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以新顿觉喉间一涩,耳根抑制不住地泛起一抹微红。
与此同时,他又罕有地觉出一丝后怕——倘若他不曾悬崖勒马,指尖那鲜活的触感,又会引着他如何食髓知味,折腾出更进一步的荒唐?
林安见陌以新始终沉默,愈发关切道:“大人,你身子可有不适?”
陌以新眉心一跳。
旁人自是不知其间曲折,只有他心里最清楚,他已经受过春药的影响,这本已是极为尴尬之事,而他偏偏还对着林安……
更要命的是,当事人此时还一脸诚挚地望向他,仍不设防。
陌以新微微别开视线,轻咳一声,云淡风轻道:“……没有感觉。”
“我觉得也是。”风青大大咧咧一笑,一如既往地吹捧,“大人一向心如止水,神思清明,就算戴上个把月,也不会有什么影响。又岂会像少不经事的毛头小子一样,才戴了一日便那么容易心旌神摇?”
陌以新:……
这番话落下,气氛忽然有些微妙。
林安微微眯眼,脑中倏忽闪过一道电光。
等等——
昨夜那突如其来的喂糕点和擦嘴角,原本还令她大为疑惑,甚至有一瞬间怀疑,陌以新对她心存暧昧,原来……居然是春药在作祟?
昨晚那小鹿乱撞的悸动,就在这一刻,忽然一头撞死了。
林安紧盯着陌以新,要从他面上看出一丝端倪,终于捕捉到他耳根那若隐若现的绯红。
林安眉梢不由一抖——果然没猜错,他也意识到了,而且,害羞了。
对比他脸上一派云淡风轻的正经,在那一丝丝无语之外,林安忽然就生出几分好笑。
别人正尴尬,不能笑出声。林安告诫自己一句,默默咬住下唇,低下头,假装在掸衣摆。
陌以新察觉她异样的沉默,眼角余光扫过去,正撞见她低着头,肩膀微抖。一口气险些没提上来——
她……她也想明白了,而且,这是在笑他?
陌以新咬牙,几乎咬碎了一贯的风度,俊美无俦的脸上难得浮现一丝不易察觉的狼狈。
他很想扣住她笑得发颤的双肩,狠狠告诉她,他绝非那等卑劣小人,若不是因为她,纵是再烈的春药,又如何能扰他半分?
院中气氛微妙,好似空气中还残留着丝丝糕点的香气。
萧濯云的声音终于打破了这片古怪的寂静:“太子正妃之位暂且空悬,虽有几位侍妾,可也从未听说太子生活作风有何不检点。”
楚盈秋附和道:“是啊,从未听说太子大哥沉湎美色。太子之位本就许多人盯着,自然要时刻警醒自律,不敢稍有差池。难道,是被人动了手脚?”
萧濯云蹙眉思索:“可香囊是太子贴身之物,甚至会经过太医的检查,哪里能轻易做得手脚?”
楚盈秋又道:“可这显然是个疑点,总不能置之不理吧。”
两人说了几句,忽然意识到什么,转向陌以新和林安,异口同声道:“你们怎么不说话?”
陌以新终于移开视线,沉声道:“有办法,我们去找一个人。”
“谁?”两人又异口同声地问。
“司越。”陌以新道,“太子的贴身近侍,司越。”
……
陌以新在案发后第一日便查问过司越,自那之后,司越一直被关在东宫。
一路上,楚盈秋都十分好奇,这小太监分明一问三不知,为何又要再去见他。
楚盈秋总觉得,这位陌大人今日怪怪的,不敢再多问什么,入了宫才悄悄拉住林安,小声道:“陌大人今日怎么了?”
林安一怔:“公主这是何意?”
楚盈秋道:“这一路上,他一句话都没说。你们又吵架了?”
林安干咳一声,镇定道:“没有,许是昨夜没休息好吧。”
“可他都未解释,究竟为何要来找那小太监啊。”楚盈秋心怀不满。
林安了然一笑,道:“第一次去东宫时,大人曾问侍卫长武玉沙一个问题——近来太子可有任何与往日不同之处。”
楚盈秋接道:“是啊,昨日听你们讲过,武玉沙说太子为查祭天时猫腹藏书之事,频频出宫,在宫里也时常出神,似有要紧事悬于心头。”
林安点头,缓缓道:“而这个问题,大人此前已先问过司越,他又是如何回答的?”
楚盈秋喃喃道:“没有,他什么也不知道。”
“不错。”林安道,“他不止说没有,而且答得很快,很坚定。而问题正是出在这里——作为侍卫的武玉沙尚且能答出太子的一点反常之处,而作为贴身太监的司越却想都不想,便只说没有?
倘若内心真想全力配合查案,一定会绞尽脑汁去想,不管是不是有用的线索,但凡能想到一点都会说出来——就像武玉沙那样,这才是正常心态。
除非,他心里分明知道关键所在,却不能说,所以不管旁人问什么,他早已知道自己的答案会是没有。”
“有道理……”楚盈秋琢磨着,“可是,万一司越只是被吓傻了,或是不够细心呢?”
“武玉沙曾说,司越与太子是一起长大的,太子对他信任有加,有时太子独自行动,不让武玉沙跟随,也只留司越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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