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氏花圈店,之所以取名叫阳氏,就是因为那个老阴婆姓阳。死的那个阳生,是她独子。”
“他们家和我们家,虽然都做白事生意,但路数完全不同。我们王记,做的是正经的白事买卖,赚的是手艺钱,求个心安。他们家,不一样。”
福伯的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压得极低,像怕被什么东西听见。
“他们家善走偏门,根本不指着花圈黄纸赚钱。那老阴婆最拿手的,是替人走阴、问鬼事、结阴婚。听说还能帮人续命,换运用的都是些阴损法子。”
“走这条路的,都损阴德,折阳寿。所以那老阴婆自己早就身体亏空得不行,全靠这些偏门邪术吊着。原本在旧时,她就跟你家老豆争过一桩机缘,结下了梁子。现在她唯一的儿子死了,这口气,我怕她是怎么也咽不下去的。”
王江听得头大。
走阴?问鬼?
这些词汇对于一个前外科医生来说,就像是在手术室里讨论炼金术,充满了逻辑不通的荒谬感。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这不就是武侠书里写的,死了小的,来了老的。”
他手里的元宝也无心再折,随手丢进竹筐里,想着赶紧回房找找老豆留下的那些破书,看看有没有什么能防身的法子。
撤退,必须想办法撤退。
然而,天不遂人愿。
还未及傍晚,街上就毫无征兆地起了一层薄雾。
那雾气很怪,贴着地面蔓延,灰蒙蒙的,带着一股子纸灰和陈年棺木的霉味。
紧接着,起了风。
不是寻常的风,是那种阴冷的,打着旋儿,专往人脖颈里钻的阴风。
街边的店铺纷纷提前关了门板,连平日里最爱在街口聊天的阿婆们都缩回了家。
整条街,一下子就死寂下来。
王江站在店门口,一种源自动物本能的警觉让他心跳开始失速。
阿彪也凑了过来,小声嘀咕:“江哥,这天怎么说变就变。”
话音刚落,两人就看到街的尽头,出现了两点绿油油的光。
那光芒幽幽的,不闪不动,正无声无息地朝这边飘过来。
没有脚步声,没有车轮声,就那么平移着,像是水面上的浮萍。
王江眯起眼,外科医生训练出的卓越视力让他试图分辨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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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那东西走近了,他才看清,那两点绿光,赫然是两盏挂在轿子前的绿皮灯笼。
而抬着轿子的,根本不是人。
是四个穿着清朝小厮服的纸人!
纸人面无表情,脸上涂着厚厚的白粉,两坨夸张的红晕点在腮帮子上,嘴角咧出一个僵硬到诡异的弧度。
它们的动作违反了全部的物理常识和人体工学,四肢以一种非人的角度弯曲着,抬着一顶纸扎的宫轿,在雾气里悄无声息地滑行。
轿子也很精美,雕梁画栋,只是那颜色,是死人用的惨白和灰黑。
轿帘晃动,隐约能看到里面坐着一个身影。
也是个纸人。
一个穿着宫装的纸女,头戴凤冠,身披霞帔,脸上画着浓妆,正端坐在轿中,一双用墨线勾勒出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王氏白事店的牌匾。
王江的头皮瞬间炸开,后颈的汗毛一根根倒竖起来。
这玩意儿冲着他们来的!
“关门!阿彪,快关门!”
他吼了一声,和阿彪两人手忙脚乱地去卸门板。
可晚了。
一阵阴风卷着纸灰味扑面而来,那顶纸轿已经停在了店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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