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洗漱一番后,心念微动,身形已悄然消失在空气中,进入了独属于他的小世界。
小世界内,依旧是那方静谧天地。
充沛的灵气如薄雾般萦绕,远处灵山苍翠,近处湖泊如镜,古风静室静静伫立在湖畔竹林边。
推开静室的雕花木门,柳如烟正盘膝坐于玉榻之上。
霜华剑横于膝前,剑身泛着冰蓝色的光晕,与她周身流转的灵力交相辉映。
感应到秦天到来,她缓缓睁开双眸,那双清冷如寒潭的眼眸在看到他的瞬间,漾开一丝几乎难以察觉的暖意。
“夫君。”她声音温柔,却比往昔多了几分柔软的韵致。
秦天走近,在她身前蹲下,细细打量。
柳如烟的修为进境之快,连他都感到惊讶——竟已稳固在筑基后期,距离金丹期仅一步之遥。
冰蓝色的灵力在她周身流转得更加凝实内敛,隐隐有化为实质的趋势。
“娘子的修为,当真一日千里。”秦天伸手轻抚她的脸颊,触感微凉如玉,却不再是从前那般拒人千里的冰寒。
柳如烟微微偏头,主动将脸颊贴进他掌心,这个细微的动作让秦天心中一动。
她抬起眼帘,清冷的眸光里映着他的影子:“托夫君之福,此间灵气充沛,又有霜华剑诀相辅,进境确比预想快上许多。”
顿了顿,她又轻声道:“夫君在外奔波,可还安好?”
“一切都好。”秦天顺势坐上玉榻,将她揽入怀中。
柳如烟起初身体微僵,这是她自幼清修养成的本能反应,但很快便放松下来,温顺地靠在他肩头。
鼻尖萦绕着她身上特有的冷香,混合着小世界内草木的清新气息,秦天感到连日来的喧嚣与疲惫都在这一刻消散。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声音不自觉放柔:“就是想娘子了。”
柳如烟耳根微红,却没有躲避,反而轻轻“嗯”了一声,素手悄悄环上他的腰。
这难得的主动让秦天心中一暖,知道这位清冷如仙的娘子,正在一点点为他卸下心防。
“今日在魔都,见了芷晴的父母。”秦天将近日之事娓娓道来,从演唱会的盛况,到与各国千金的周旋,再到萧家晚宴的种种。
柳如烟安静听着,偶尔微微颔首,清冷的脸上看不出太多情绪,但秦天能感觉到她听得很认真。
“那位萧姑娘,”待秦天说完,柳如烟才轻声开口,“能得夫君如此相待,想必是极好的人。”
她的语气平静,没有寻常女子的醋意,反而带着一种超然的审视与认可,“红尘缘法,各有定数。夫君既已应承善待,便当如是。”
秦天闻言,心中感慨万千。
他紧了紧环抱她的手臂,低声道:“如烟,你不怪我身边……”
“夫君不必多言。”柳如烟抬手,微凉的指尖轻轻按在他唇上,止住了他的话头。
她抬起眼眸,冰蓝色的瞳孔里映着烛火般温暖的光:“妾身既已许君,便信君之为人。大道漫漫,能得夫君相伴,已是幸事。至于其他……红尘俗世,自有其运行之理。”
这番话坦荡通透,让秦天心中最后一丝顾虑也烟消云散。
他握住她的手,在掌心印下一吻:“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柳如烟唇角微扬,那清浅的笑意如同冰原上绽放的雪莲,美得惊心动魄。
她主动仰起脸,闭上眼睛,长睫轻颤:“夫君……”
这个无声的邀请让秦天呼吸一滞。
他低头,温柔地吻上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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