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放下衣摆,转过身,重新坐回沙发上。这次容浠有了准备,没有再因沙发的凹陷而倒向他。莫名的,玄闵宰心底掠过一丝失望。
他沉默了片刻,组织着语言:“我只是......太累了。”
他的退出并非外人臆想中的幡然醒悟,或是被什么悲惨遭遇触动。老实说,他根本不在乎。别人的生命、生活,于他而言都无所谓。他只是感到一种深入骨髓的无聊,所有的一切都唾手可得,毫无挑战,连权力和血腥都变得索然无味。于是他任性地抛弃了原有的一切......但这理由太过荒唐,他不想告诉容浠。
“总是重复的生活,很无聊。”玄闵宰最终选择了一个更温和的说法,“所以三年前我离开后就入伍了,去年才退役。”
“那为什么是咖啡店呢?”青年追问道,眼神清澈,仿佛能看穿人心。
男人抿了抿唇,有些不好意思,低声说:“我喜欢喝咖啡。”
容浠眨了眨眼,脸上闪过一丝不可置信,随即像是明白了什么,轻轻笑出声来。就该这样嘛,这些财阀子弟的任性,果然体现在方方面面,连金盆洗手的理由都如此......任性。
青年垂眸,视线落在桌上的手机,忽然开口:“我明天要请假,店长。”
怎么突然又变回“店长”了?玄闵宰心中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是有什么事吗?”
“我想去买点衣服。”容浠打了个慵懒的哈欠,眼尾泛出些许生理性的泪光,“之前的衣服都穿不了了。”
也是,他以前养的那只布偶猫,也格外偏爱漂亮柔软的垫子。玄闵宰几乎是下意识地问:“我给你钱吧......我陪你吧?”
“不用。”容浠摇摇头。
然而下一秒,男人已经将一张黑色的卡片轻轻放在茶几上:“这个、你先用...不够再问我要。”似乎早就准备好了。
容浠的眼神变得有些古怪,他看看那张象征着无限额度的卡,又看看玄闵宰,歪了歪头:“闵宰哥难道是想包养我吗?还是说......你也想买我?”
玄闵宰瞳孔骤然紧缩,急忙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误会!我只是......”只是不自觉的,想要对你好而已。后面这句话,他哽在喉间,没能说出口。
“没关系哦。”容浠却挑了挑眉,忽然伸手,拉住男人宽厚的手掌,将它轻轻按在了自己纤细的脖颈上。
玄闵宰的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
掌心下,是对方温热的皮肤和脆弱跳动的脉搏。这只脖颈是如此纤细,仿佛只要他稍一用力,就能轻易折断。脆弱,可怜......却又让人无限疼惜。
然后,他听见青年用那种带着钩子的、缓慢的语调开口:“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在抹布漫画中,说出这句话无异于玩火。但容浠却一动不动地凝视着玄闵宰,嘴角甚至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
果不其然,玄闵宰像是被烫到一般,猛地抽回手,眉头紧紧皱起,神色是前所未有的严肃,眉骨上的疤痕也因此显得格外凶悍:“你......!”
可他看着青年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睛,最终连一句重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暗自叹了口气,声音因无奈而显得有些沉闷:“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或许,眼前的青年早已习惯了所有善意都明码标价。一个如此漂亮却一无所有的人,除了身体,还能付出什么呢?
他抿了抿唇,压下心头的涩意,低声道:“你早点休息吧,明天......好好出去逛一下。”
容浠愉悦地扬起眉毛,看着男人几乎不敢与自己对视的、微微泛红的耳根,轻快地应道:“好哦。”
等玄闵宰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门廊尽头,容浠脸上那点慵懒的、猫似的表情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他面无表情地直起身,从身后沙发与靠背的缝隙里,随意地摸出一个黑色、巴掌大小的电击器,扔在了茶几上,与那张黑卡并排放在一起。
“无聊。”
他喃喃自语,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随即整个人像被抽走了骨头,百无聊赖地重新瘫倒进沙发里,望着装饰精致的天花板,眼神空洞而疏离。
他伸了个长长的懒腰,关节发出细微的声响,神情是卸下所有伪装后的恹恹与厌倦。
半晌,他才慢吞吞地拿起手机,按下开机键。屏幕亮起,系统启动的短暂光晕映在他墨色的瞳孔里。
几乎是在信号恢复的同一瞬间,手机便尖锐地振动起来,无数信息涌了过来,还有不少未接来电,用的不同号码。
容浠挑了挑眉,嘴角极其缓慢地勾起一个没有任何温度的弧度。
没有丝毫犹豫,指尖在屏幕上一划,拨通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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