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爱的荆棘果们也常常遭遇觊觎呢,总有些人偷偷藏带果子,塞进自己的嘴巴,以为我不清楚。我最清楚了,我比谁都看得明白,我的面前背后都长着眼睛在呢。”
“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我让他们干活赎罪,他们在此期间又犯下新的罪,至于未来要面临的折磨与忏悔,就不是我能管的了……”
老人碎碎念叨,熟练地将带来的三四个瓶子都装满水。
阿尔米亚一直保持着半蹲在水边的姿势。
粼粼的波光在眼底流转,偶尔飘过几片无图案的枯絮。
……
“要是我花五秒钟,将铁十字军的剑插入心湖底,你是不是就可以死去了。”
老人的声音霎时停滞,他飞快地回头看了一眼那具尸体。
被他忽略的腐烂手骨里生锈了的长剑已经不翼而飞!
“如果你真的不介意有人偷你的荆棘果,心脏何必还鼓动地那么激烈呢?”
阿尔米亚抬肩回眸,指尖短暂地敲击了一下泛着雪芒的长剑。
“每一次都亲自带人到你的心脏湖,看来谨慎是你苟活至今的第一要素。”
她缓缓站起来,剑尖触地,沾水,溅起几滴波澜。
“真是遗憾,在靠近你的那一瞬间,我就闻到了令人作呕的腐烂气息。”
湖面无风而起波澜,先是浅一点的涟漪,逐渐扩大,而后涟漪被卷到一边,一层又一层浪潮出现,夸张地累积在水面,让这处湖泊变得像是大海的某一个不为人知的角落般,于平静处开始酝酿惊涛骇浪。
湖水鼓动作响,像是一枚巨大的心脏在跳动,血液倒逆,水从闸口冲破动脉,四面八方涌向湖边的那个少女。
捂住她的口鼻,腐烂她的面容,囚住她,溺死她,让她永远留在深不见底的湖中。
湖的每一支分流都在诅咒她,用辛辣恶毒的言辞描述她,用剧毒无比的水草缠绕她。
“羊告诉我,你是特别的,不凡的,至高的。它甚至在最后,称呼你为——神赐。”老人舔了舔枯瘪的嘴角,眼底闪过一缕贪婪的光。
“而我还没尝过‘神赐’的滋味。”他大笑,旋即转身,冲向阿尔米亚。
清澈的水源一瞬间变成遮天蔽日的沼泽泥,突棘遍地,红眼的食人骨鱼兴奋地张开密齿大口——
阿尔米亚紧紧握着剑。
这将是她第一次和领主级别的灾厄正面冲突。
她不会使用穹顶来躲避灾厄,哪怕是这么强劲的对手。穹顶的存在只会加剧人的懈怠感,消磨人的潜力天赋,最终退化成只能寄居在羸弱堡垒里的脆弱鱼蟹。
她得试着用自己的能力在这个大畸变时代求生。
即使哪一天她的穹顶被人剥落,她也能依靠自己行走在畸变的大陆。
……
阿尔米亚缓缓举起剑,面无表情地用手掌擦过生锈的剑面。
……
***
“阁下,前面发现了一个人。”
“这个人已经昏死了,身上全是伤。不知道背上的是什么东西,乌黑一团捆在背上,看起来像是烧到一半的枯柴……”
林雾勒马,俯瞰脚边躺地的男人。
他的面容被某种生物划烂,留下深可见骨的伤痕,短短时间,血还未凝固完成,伤痕附近的皮肉就开始了腐烂。
流着脓,打湿脖子边一圈的衣料。
被说像是烧焦的枯柴的东西架在他的怀里和背上,横七竖八,长条细枞,边角处还勾连着潮湿的水草。
这人似乎是从某个水域将这东西捞起来的。
林雾下马,靠近,蹲下来仔细观察。
“枯柴”上有血肉腐烂的气息,还有长期在水底浸泡的味道,混着近日以来他们所有人都再熟悉不过的沼泥恶臭。
他确定,这是一架在沼泽里长久泡过的人体。
诡异的沼泽泥带有强腐蚀性,在短短时间就让人从活血活肉变成了一架枯骨。
至于面前昏死过去的这个人……
林雾缓缓从腰间抽出一把纯黑色的枪。
“阁下,这是——”
“这是一只伪装的灾厄。”枪口抵在眉心,林雾轻轻开口。
其他人惊讶,虽然知道自家上峰在外修习过一段时间,但不知道他在此期间从事的职业是什么。
审判者,生而审判,审判每一个活着或死去的生物。但林雾以为,把任何一个人丢进畸变场,日复一日训练他在千万只牛羊中凭借肉眼找出厄变的那一只,他也能成为一个世俗意义上的审判者。
林雾利落开枪。
尽管他看到在开枪的那一瞬间,昏死的这人嘴唇动了动。
迸裂的黑色浆体没有一点沾上他的衣服,熟悉的黑色絮状物从尸体上交.嬗着立起来,像是沉沦□□的疯狗,让尸体沦为欲望的夜场。但是不出几分钟,这火热的一切都会变成灰烬随风湮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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