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还是我妈呢,我决定了,以后只爆他金币就行。”
妈妈听到我的话楞了一下,拿筷子在我头上敲了一下,“臭小子,没点正经。”
这句话她说过很多次了。
在法庭上,在律师面前,在每个我愤怒地咒骂父亲的时刻。
她总是说“但他是你爸”,好像这句话能化解一切背叛与伤害。
吃完饭,我主动洗碗。
水龙头流出的水很凉,冲在手上激起一层鸡皮疙瘩。
客厅里,母亲关了电视,起身回卧室。
关门声很轻,却像一声叹息砸在寂静的屋里。
我的房间很小,只放得下一张床、一个书桌和一个衣柜。
窗外是对面楼的墙壁,距离近得能看清别人家窗台上的盆栽。
我打开台灯,从书包里掏出政治课本——崭新的,还没写过名字。
封面上印着“思想政治·必修三”。
我翻开第一页,目光却无法聚焦在文字上。
脑海中反复回放的是今天下午的场景杨雯雯站在讲台上的样子,她说话时微微开合的红唇,她让我当课代表时眼角弯起的弧度。
还有办公室里的那一幕——她伏案写字时垂落的丝,侧脸细腻的轮廓,小腿裸露的肌肤在灯光下白得晃眼。
我感到一阵燥热,起身推开窗户。
夜风灌进来,带着雨后泥土的腥气。
对面楼有几户人家亮着灯,窗帘后晃动着模糊的人影。
这个城市对我来说依然陌生,街道、商店、甚至连空气的味道都和原来生活的地方不同。
只有欲望是熟悉的。那种横冲直撞的、无处安放的、属于十七岁身体的欲望。
我坐回书桌前,强迫自己看向课本。
第一章讲“意识的本质”,黑体字印着“意识是人脑对客观存在的主观映象”。
我盯着这句话看了很久,忽然想起今天课堂上杨雯雯问的那个问题,以及我的回答。
“你眼中的别人其实是你自己,这是意识的能动作用。”
当时我回答得流畅,几乎不假思索。
但现在回想,那句话像某种预兆——我看见的杨雯雯,究竟是她真实的样子,还是我潜意识想要看见的样子?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是路轩的消息“赵哥,在干嘛?打游戏不?”
我回了句“写作业。”
“装啥好学生啊。对了,听说灭绝师太——就是原来那个政治老师,是被举报才调走的。”
我皱眉“举报什么?”
“好像跟男学生走得太近,有风言风语。不过谁知道真的假的,反正她老公来学校闹过。”
手指在屏幕上方停顿了几秒。我打字“新老师呢?有听说什么吗?”
“杨雯雯?听说挺厉害的,北师大毕业,原来在重点中学教书,不知道为什么调到咱们这儿。对了,她好像是一个人住,没结婚。”
最后几个字像小石子投进心湖,荡开一圈圈涟漪。我熄灭屏幕,把手机反扣在桌上。台灯的光晕在课本上投出一圈暖黄,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深。
第二天我起得很早。
母亲还在睡,厨房里冷锅冷灶。
我从冰箱里拿出牛奶和面包,草草吃完,把政治作业从书包里掏出来——昨晚其实写完了,但检查了两遍。
到学校时才七点十分,教室只来了零星几个人。我把作业一本本收齐,数了数,缺三份。路轩的座位空着,他的作业当然也没交。
“赵晨,这么积极啊?”学习委员林晓月抱着英语作业本走进来,马尾辫在脑后一甩一甩。
“课代表嘛。”我尽量让语气听起来平淡。
她凑过来,压低声音“听说杨老师让你当课代表?可以啊,第一天就搞定了。”
“什么叫搞定。”我皱眉。
“开玩笑的啦。”林晓月笑嘻嘻地走开了。
七点四十,路轩才气喘吁吁地冲进教室“卧槽,堵车!”
“作业。”我伸手。
“马上马上!”他翻书包,掏出一本皱巴巴的练习册,“赵哥,帮帮忙,最后一题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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