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印光芒虽弱,却纯澈坚韧,竟逼退了巡察使的锁链。
“吾未乱序,”他终于开口,声音沉静,“只予苦海一舟甜。”
孟婆悄然现身,对巡察使低语几句。巡察使神色变幻,终挥手退兵。
孟婆转向豆腐张,叹道:“留下可以,但需立规:豆浆不得唤记忆,只可予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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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时,新灶重开
豆腐张重起炉灶。新熬的豆浆不再唤醒具体记忆,却化作一种朦胧的安心感,如归家途中看见的灯火,风雪夜归时的热汤。
魂灵饮下,心中憾恨虽在,却多了份“值得”的暖意,过桥时步伐更稳。
侄女成了他的小帮手,收碗擦桌,笑声清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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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时,余温渡劫
某日,一个罪业深重的魂灵踉跄至摊前,拒不饮汤。豆腐张递过一碗豆浆。
那人饮后,沉默良久,对孟婆伸手:“汤来。”
他饮汤时泪流满面,却不再挣扎。
孟婆讶然:“你给他喝了什么?”
豆腐张搅动锅勺:“只是告诉他,人间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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亥时,豆灯长明
如今忘川边,那盏豆灯长明。
哑妻在人间似有所感,磨豆时总多磨一份,豆香飘散,莫名心安。
往生簿上,豆腐张的豆印旁,多了一盏小小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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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巡察使后来常偷偷来喝豆浆,总坐在最远的角落。
侄女轮回那日,豆腐张在碗底多放了一勺红豆。
而孟婆汤里,悄悄添了一味叫“人间烟火”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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