊的影子正在巷子里游荡,其中一个形似古琴的精魅正在用琴弦缠绕路灯,金属灯柱被勒出一道道凹痕;
另一个像伞的妖怪则追着一个夜跑的人不放,那人的表情从困惑迅速变为惊恐。
更远处,几个模糊的影子正在穿过墙壁,进入居民的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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