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街那。”
“做的什么?”
“文员,帮人家打字,录文件。”
徐放点了点头,“嗯。”
“你好吗?”
“挺好的。”
宋书眠有点想逃了,他们俩本来对话就不多,在这种只能对话的场面,她都不知道还能和徐放说几个回合,那些埋在心底里被春假秋冬糅了又糅的话现在也说不出口。
但一直以来坚信的、肯定的答案,此刻却不那么确定了。
万一、万一徐放没那个意思,又或者是他变了,尴尬的都是自己。
此刻宋书眠突然庆幸有这么层玻璃隔着,玻璃很透、也很厚,内外是两个世界,她随时可以离开。
“那我下个月再来看你。”
徐放这句话接得很快,没有一丝停顿,“别来了。”
宋书眠皱了皱眉,“为什么不让我来?!”
“那条街不适合你,去市里吧,找个像样点的工作,以你的能力能过好的。”
男人的话带着他对这个社会和女孩的了解,她天生矜贵,兼具善和美,和那条街格格不入,他们是讨生活的,她是懂生活的,她实在不需要纡尊降贵匿在那条街里,她应该往外走,去更宽阔的世界,拥抱全新的、有层次感的生活。
她方才见到他的紧张、犹豫,在这句话后尽数散去,宋书眠原本有些耷拉下来的眉眼扬了起来,连下巴都抬高了些,不再试小心翼翼地看,几乎是瞪着里面的男人。
“徐放,有本事你就出来亲自把我撵走,做不到就少管我。”
宋书眠说得咬牙切齿,像一只露出了利爪的三花猫,漂亮是真漂亮,凶狠也是真凶狠。
这一秒徐放觉得自己要颅内高.潮了,他对这样的宋书眠毫无抵抗力,身体也给予了最直白的反馈,他ying了。
小花猫翘着尾巴趾高气昂地说她要走了,问他还有没有别的问题。
他哪里还敢有什么问题,声音扯开都多了一丝哑,“那你好好照顾自己,别再生病了。”
“下个月你也得出来见我。”
“……再说吧。”
“这里很远!”宋书眠又瞪他,“多留几次记录在申请表上不是更好吗?”
徐放沉默了下去,他不想告诉她其实没什么关系,只是突然有两个月没她的消息,他有些担心,虽然她家法拍后债务都已经还清了,但他也怕那些人还心怀不轨,或者她有什么别的意外。
要是她没来过,或者不太来,他有足够的缓冲可以慢慢放下,自己就这么点能耐,宋书眠离开是迟早的事,他从最开始就意识到,自己负担不了她的人生,只能在能力范围内对她好一些。
可近五年,她月月都来,就落下了这两个月。
他避而不见,不为别的,女孩儿意识不到他可能是她人生的绊脚石,那就自己来搬走自己。
事实上,徐放更希望宋书眠把他当成垫脚石。
吃他的住他的,利用他,消耗他,榨干他也行,他都认。
如果宋书眠能在他的奉献下重启人生,徐放会觉得,全世界没有比这更好的事了。
可她一圈圈地围着石头转,让他束手无策,只能躲起来,夜夜恳求,让她忘了他。
“喂,没多久了,你说话啊!”
徐放回过了神,看向宋书眠的眼神出奇地温柔,这张脸太漂亮,他怕自己贪心,一直不敢多看,又习惯性要撇过头的时候,听筒里传来她严厉地一声。
“看着我!”
他的身体比脑子更听话,目光不再挪动,与她的视线相撞、交融。
“下个月也要出来见我,重复一遍。”
徐放轻轻笑了声,上牙咬着下嘴唇,勾起一边唇角的笑,眉毛也跟着挑了一下,配上他这张已经具备成熟男性气质的脸,又痞又惑人,他舔了舔嘴唇,皱了皱眉,还是没答应宋书眠。
“时间要到了,快回去吧。”
临到了时间,宋书眠又着急了起来,话说得都快,“你余额够不够,怎么大半年了都说有?”
“够的,这两年可以赚余额了,”徐放不愿意和她说太细关于牢里的事,这不应该是小姑娘要知道的东西,“别充了,钱你自己留着。”
宋书眠点了点头,眼神还黏在徐放的脸上,“你也好好照顾自己。”
徐放感觉自己的心脏被踢了一下,后槽牙空嚼了几下才回答,“嗯。”
“明年春天,”宋书眠稳了一下声线,“我来接你。”
他应该立马举手和管教说时间到了,或者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但徐放控制不住自己的动作,他用极小的幅度点了点头,摆动的幅度肯定不超过5度。
徐放为此后悔了许多个夜晚,他向所有的神请愿,希望女孩儿没有注意到他的失态,也会听他的话。
他说:“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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